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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刚刚善雅夫人来找您吗?”

白院长道:“她是来求子的。她想,再为川秀,孕育一名子嗣。”

白芷却讽刺地勾勾唇角,这个可怜的善雅夫人,自己的夫君早就在外面和别人孕育子嗣了,恐怕她还不知道。

“善雅夫人,可是身体有什么问题?”

白院长道:“我刚刚为她把过脉,她的脉相很奇怪,就好像是常年服用过避子药。”

白芷顿时一阵不可置信,谁会给善雅夫人服用避子药呢偿?

“善雅夫人知道吗?”

白院长摇头,“我还没告诉她。”

又沉思着道:“只是这到怪了,谁会给川秀的夫人服用避子药呢?”

这善雅,是川秀唯一明媒正娶的夫人,夫妻俩相敬如宾,连吵架的事都不曾听说过。川秀常年辅佐越王,早出晚归,府上事务都是善雅在操持,她是个理家的好手,一个川秀府被打理的井井有条,川秀又没有小妾,不存在争宠的问题,谁会给她吃避子药呢?

白芷却想,这个给善雅服用避子药的,八成是川秀。

川秀在外面有了若水,夫妻感情肯定要受些影响,说不定不想再让善雅生育子嗣,便偷偷给她服用了避子药。

不知道这样的推理对不对。

善雅回到了川秀府,下轿时问管家,“大人回来了吗?”

“回夫人,大人在书房处理公务。”

管家回。

善雅道:“知道了,莫去打扰他。”

善雅直接去了膳房,亲自为川秀煲起了药汤。每日公务繁忙,这段时间抓捕苍狼的人,更是昼不能休,夜不能寐,她怕川秀把身子熬坏了,因此特意去跟白院长求来了这滋补身体的方子。

半个时辰后,善雅端着刚刚熬好的药汤来到了书房门外。

她轻轻推开了房门,端着药汤进了屋,川秀深敛的眉宇并没有因着妻子的出现而有些舒展,相反,敛的更深一些。

“放下吧。”

今日的川秀,有些心烦。

善雅只当他是太过劳累,便走过来为他按揉肩膀,川秀手扶着额头,让她按揉了一会儿,以为她会出去,却听到她柔和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苍狼的一对儿女都已经抓到了,大人也可以休息几天了吧?”

川秀的肩陡然一僵,却是心烦地道:“我这里忙的紧,何时说过要休息,你出去吧!”

善雅顿时一愣,川秀对她向来敬重的很,说话也一向是轻声温语,何时这样粗暴过?

川秀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语气又缓和了几分,“为夫只是公务繁忙,才会如此失礼,夫人莫怪,为夫会多多找时间陪你就是。”

川秀说话的时候,握了握善雅的手。

善雅会意地笑了笑,“我知道。”

手指间是川秀给予的温度,善雅舍不得离开,晃眼间,他们夫妻已经几个月,没有好好说过一句话,更别说夫妻之事。

善雅离开了书房,川秀俊朗的面容却再度阴鸷起来。

“母亲大人,父亲在忙吗?”窗外,是至纯在说话,小孩子想爸爸了,他想进来找川秀,但被善雅拦住了,“他在忙,至纯还是不要打扰他了。”

“好吧。”

至纯被善雅带走了。

夜半

白芷的窗外传来叩叩的轻响,虽然已经睡下,但耳力极好的她还是听到了。她屏神听了听,外面有人在唤她,“白学员,我是川秀。”

白芷理了理头发,罩上一件外衫,从屋里出来,她看到夜色下的颀长身影。

“川秀大人大半夜不睡觉,跑到我这儿来做什么。”

白芷深深鄙视川秀的为人,他家里有那么好的妻子,却还在外面拈花惹草,而那草,还是他对头的女儿。

语气自然也是轻蔑的。

川秀目光有如那月光宁静,“若水现在关在府衙,本大人不方便出面,希望你去救若水出来。”

白芷冷笑,“大人真是说笑话,若水是你的女人,凭什么要我去救他?”

先别说,若水并不是她什么朋友,就拿去府衙救人一事来说,那是九死一生的,想那府衙内,会有多少衙役,她是疯了不成,没事自己去送死。

川秀道:“问水也在,若是你去救若水,可以连问水一并捎上。”

白芷勾勾唇角,“大人是以为,那问水是我朋友,大人允我一并连问水也救走,便是给了我酬劳吗?”

川秀嘴角动了一下,似要发怒,但终刻制住了,“你以为本大人一直没有将你拿下是因为什么,因为王兄喜欢你?因为你是白院长的孙儿?错,因为你救过若水和她腹中的孩子,不然有一百个你,也早就身首异处了。”

白芷依然冷笑,但目光中的嘲弄却更浓了几分,“大人果真是个让人鄙视的伪君子。”

白芷语必,也不再理会川秀,顾自便要进屋,但耳后忽有劲风来袭,是川秀一只铁爪探向了她肩头,“既是如此,你也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他不可能让一个知晓他秘密的人活下去。

白芷肩膀倏然一矮,躲过了他那一抓,“川秀大人果然是个狠角色,不过我的命,只掌握在我自己手中。”

白芷手中倏然多了一枚绿玉仗,绿影划过,一杖已是向川秀击来。川秀暗吃一惊,这一杖的力道倒是不小,不知道她功力几何,功夫有多深,他可是没有时间跟她恋战的。

万一这时有人经过看到他,就不好了。

川秀招招皆是死手,誓要取白芷的性命,白芷却也不是吃素的,老乞丐教她的棍法本就是当世一门绝学,再加上她有清灵界赋予的天然灵气,功力深厚,川秀一时半会,竟是没能伤到她半分。

白芷不急,川秀却急的很。

再这么打下去,若是被人发现了他的身分,那就麻烦了。

一招必杀技使出,长剑直刺白芷心窝。这一剑那真是快如电光石火,剑气激荡,周围几米之内,犹如狂风扫落叶。

那一剑倏然刺来时,白芷便感受到了那汹涌的剑气,一时竟是无法呼吸。眼看那剑尖便要刺中自己心窝,却见白光一闪,有另一把剑直接将川秀的剑荡开了。

川秀看到眼前多出来的白衣男子,微微一怔,“来者何人!”

男子目光冷沉,“大顺相王,司马惊青。”

川秀一愣,原来这人是大顺的相王,司马惊鸿的弟弟。

白芷乍然看到突然出现的相王,早惊的说不出话来了。

川秀收回长剑,身影一纵便消失在夜色中了。

白芷这才惊喜地问道:“殿下,你怎么来了?”

相王弯起眼角嘴角,笑容温暖和煦,然而,嘴角却滴出血来。

白芷大惊,“你怎么了?”

相王用手指在嘴角上揩了一下,一边伸手示意,“没关系,这人的剑气太厉害,受了点儿伤。”

川秀那一剑的威力,只有世上的绝世高手能抵,相王的功力差了几分,被剑气震伤了。

白芷赶紧扶住他,将一枚药丸送到他嘴边,“快把这个吃了。”

相王听话地咽下了那灵药丸,感到身体里舒服了一些,这才笑道:“还好,还好,本王到的及时,来得及替你挡那一剑。”

白芷扶着他进屋坐下:“你怎么会到南越来呢?”

相王道:“你走后,本王一直在找你,就怕你会想不开。”

白芷抿唇一笑,“你太小瞧我了,我是那会想不开的人吗?”

相王也一笑,“是本王小瞧了你。”

白芷倒了一杯灵泉水给他,相王喝了,千里奔波的疲惫感顿时减轻了许多,这才道:“这半年以来,你一直都在南越吗?皇兄他有没有来找过你?”

“找过。”

不但找过,还过来与她做了一个月的夫妻,离开后,还每隔小半个月,便写封信过来,叮嘱她一定要谨守妇道之类的。想想那个小气男人,白芷就无语。

相王道:“他对你可好?”

白芷点头。

相王道:“那我也就放心了。”

此来,他不会过多停留,只要看到她好,他便安心了。他若是留下,司马惊鸿知道了,便又是事儿,这对她没有好处。

相王坐了一会儿便起了身,“时候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我也该走了。”

白芷道:“你去哪儿?”

---题外话---还有更新,要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