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瞟了他一眼,理都懒的理他,这么自以为是的人,当真让人讨厌。
“哎,我家公子跟你说话呢!”玉非凡的家丁双手叉腰走过来。
白芷却喊了一声,“小二,结账。”
店小二赶紧跑了过来,“姑娘,一共五十文。撄”
白芷拿出正好数目的钱来,放在餐桌上,起身要走,却不想那家丁一只大手猛地握在了她的肩上,“慢着,我家公子跟你说话呢,你聋了不成!”
白芷最厌恶被人这般无理对待,手中早已多了一根木棍,狠敲在那人的手臂上,“敢对本姑娘动手动脚,真是找打!”
白芷将老乞丐教她的棍法练的娴熟,这一棍出手又快又准,那大汉哎哟一声,便捂着胳膊退开了。
白芷哼了一声,向外走去偿。
可是那玉非凡怎肯放过她,她已经把他的人给打伤了,他总得讨回来。
玉非凡白色身影飞掠而来,一掌劈向白芷后颈,白芷已经听到了身后风声,她闪身躲过,手中木棍提起,一套精纯的棍法将那玉非凡逼得只有招架之功无有还手之力。
“好厉害的丫头!”
玉非凡一咬牙,使出师传绝招,白芷见那招势凶猛,恐是抵挡不住,意念一动,身形已经进了清灵界。
玉非凡看到那女子蓦地就不见了,正自惊异,屁股上却被人猛踹了一脚。
“去吃屎吧!”
玉非凡已然毫无形象地趴在了地上。
白芷哼了一声走了。
玉非凡爬起来再看,早已没了她的影子。
为了不再生出事端,白芷隐了身形,直到走出一段距离,才显身,跟路人打听相王府所在。
然后又马不停蹄地赶了过去。
新的相王府,在边城郡的城西,不远处便是一片青山,风景倒是极好,只是空气中湿漉漉的气息着实让人不舒服。
白芷对相王府的守卫报出身份,说是相王在京中的朋友,听说相王病了,特来探望。
那守卫上下扫了她一眼,听她口音,却是和相王有点儿相像,但还是很仔细地说道:“你等着,我去报通一声。”
相王寝殿
一道紫衣曼妙的身影站在昏迷数日仍未醒来的相王身边,手中丝帕小心地擦拭着相王的脸,虽然他的脸每天都是这么干净,她却每天照做不误。
“琉璃小姐,外面有一女子说是相王殿下京城里的朋友,要不要让她进来?”
婢女小声问。
玉琉璃微皱眉尖,“我去看看。”
正站在寝殿外面等候回答的门口护卫见玉琉璃出来,便恭敬地唤了一声,“玉小姐。”
玉琉璃,边城郡守的女儿,天姿聪颖,清丽可人,是边城郡数一数二才貌双全的女子。
自从王爷生病以来,玉琉璃一直住在王府,衣不解带地侍候在相王身边,还主动操持起了王府事务,大有当家主母的风范。
玉琉璃迈动莲步向相王府门口走来。
白芷正耐着性子在门口等着,见两个仆妇陪着一个年轻女子走了出来。
那女子一身紫色绣裙,肤白如玉,双眼盈盈,长的端的美貌。
白芷不知道这女子是何人,自也没有冒然搭话。
玉琉璃上下端瞧了她一眼,果真,这女子跟他那画上的人儿,长的一样。
“请问姑娘是?”
玉琉璃心里已经确定了七八分,却还是问了一遍。
白芷道:“我是相王在京城的朋友,我姓李,敢问姑娘是?”
玉琉璃道:“我是殿下的未婚妻,既然是殿下的朋友,你可以叫我琉璃,请进来坐吧,。”
白芷一愣,相王已经有了心上人吗?
这么快。
一个月之前的离别之夜,相王对她还是一副情深难舍的样子,想不到,这么快,他便已经有了未婚妻。白芷虽然不知道这叫琉璃的女子是何等人,但如果相王真的喜欢她,白芷也会送上祝福。
玉琉璃领着她来到了相王府的正厅,“姑娘请坐吧,来人,奉茶。”
白芷却道:“琉璃小姐,我很担心相王的病情,还是先让我去看看相王殿下吧。”
玉琉璃道:“相王殿下已经昏迷数日,姑娘要见相王,也不急于现在。姑娘千里迢迢到了这边城,还是先坐下歇歇脚,喝点茶水吧。来人,奉茶。”
婢女端了茶水上来,白芷心不在焉地抿了一口。
玉琉璃却在仔细端祥白芷,这女子看起来,超然物外,有着与世无争的淡雅,怪不得相王心心念念着这个女子。
“琉璃小姐,我想我还是先去看望相王吧。”
白芷实在没心情在这里喝什么茶水,一天一夜几乎马不停蹄地到了这边城,总不是来和这女子喝茶的。白芷站了起来,她有个感觉,相王这个未婚妻,并不想她去看望相王。
“李小姐,今日天色已晚,相王又在昏迷之中,小姐去殿下的房间,恐怕对小姐的闺名多有不利,还是待明日天亮,再去吧。来人,送李小姐去客房休息。”玉琉璃扬声吩咐。
“琉璃小姐,”
白芷按捺着心头的不悦,“我想你是想多了,我是相王殿下的朋友,也是一名医者。”
“我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地赶到边城,为的就是早日替相王把脉,而不是因着什么闺名不利,要在这里白白浪费一个晚上。要知道,对于一个病人来说,这一个晚上可以救命,也可以让一个人永远醒不过来。”
白芷说完,不再理会玉琉璃,拔腿向外走去。
“麻烦请带路,我要去看相王。”
白芷对侍立在外面的婢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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