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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信任夫人,将侯府财库钥匙都交给了夫人,用钱之际不找夫人,又该找谁呢?”

玉琴走到传话的丫鬟身边,猝不及防地抬手扇了她一巴掌。

那丫鬟立刻双膝一软,跪在石路上,捂着脸不敢吭声。

“贱婢,让你传个话都这么慢,害老夫人面上无光,心中不悦,你担待得起吗?不知天高地厚地东西,给你几分颜色,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吗?”

林予笙佯装听不懂她这指桑骂槐的话,只冷冷道:“要支银子去账房即可,不必来春华院。只知道这当家主母的职责是管理府里账目,倒是没听说过还要将私库充公,连嫁妆都要被惦记的。”

书琴闻言自是大怒道:“你此话何意?”

林予笙没时间同她打嘴仗,只掀唇道:“我母亲卧病在床,高热不退,你若是要闯进去要钱尽管进去,我就不奉陪了。只是书琴姑姑,我母亲一旦有什么好歹——”

林予笙直直地盯着她,声音如同万载寒冰:“我一定要了你的狗命。”

书琴被她身上迸发的气势震慑住双眼瞪大,嘴唇哆嗦了两下,看着林予笙如同看见了修罗恶鬼一样恐怖。

她说的绝不是空话!

林予笙同她擦身而过,去了前院。

各院都借调了人手去帮忙,秋水居也不例外。

铃兰此刻正站在厨房口忙得不可开交,连林予笙走近都没注意到。

“铃兰。”林予笙喊了她一声。

铃兰这才朝林予笙走过来,道:“小姐,你怎么到这里来?”

“跟我走,我有更重要的事交给你去办。”

铃兰看着林予笙一脸严肃,也不上安排交接事情了,直跟着林予笙和竹韵去了僻静处。

“这药方上面统共五味药材,你们一一记下,兵分两路去京城各大药房找,不管多少钱,只报出永宁侯府的名号打下欠条,或是让他们暂且留住药材,回来通知我。”

“我去筹钱。”

铃兰还一脸懵,竹韵拉了她一把道:“快记药方,一会路上我再跟你细说。”

林予笙将药方递给竹韵,也没再耽搁,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季舟白顾虑她的心情,没有说明白,但她既然知道千丝散,虽然不会解毒,但也知道这千丝散发作起来有多凶险,堪称九死一生。

虽然季舟白说他的药能暂缓毒发,林予笙却不敢延误。

多拖一分,东方氏的危险就多一分,能救回来的希望就少一分。

她脚下生风,要先去侯府的库房看看有没有珍藏的药材能用上。

不过就算永宁侯府的库房没有,想来安王府多少也会有一些。

可恨她手下可用之人太少,如今关键时刻,也只能靠她自己跑腿了。

林予笙心思电转间,先去了宴席上。

今日韦氏寿宴,陆向卿是侯爷自然高坐主位,陆怀礼是侯府嫡子也当在席间待客。

按照大盛的规矩,男女当分席而坐。

此次寿宴也是如此,男女宴席中间以流水玉桥的景观隔开。

虽然隔开了,却并不影响遥遥相望。

林予笙走到玉桥边,正准备找个小厮去通传一声陆怀礼。

陆怀礼是侯府嫡子,身份尊贵,手下可用的人也多,她想向他借些人手去传信找药。

可林予笙刚在桥头站定,就听见陆锦棠的声音在身后不远处响起:

“林予笙,你去河对面想干什么?这可是祖母的寿宴,你还有没有规矩?来人啊,六小姐醉酒乱走,快把她扶回房间去休息。”

林予笙本来并不引人注目,陆锦棠这一声呵斥,却把两边宾客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这呵斥可不打紧,把林予笙清醒说成是醉酒,明明她到桥头就停下了,却说她是想去河对面。

“这是侯府那位义女?怎么寿宴醉酒,还想要上桥?”

“还以轻纱覆面,难不成长得丑绝人寰?”

“嘿嘿,仁兄这就不懂了吧,这叫做欲拒还迎。”

“啧啧啧,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啊?”

林予笙斜了一眼陆锦棠,不知道她发什么神经,非要在这个当口咬她一口。

无非是为了败坏她的名声,给她按个什么德行不端的名头罢了。

虽然不疼,但着实恶心。

不过好在她这一声也吸引了正在待客的陆怀礼的注意,倒是省了她找小厮的功夫了。

陆怀礼也是不明所以地看了一眼陆锦棠和林予笙一眼。

他疾步走向玉桥,心中却有些犹豫。

他这时候应该站出来给林予笙解围,问她是不是有要事来找他的。

可这么说,陆锦棠可就要下不来台。

可若是他不站出来,陆锦棠这一声可是让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保不齐明天林予笙醉酒闯男子酒席的轶闻就要传遍大街小巷了。

于情,他在这两个妹妹中难以抉择,但于理,他应当不惜一切代价地维护侯府的声名。

于是他歉疚地看了一眼陆锦棠,朗声道:“六妹妹,可是母亲有急事要找我?”

他这一句话故意讲的很大声,显然是为了让众人都听见,好给她解围。

告诉所有人,她并非是酒后举止无状,而是因为母亲有急事,她不得已而为之。

林予笙自然知道陆怀礼此举的用意,当即大声道:“正是,母亲有要事要同兄长商议,还请兄长移步。”

陆怀礼点了点头,对她的回答倒是并不意外。

只是心中也对着丫头高看了一眼,觉得她反应颇快,如此顺畅自然地接住了他的话圆了过去。

做戏要做全套,陆怀礼向身后的宾客们拱了拱手,道了声失陪,就跟着林予笙往春华院去了。

走到转角处,挡住了前院宾客们的视线后,两人都齐齐停下了脚步。

“还请兄长带我去开侯府金库。”林予笙一回头就直接开口道。

这一句话让陆怀礼一下卡了壳,忘了自己刚要说的话,只惊诧道:“你说什么?”

“长话短说,母亲中了毒,解毒药方中有五味草药昂贵非常,我想去金库看看有没有。”林予笙单刀直入,不想与他多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