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个蓝子介,我看这人八成脑子有问题,可能他娘生他的时候,用了产钳,脑子给夹坏了,建议你,找个人把他给配了吧。撄”
“还有客栈那个小寡妇,自你走后,天天缠着蓝子介打听你的消息,要不要我做点儿好事,干脆找个人把她送你身边去?”
想了想,没啥好说的了,白芷将信封好,绑在白鸽的腿上,然后将白鸽放飞了。
几天后,迟郁带着司马惊鸿的信到了南越皇城。他在越医学院外面,让人去叫了白芷出来,然后将司马惊鸿的信交给她。
“诺,主子给你的。”
白芷接过那信转身的时候,便拆开了,一边走一边看。
前半部分还是很让人有甜蜜感的,就是后面,什么不能爬墙,要验身之类的,真是让白芷嘴角抽抽。
这个司马惊鸿还真让人无语。
“抓住她,别让他跑了!”在她身后不远处,一群衙门的人正在追捕一个年轻女子。
那女子胸口中了一刀,血色染红了衣衫,此刻已经支撑不住,摔倒在地,眼看衙门的人便要追上来,那女子向着白芷伸出了颤抖的手,“救我……”
这女子正是若水偿。
此情此景,显然是官府的人在奉命捉拿苍狼余孽。
白芷有片刻的迟疑。
“救我,求求了,我肚子里还有孩子。”
若水眼睛里含着泪珠,眼神满是一个母亲为保护肚子里的孩子而发出的乞求。
白芷心念闪动,出手如电,几枚金针迅速将衙役的穴道给封了,她快步走过去扶起了若水,“快走。”
这么多人盯着,她根本不可能将若水送进空间去,只能扶着她一路躲躲藏藏,看她眼看就要支撑不住了,白芷将一枚缓效的灵药丸送给若水吃了,见效不是很快,但可以有效地稳住她的伤势。
现在先给她找到安身的地方才重要。
这城里,川秀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到处都张贴有若水以及苍狼一拨人的画像,她走到哪里都会被人发现。
白芷的手快速地在若水的脸上抹了几下,若水的脸,便再也看不出原来的模样,她又将自己一件衣衫给若水穿了,扶着她进了一家客栈。改换了容貌的若水,果然没有被店家认出来,白芷扶着她进了客房,又帮她把了把脉,胎儿看起来还好。
“谢谢你了。”
若水握住她的手,“你是不是……是不是先前曾经救过我的那个……”若水瞅着她眼熟。
白芷点头,“没错,是我。”
若水道:“这就是了。”
那时,白芷是女子装扮,此时,她是男子装扮,若水认得她这双眼睛,清逸出尘,望着你的时候却又带着一抹善良。
白芷道:“你暂时先住在这里养伤吧,我在你脸上涂了药粉,只要你不洗去,别人就不会认出你来。等伤好后,你就离开这里吧。”
白芷起身要走,却被若水抓住了手,“姑娘,等一下。”
若水的目光带满了期盼,“你帮我找川秀来好吗?我想见他一面。”
白芷不以为然道:“你们两家是死对头,你不怕他来了,直接一刀杀了你吗?”
若水眸光黯了几分,“我终究做过他的女人,和他有夫妻之实,肚子里还有他的骨肉。他应该不会那么狠心。”
虽然肚子里这孩子,若水并不待见,可现在孩子已经会动了,只要他的手掌能在她的肚子上贴一下,感受一下胎动,应该就不会要杀他了吧。
白芷道:“我不会帮你去叫他的,他若真对你有情,必会想方设法保全你,而不是四处张贴画像,捉拿你。”
白芷说罢,顾自走了。
若水黯然地躺在床上,那一刻,心里无比难过。
白芷从客栈出来的时候,正好几个衙役进了客栈,“你们这里有没有来过这个女人。”
衙役拿出若水的画像,店家摇头。
衙役却不信道:“你们去给我搜,若是搜到这个女人,立刻绑了交到衙门去。”
一群衙役立刻开始了搜查工作。
他们把每个房间的门都给敲开了,开门晚的房间直接用踹的。白芷眉心一跳,她担心这些人会伤到若水,不由担心地向里面张望。
衙役们一脚踹开了若水的房门,“床上躺的什么人,起来!”
若水心头蓦地一突,双手揪紧了被子,眸光与衙役们对视,衙役们瞅瞅她,面生的很,便将门砰的一关,顾自走了。
若水松了一口气,这才又缓缓躺下。
白芷见衙役们从若水的房间里出来,这才踏实了一些,她转身向越医学院去了。
可是才到越医学院,她便感觉到了不对劲儿。空气中有很紧张的味道。
“白哥哥……”
是繁华跑了过来,“白哥哥。”
繁华一脸紧张和不安,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川秀大人带着人来抓你了。”
白芷耳根一跳。想是被她封了穴道的那几个衙役跑去向川秀告了状。
“白哥哥你赶紧躲起来吧!”
繁华抓紧她的手,一脸的揪心。
“别担心。”
白芷拍拍繁华的肩,就在此时,她看到川秀带着御林军向她走过来。
“白学员回来的正好,本大人正好有话要问你。”
白芷目光淡定,“不知大人要问什么。”
川秀一脸冷清,目光锐利,“是不是你,用飞针打了衙役门的穴道,又救走了那逃犯?”
白芷道:“大人说的没错,我是打了衙役们的穴道,救了那逃犯,那也是因为那逃犯腹中,有大人的骨肉。”
川秀额头刹时有青筋隐隐跳动,“本大人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放走逃犯,便是知法犯法,本大人要带你回去听候审判。来人,把他带走!”
“我看是谁要把我这孙儿带走啊?”
一道慢悠悠的声音传过来,竟是白院长出现了。
他背着双手,一脸的严肃,慢悠悠走到白芷身边,回身向着川秀。
川秀也没有想到白院长会出现,“院长,这白学员伤我衙役,又私自放走了朝廷要犯,我是要拿她去听候发落的。”
白院长道:“我这儿孙儿什么时候伤过你的衙役,又放过你的逃犯,他一直陪着老夫在下棋,何曾出去过。”
川秀想不到白院长竟然这样护犊子,明明这姓白的刚刚已经承认过是他放走了若水,可他竟然说,这姓白的一直在跟他下棋。
川秀也是无语之极。
但白院长是这南越最受尊敬的人,更是自己的长辈,川秀不得不礼让几分,“白院长,您既说她一直跟您在下棋,您可有证据?”
“这还需要证据吗?”白院长一副事实就是如此的表情,一边手捋着花白的胡子说,“老夫可是从不撒谎的。川秀大人莫不是说老夫在撒谎?”
“还是说,老夫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了,糊涂了,连谁跟我下了半晌的棋,我都忘了吗?”
“川秀不敢。”
这老头为了包庇自己的‘孙子’,竟然信口胡说,更无视国家法纪,但碍于白院长在南越的声望和地位,川秀却是一句辩驳的话都不敢说。
“那好,既是这白学员一直和院长在一起,川秀带人离开便是。”
川秀虽然心里一百八十个不满意,可也还是得带人离开,谁让这个白老头,是连越王来了,都得礼让三分的人呢?
川秀带着御前侍卫走了,白院长回头对白芷绷了脸道:“还不跟我回去?”
白芷便低了眉目,一副悉心听教的样子跟着白院长走了。
繁华见白芷没事,手覆在心口位置,轻轻舒了一口气。
白芷跟着白院长来到了他所住院落,小童把门一关,白院长转过身来的时候,面目阴沉似水:
“今天,都干了些什么?别以为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便不知道这校门口发生了什么事,你是不是把那逃犯给放了?”
白芷应了声是。
白院长道:“你知不知道那女人是朝廷要犯,你敢点衙役的穴道,还放走了朝廷要犯,这是死罪你知不知道?”
白芷低声道:“知道。”
白院长道:“那为什么还知法犯法!今天若不是老夫到的及时,你不是要被川秀带走了?”
被川秀带走往衙门里一送,不没半条命,也会打个皮开肉绽。
---题外话---更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