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眼前人的目光十分妩媚动人,可是容易想到原身未来的结局,仍然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不,不干嘛。”他陪着笑说,都快哭了。
可是这副模样看在躺在地上的慕容清音眼里,就分外猥琐。
他倔强地转过头去,不去看容易:“陛下就算强占了草民……”
“不是,你别多想,我没有。”
容易立刻举手表示自己是无辜的。
他一面说,一面拿匕首割断绑着慕容清音双手的绳子,将匕首丢开,把人抱了起来:“朕就是和你开个玩笑,呃,慕容少主莫要多心。”
“放开我。”
慕容清音在他怀里挣扎,但是因为身体过于虚弱,所以他的反抗可以忽略不计。
“你别动啦,一身的伤,等下更厉害了。”
容易将慕容清音往上掂了掂,抱紧:“我……朕说了就是和你开个玩笑,就不会对你动手。”
他带着点儿讨好地说。
“呵,陛下的玩笑当真有趣,草民这一身伤是怎么来的?”
慕容清音的确没什么力气继续反抗,身子软绵绵地蜷在容易怀里,只能在嘴上回应两句。
啊,头痛。
容易觉得自己好惨。
原身作的孽,为什么要他还债啊。
他干笑了两声,只能先把锅背下来:“朕那会儿昏了头,你大人大量,别和朕计较。”
他能怎么办,难道说:“哎哟,打你的是那个死断袖,我不一样,我是个死鬼?”
呵呵,恐怕到时候更会被认定是变态吧。
还是个疯了的变态。
容易抱着人,在废柴的指引下来到寝宫,将慕容清音放在床上,就命人去请太医。
慕容清音躺在床上看着他,一双凤眸里全是怀疑:“陛下到底想做什么?”
“什么也不做,给你治伤。”
容易叹了口气,没什么正形地拱了拱手,讨好地笑笑:“朕保证,不会再对慕容少主做什么,你这……让太医看看,别留下病根啊。”
别的不说,那个药被称为禁药,那肯定是药性凶猛,若不解了,恐怕对身体有影响吧?
“是呢,当然有影响,不释放出来,恐怕人最后都得没呢。”
废柴在他的脑海里贱兮兮地开口了:“宿主,太医治不了呢,不如你牺牲一下,睡了他啊?”
“滚啊。”
容易忍不住在脑海里骂人:“那我踏马还不如躺下让他上,至少将来他报仇的时候没那么恨我。”
“也行啊。”
废柴嘿嘿笑了两声:“谁上不是上呢,宿主,自己能解决的事儿,麻烦什么太医啊。”
“艹,你其实是老鸨子系统吧!”
容易骂了一句。
躺在床上的慕容清音看着容易开始发呆,一双好看的凤眸眯起。
皇帝的反应并不对。
皇帝的眼神带着豺狼的凶狠和邪佞,可是眼前的人,眼神是清澈的。
他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是不管发生了什么,想到自己被强行拘在宫中这半年里发生的事情,他的眼中俱是墨色。
容家欠他的,他总得一一讨回来!
容易不知道慕容清音在想什么,等太医的工夫,自己在废柴的指引下,去橱子里取了伤药出来。
那人伤的厉害,血还在流,他怕不及时处理,这人先死了。
容易拿着药往回走,脑海里骂骂咧咧:“不是,太医院在西北边陲吗?这么久了都没人过来?”
“哎呀,死鬼宿主,你不知道,主要是死断袖性子太暴虐,来诊治的太医往往很难完好无损的回去。所以每次死断袖喊太医,他们都得在太医院抓阄扔骰子猜拳半日,最后推一个运气最差的来。”
废柴叽叽咕咕地在他脑海里说:“按照我之前监测的经验,太医要来,至少还得两刻钟。”
“半小时啊?我可真谢谢你们这么高的效率了。”
容易嘲讽了一句,认命的抱着药、面纱和绷带回去,放在床边,伸手去解慕容清音的衣服。
“陛下做什么!”慕容清音一把握住他的手,眼中全是敌视。
“朕保证什么都不干,就是给你上药。”
容易叹了口气,指天发誓:“朕以夏皇室血脉发誓,绝对不会染指少主,否则断子绝孙。”
“这样,慕容少主可还放心?”
他一边说,一边强行掰开慕容清音的手,絮絮叨叨地劝着:“你这一身伤,不处理会发炎的,到时候好好的一个人,落一身伤一身疤,多可惜啊,将来娶媳妇儿都不好娶。朕给你处理好了,保证以后不留疤啊。”
容易轻声哄他,先拿面纱仔细地给他清理了伤口,然后小心翼翼地涂上伤药,再拿绷带给他裹上伤口,动作轻柔而又仔细,温和的让慕容清音有一种两人本就是情侣,他正在哄自己的错觉。
慕容清音定定地看着容易线条柔和而又明艳的侧颜,忽然觉得,原来狗皇帝生的也很好看。
他不自觉地抓紧身下的床褥,感觉身子又开始发热。
不行,不能,不能被药性控制。
哪怕眼前皇帝看起来比方才可爱的多了,也不行。
天知道是不是狗皇帝又想耍什么花招……
慕容清音死死攥着手中的布料,想要抵挡脑海中混乱的念头,和身体不正常的反应。
然而身体里一波一波的热浪,折磨的他没什么理智。
药性缓过去时,他还能好好说话,药性起来,当真忍不了。
他咬着唇,竭力不让自己喊出声来。手也紧紧地攥着,掐的手印都是血痕,只觉得浑身都在烧着。
他得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让自己不去求那个昏君。
容易不知道慕容清音怎么了,只是给他上着上着药,就发现这人的肌肉已经紧绷起来,一时有些无奈,轻轻拍拍他手臂没有伤痕的地方:“慕容少主,你放松啊,朕说了,真的只是给你上药而已。”
“要是你觉得痛,我轻一点儿啊,尽可能不弄痛你,你别这么绷着。”
容易温声哄他,希望他能放轻松。
伤口处理的其实差不多了,可他这么一绷,血便又涌出来,弄得容易有些手足无措。
不哄还好,这一哄,慕容清音的身子绷的更紧了。
容易愕然,抬头去看,就见慕容清音痛苦地皱起眉头,身子都蜷了起来,手已经不自觉的去拉扯身上刚刚缠好的绷带,两条长腿交叠摩擦着,看着极其难过。
“你,你怎么了?”
容易下意识地去握他的手,不让他去撕扯处理好的伤口,关切地问他:“怎么了,绷带太紧,你不舒服?”
“哈哈哈哈,宿主你好蠢哦。”
废柴忍不住嚷嚷起来:“他怎么不舒服,你不知道啊?刚刚不还在说死断袖给他灌了药嘛。”
这个系统废柴是真废柴,但是气人的时候也一点儿都不含糊。
容易:“……”
他还来不及和废柴吵,就看到慕容清音的凤眸里泛着血色,野兽一般盯着他。
容易一时怂了,慌忙松手,不敢再碰触慕容清音的身体:“不是,慕容少主,你冷静下,那什么,太医马上就来。”
他下意识地想要站起来往后退,被慕容清音一把攥住手腕,扯倒在床上,翻身就覆了上去。
“我艹,大哥,大哥你冷静啊。”
药瓶滚落到铺着厚厚地毯的地面,咕噜噜滚出去几步,纱布绷带都被扫到了床下,慕容清音死死按住容易,力气大的吓人。
蓦地被压住,容易吓了一跳,想要把人推开,可这人浑身是伤是血,他无从下手,只能寄希望于身为主角的强大意志:“大哥,我真没那个意思,你坚持坚持,太医马上就来啊。”
苍天在上,他不介意被这么好看的人睡,但是这人得保证睡完不会觉得自己被玷污了,将来别把他挂到城楼上千刀万剐。
“陛下不是一直想要草民伺候您吗,如今您不刚好如愿?”
慕容清音的声音低沉中带着沙哑,听起来很是诱惑:“陛下装什么?”
“不是,我没装,你……我艹你别这么急……啊!”
房间里传来高高低低的呻吟声,提着药箱的老太医姗姗来迟:“陛下,请问……”
“滚!”
一声低吼,接着是什么东西砸碎在门边。
老太医吓了一跳,拎着药箱转身就跑。
卧槽,皇上的脾气越来越可怕了,明明是他让人喊自己来的,这怎么……
春风一度都没结束,就喊人来,让他来干什么,欣赏现场春宫吗?
老太医在心底骂骂咧咧地往外走。
这位喜怒无常的主子,早晚要出事的。
寝殿的门再次关上了,隔绝了里面的一切声响。
容易清醒过来的时候,眼前是华丽的金线缂丝纱帐。
他眨了眨眼睛,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痛得像是被磨盘碾过一般。
怪不得圈子里都说,当0最怕遇到处,这是真的受罪啊。
主角不愧是主角,身怀伟器,体力过人,被药物控制后,那更是逆天了。
整个一晚上,容易都在被翻来覆去的烙饼,到最后只能哭着求饶。
可惜某人全不会怜香惜玉,越到后来,似乎找到了乐趣,玩的愈发粗暴起来。
容易感觉自己现在就像被撕裂了又胡乱拼起来一样,外表是完整的,内里碎的一塌糊涂。
容易抬手遮住眼睛,有些不太想醒过来。
被强了不算什么,最可怕的是,强他的人还想刀了他。
这世上还有比他更惨的皇帝了吗?
“陛下醒了?”
容易的耳边传来一声轻巧的问候,接着,一条有力的胳膊搭在了他的腰上。
容易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就想把这祖宗推开,然而低头看到他身上尚未处理的伤痕,又狠不下心。
有什么办法啊。
虽说是原身做的孽,可是他继承了这具身体,就得继承这具身体欠下的债啊。
这样想着,容易叹了口气,强撑着坐起来:“慕容少主昨夜辛苦,朕很满意。只是……少主身上有伤,朕就不叨扰了,少主休息,朕去,对,去处理政务!”
他一边说,就要下床,却被身后的人扯住,再次压回床上。
对上慕容清音那双昨日还让他心怀怜悯的凤眸,容易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举手投降:“慕容……你冷静啊,你身上的伤还没好,不宜纵欲过度。”
说真的,他的伤要不要紧容易不知道,容易只知道,如果再和昨晚一样来上一次,自己真的就要一命归西,重新做回死鬼了。
他清白都交出去了,人也让主角尽兴了,好歹让他活到主角起兵啊,不然他也太惨了吧。
容易心底哀号,忍不住咒骂废柴:“艹,你有没有办法啊,救命啊。”
“觉察到宿主需要系统服务,启动系统……”
贱嗖嗖的机械音在他脑海响起,还不等容易期待,慕容清音已经勾住容易的下巴,接着,容易脑海中的机械音顿了顿:“扫描到宿主正在进行不可描述的事情,基于对宿主隐私的保护,系统将自动离线,启动离线模式,哔……”
什,什么玩意儿?
容易震惊地睁大眼睛,发现脑海里果然没有任何回应了。
艹,这是什么鬼系统啊,还真他妈人性化。
可是你踏马的,能不能先给出个主意,帮他逃过一劫,然后再人性化啊!
容易欲哭无泪,只能自己硬着头皮和压住自己的饿狼谈判:“慕容少主,慕容祖宗,朕错了,朕真不行了,您大人大量,饶了朕吧。”
“饶?”
慕容清音勾唇,笑容明媚,眼神冰冷:“这不正是陛下喜欢的吗?如今,臣妾愿意伺候陛下了,陛下怎么还不要了呢?是嫌弃臣妾伺候的不好?”
容易:“……”
不是,这人怎么突然疯了啊!
昨晚上即便那种时候,他还能坚持自称草民,这怎么一觉睡醒,已经改了口自称臣妾了?
难道说他认了自己男妃的身份?
不,不要啊,他不要天天和主角履行夫妻义务,会死,真的会死啊!
容易怂的一塌糊涂,漂亮的的杏眼中一时全是泪水:“不不不,慕容少主天纵奇才,朕怎么会嫌弃……只是,少主莫要这样说话,朕害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