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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三十年的夫妻,在无数次的争吵中互揭伤疤中伤对方,这次也不例外。

司朝乾说完,眼底猩红更甚。

邬念庭在他话音落下之后,快速落下两行热泪。

泪滴冲破了她佯装的淡定,“你说的把阿威放在第一位,是在他四岁生日那天,在那个贱人家门外吃闭门羹,也不愿意回来陪他过个生日是吗?还是说他十岁那年,你在国外新开了个账户,每年定期存一个亿,你掌管公司后,金额提高到每年收益的百分之二十,一直到今年,你公司都寸步难行了,还是舍不得动那个账户的钱?那是几十个亿,不是几十块钱,这就是你说的不损害我儿子的利益?”

“又或者,你保险柜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立下的那份遗嘱,把你公司的四成给那个贱人的儿子?”

邬念庭的声音说到最后只剩下哽咽,她无比讽刺又无比受伤地看着寸寸僵住的司朝乾,“凛儿的事我无话可说,可这些年你得到的利益早已经超过了当年你自以为的伤害不是吗?”

司朝乾喉结滚动了下,邬念庭的质问让他有片刻的如鲠在喉。

当年知道司凛不是亲生的后,邬家老爷子自认惭愧,用公司的股份作为补偿,司家顺势而为,逐步吞并了邬家企业。

后来,他在曼莱再次见到自己另外的亲生儿子,想离婚的心思起了便没再歇下过,是司凛站出来,以现在曼莱那座地标性商场作为交换,叫停了这场分道扬镳。

接近陆彦翀,傍上陆家,这是司凛给司朝乾开出的另外一个条件。

这些年因着这个关系,司朝乾没少敛财。

“就算是这样又如何?这些年我好吃好喝供着她,让她当人人羡慕的司家大小姐,我要点回报不应该吗?”

司朝乾偃旗息鼓的底气又渐渐满了出来,“遗嘱随时都能改,我给阿城四成,剩下的六成给阿威,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呵...”邬念庭闻言嗤笑,“满意?当初你吞并我家才让你司家走到今天的位置,你拿我女儿当交际花替你开拓人脉,拿着我女儿带给你的利益去分给那个贱种,你问我有什么不满意的?”

邬念庭眸中分离出一股怨恨,“司朝乾我告诉你,别说四成,你现在就是把全部都给那贱种也无所谓,没人会稀罕你马上就会变成空壳的公司,我不稀罕,我儿子也不稀罕。”

司朝乾听到这话,又欲挥手上前。

邬念庭蓦地从沙发上站起来,直直站在他面前,“你今天就算打死我,你的公司也救不活,远的有刀,近的有烟灰缸,你别光用手。”

扬起的手举在半空,到底没有落下。

邬念庭的讽刺中又多了一抹嫌恶,“签字离婚,从此以后我们互不相干,你对凛儿的利用到此为止,管得你今后富可敌国,还是落败不堪,都跟我们没有关系了。”

说完,邬念庭径身上了楼,不多时,她提着早已收拾好的行李箱下来,“司朝乾,我是做错过很多事,但你以为你就是无辜的吗?没有哪个女人会甘愿替别人做嫁衣,先来后到又怎么样?我到底是你明媒正娶回来的。”

经过司朝乾身边,邬念庭最后说了这么一句。

司朝乾胸腔怒火涌动,可看着她一字一句淡漠述说的模样,愣是找不到发作的理由,狠狠踹了一脚散落在脚边的离婚协议。

公司的事情没解决,到家邬念庭又给他来这么一出。

走了好,走了眼不见心不烦!

走出别墅大门的邬念庭暗暗呼出一口气,握着行李箱拉杆的手心滑腻一片。

司朝乾的公司出事她早有预感,她既怕他公司出事,又怕他公司不出事。

司朝乾出事,证明当年做的事已经进入最为恐惧的那个人的视线,如若不然,那个人是不会千方百计地刁难司朝乾。

如果司朝乾不出事,邬念庭又觉不甘心,有种到头把家产拱手让人一半的糟心,要是这样,邬念庭宁可玉碎,也不要瓦全。

现在看来,司朝乾果真出事,那么在那人的报复来之前,一定要做好独善其身的准备。

她当然不会叫司凛回来,就连司逸威也被她诓去了国外。

现在只要她离开,曼莱城的所有事,就跟他们母子三人没有关系了,留下一个司朝乾去收拾烂摊子吧!

邬念庭是紧张的,在没有真正离开之前,她的神经根本放松不下来。

手不受控制地颤抖,打了两次才将车打燃。

车灯照着铁门缓缓而开,邬念庭的车没有出去,反倒是外面多了好几辆私家车将她堵在了里面。

看到为首的迈巴赫上下来的人,邬念庭眸子瞬间瞪大,手紧紧拽住方向盘,冷汗倏地冒出,这一刻,她闻到了来自地狱的味道。

无能狂怒的司朝乾坐在沙发上,听到玄关传来响动以为是邬念庭折返回来,冷哼一声往后靠,架起腿,一只手搭在沙发靠背上,俨然一副大爷模样。

然来人绕过拐角,他看到的却是一身黑色衬衫,单手插兜,要笑不笑的阎王爷。

皮鞋踩在大理石上扣出的声响,宛如从地狱传来的召唤,司朝乾一秒从大爷变孙子,忙不迭起身迎接这位祖宗。

“阿...陆少爷,您怎么提前来了,欢迎欢迎。”

一个年过五十的中年男人,对一个还没自己儿子大的人低头哈腰用‘您’,讽刺值直接拉满。

陆彦翀假意掏了掏耳,语调冷而平,“我这没打招呼,司夫人就迫不及待到门口迎接我,我要是打了招呼,不就见不到司夫人了吗?”

司朝乾脸上的血色以极快的速度凝固下来,下意识往陆彦翀身后看,刚才还倨傲不屑的邬念庭,此时面如考妣跟着走了进来。

脑子里像是闪过什么,司朝乾没抓住,只得本能的出声赔不是。

陆彦翀一点也不觉得反客为主有什么不对,自顾自走到沙发主位,“司先生先别急着道歉,待会儿咱们把事理清楚了,再道也不迟。”

司朝乾能说什么?

“是是是,我这边的问题惹得您不高兴,说清楚了您想怎么处理他们我都配合。”

明明是自己家,司朝乾站在陆彦翀跟前儿连坐都不敢坐。

陆彦翀眸子微眯,“他们?司先生这是把自己排除在外了?”

司朝乾脑子嗡的一声,无形的一巴掌,不对,是一把刀,刀面狠狠拍在他脸上,比刚才他打邬念庭的那巴掌还更让人胆颤。

“陆...少爷,司某哪里惹到您,还请您明说,要是因为祝星艺那个混账的话,我先跟您道个歉,祝家那边...”

“噗...”陆彦翀毫不留情面地嗤笑出声,“司先生,你是不是还没弄清楚情况?我今天来不是跟你算祝星艺那个死人账的,你夫人就在这儿,要不你问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