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或许,有没有可能是一个童子……
但是说“孩儿”,好像也没有很大的问题,他手里捧的,可不是就是个玉雕的小孩儿吗。
楚乐仪又低下头,拿出锦盒里的玉佩端详,莹润洁白,宛如羊脂。
其上精雕细琢的绶带鸟双翅轻展,似要凌风而起。
尖喙轻衔着一朵盛开的花,花瓣舒展,花蕊细腻灵动。
她刚要张口问问这朵花,忽然看见瑥羽捧着“玉童子”亲了一下。
姿态虔诚,满是珍视与温柔。
从她的视线看过去,他神态像是暖阳,在轻拂着新生的幼芽。
“这朵花……”
瑥羽闻言侧转过身,楚乐仪与他毫无杂质、饱含深情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她心里有什么熹微的光在炸开。
本就希望他能喜欢,但属实没有想到,一个信物能得他这么喜欢。
算是送对了。
她容姿舒展,“绶带鸟我认识,这朵花是什么花?”
瑥羽眼神柔柔的,“回殿下,此乃山茶花,于寒冬之中孕育花苞,在料峭春寒里凌然绽放。”
“纵有风霜相逼,亦守其盎然生机,是花中贞士。”
楚乐仪目露赞赏,“好一个花中贞士,这回礼不错,有心了。”
瑥羽不敢告诉公主真相,这是他母亲让他给心上人的。
公主若是知道有如此沉重的意义,一定会拒绝。
他已经遭过很多次拒绝了,即使如此,他也已经相许于她了,默默的,也可以。
瑥羽摩挲着手中的“孩儿”,声音柔和而愉悦,“殿下,我以为,我信中那些无知之言,惹您生厌了。”
楚乐仪把手中的玉佩放入盒子里,信?
又听见瑥羽缓缓说道,“瑥羽真的想为您生一个孩儿,并非拿女子的不易来说笑。”说到后面,声音又低了下去。
“原来殿下没有因此而生厌。”他扬起一张莹泽清逸的笑脸,“谢殿下相赐。”
楚乐仪听完,怪不得他叫它“孩儿”,原来是绕了这么一大圈。
他在意的点,常常在她的想象力之外。
不过没什么好纠结,反正结果都是他挺高兴的,
“既如此,你有了信物,是不是就要遵守约定,完好的回来?”
“要遵守。”瑥羽把已经捂的有点温热的玉雕放入锦盒中,轻轻关上盒盖。“殿下等我。”
“乖。”楚乐仪转头看了看漏刻,时间还早,
“让苏淳锦来吧,我们一同商议商议,你暂离铁矿之后的安排。”
瑥羽点头应是,却犹豫了一下,他越来越想她了。
可这是不能诉出口的,怕公主会疑心他不想去。
在心里还横亘着一桩事,搅得他不安,
“请殿下恕罪,瑥羽斗胆,想问……赏图宴上,您可有属意的人选了?”
“殿下告诉我,我,我不会乱闹的,我只是,呃……”
“作为府里的面首……担忧自己的以后的去处罢了。”
“殿下恕罪。”
楚乐仪有些迷惑,赏图宴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属意的人选?
瑥羽看她没说话,起了身撩着衣摆跪在她跟前,“殿下恕罪,是瑥羽不懂事了,我不该问。”
“您别生气。”
“瑥羽定会把您交办的事做好。”
“您要珍重自己,不要太过辛苦。”
他已经语无伦次了,“我去请苏矿监来……”
楚乐仪按下他的肩膀,又绕一个大圈,她险些没能明白。
干脆的告诉他,“没有。”
瑥羽定住,有些不敢确定,“殿下是说……”
楚乐仪笑,“赏图宴上,我没有属意的人选,走个过场而已,那时候我心思都在我的孩儿上呢。”
“孩……孩儿?”瑥羽吓了一跳,慌忙看向她的肚子,是谁的?
“你往常知道的呀,我的产业就是我的孩儿。”
瑥羽的心稍微好受了些,不忘嘱咐,“殿下,您还小,还不适合有孕。”
“知道了知道了瑥嬷嬷,快去叫苏淳锦来,还有正事呢。”楚乐仪用脚踢了踢他。
瑥羽红了脸,本来说这种事就生涩,他又是个未经人生大事的少年人。
如今被公主打趣叫“嬷嬷”,他羞得无地自容。
向前蹭过去,两膝分开将公主的一只脚纳在中间,倾身覆在她腿上。
“我好心叮咛殿下,殿下就知道欺负我。”
他心里酸楚楚的,“没有我闹着您,您更是自由了。”
“哼,说不定会被哪个狐狸精迷去了,万一动了心思要给他生孩儿……”
“殿下玩乐归玩乐,可有些事要为自己想。”
“您身子骨还需长大一些,若是太早了,到时……身子会艰难的。”
“您自己尚且还是个需要被照顾的,哪能这么早就生养孩儿。”
他按着嬷嬷教过的年龄推算,“再过两年三年也不迟……殿下可千万别被狐狸精骗了,过早怀了孩儿……”
迟迟没得到回音,瑥羽懵懵的抬起头,“殿下,我说了这么多,您听进去了吗?”
楚乐仪煞有介事的皱眉,“嗡嗡的,没听清,你就这样说给我听。”
瑥羽绯红着脸,“呃……”
他想找个什么东西把自己的脸盖上,窘迫至极。
深吸一口气,很是鼓舞了自己一番。
刚要张口说,就被打断了。
“我记得,你有翅膀根?”楚乐仪面有疑惑,甚是郑重。
瑥羽愣了神,说正事呢,怎么突然就说起了这个?
公主是真的一点都没听进去!
他哄着,“殿下,您先听我说嘛。”
“不听,你比高嬷嬷还能唠叨,磨的我耳朵疼。来,我找找你的翅膀根在哪,找到了再听。”
她伸出手来,从他墨发间,抚上他的后脖颈。
瑥羽感觉一道温热柔软的轻抚,顺着脖颈往下滑。
身子僵住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衣服太紧了,松松。”
瑥羽几乎立刻就搭上革带解了,微微颤抖着,顺从的将衣衫领口松快了大片。
胸膛起伏,却不太敢呼吸。
一边的肩头因为公主越来越往下的动作,滑露出来。
“在哪呢?你不会是骗我吧?”
瑥羽羞怯极了,淡淡的红晕从他的耳畔,蔓延至脖颈。
日思夜想的,希望殿下对他如何如何。
真的如何如何了,他又羞。
瑥羽颤声说道,“往左,往右,各有一个……没骗您的。”
楚乐仪依言往两侧试探,“哦,是这个?”
瑥羽因她的俯近,动也不敢动,“是……是那里。”
楚乐仪的脸就靠在他的脸侧,几乎要碰上,她十分认真的求解,
“怪了,狐狸精还有翅膀根?真是奇事!”
“看来精怪传说也不能尽信。”
“你们狐狸精,长翅膀作甚?”
“它现在还这么小,什么时候能长出来?”
瑥羽听明白了,殿下是在说,他是他口中的狐狸精。
他羞愤的不能自已,又因为一直被抚弄着,呼吸越来越重。
眼睛也迷离起来,身子好热。
既是日思夜想,怎会放过这个机会。
他真的像一只小狐狸一样,两手搭在她膝上,挺身颤抖着向前贴。
将自己后背的肩胛骨凸的更明显。
“殿下……多几下……嗯……”
“翅膀就长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