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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都说山路已经被封了,为什么又说原舍的人会很快追出来?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宋时悦杏眼微眯,悄悄将手藏进衣袖,那里有临行时苏牧青送给她的玄铁匕首,削铁如泥。

苏牧青再三交代,不要轻易亮出这把匕首,不然它可能会成为对方反过来辖制自己的利器。

可这李林寒实在是太可疑了。

“狡兔三窟,原舍的老巢虽然被炸毁了,但在这山里还有其他窝藏的山匪,他们一定会追过来的。”

“他们要追的是你吧?”宋时悦敏锐的盯着他背上的包裹问道。

李林寒无话可说,他泄气地低下头,不再否认:“是,我动了他们要紧的东西 ,等他们发现了,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那你自己去逃就好了,我与公子道路不同,告辞。”

宋时悦抬脚继续往山里走。

“你一个人进去会死的,这群山匪没你想的那么容易。”

李林寒在她身后竭力阻拦,试图让宋时悦回头。

果然,宋时悦慢慢停下了脚步,似乎也在犹豫。

李林寒见她好像被自己说动了,于是继续劝阻。

“这群山匪窝藏了许多炸药,他们的目的不是抢几个女人,夺几担粮食那么简单。

他们是景离王派来的,个个彪悍狠辣,你这样走进去,就是白白送死。”

李林寒话音刚落,前面又传来一阵阵爆炸声,震得地面都有些晃动了。

宋时悦心头一揪,那她更得进去了。

看着宋时悦义无反顾地往山里冲,李林寒无奈地将脚下的一块石头狠狠踢开,咬咬牙跟上宋时悦。

“之前你救过我,这次,就当还你恩情了。”

李林寒快跑几步,跟上宋时悦,与她并肩走了几步:“天快黑了,这边走,有一条小路,更近一些。”

“多谢,不过我自己会找到的。”

宋时悦提起裙摆,面色坚定,大步往前走,这个李林寒,也不可全信。

见宋时悦对自己多有顾忌,李林寒无奈地摇头自嘲:“我把你当恩人,你把我当小人,真是让人寒心呐!”

“你知恩图报,光明坦荡,我才是多心多疑的小人。”宋时悦没有心思跟他闲聊,只暗中握紧了手里的匕首。

李林寒跟的越近,宋时悦的心就提得越高,脚步也越走越快,恨不得赶快甩掉他。

“你一个姑娘家,荒郊野外的,在匪窝的脚下,谁也不能保证自己遇见的是人是鬼,警惕一点是对的。”

李林寒小跑起来,在听到不远处的马蹄声后,脸色陡然一变:“得罪了。”

宋时悦手中的匕首刚亮出来,就觉得后背一阵剧痛,匕首哗啦掉在落叶上。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出手,宋时悦吃了背后无眼的亏。

“文初,拾一呢!”

经过一天一夜的鏖战,苏牧青一行人将山匪的老巢尽数捣毁,又绕了许久的山路追击山匪首领原舍,却不料在半路遇到了慌慌张张的文初。

苏牧青勒马第一句话就是问宋时悦怎么样了。

文初眼睛一红,翻身下马扑通一声重重跪在地上,双手举过头顶,奉上苏牧青的匕首请罪。

“属下失职,拾一她......,属下跟丢了!请将军责罚!”

苏牧青的目光落在文初手心镶着血红玛瑙的匕首上,只觉得头脑嗡的一声,呼吸在这一刻几乎完全停滞。

他跟宋时悦交待过,不到万不得已,万万不能用这匕首的,她一定是遇到了棘手的难处。

宋时悦,对不起,是我要用你做诱饵的,是我太自负了!我应该多派几个人保护你。

一想到昨天临别时宋时悦纯粹不设防的笑容,苏牧青的心就像是被有力的手掌死死捏住,让他无法呼吸。

至始至终,她都没有怀疑过什么吧。

苏牧青,你可真是个蠢货!

“将军!”

“将军!”

文渊文琛瞳孔骤缩,连忙翻身下马,扶住了身形踉跄快要栽倒下来的苏牧青。

“将军您太累了,休息一会儿吧。”

两个人虽然不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但从苏牧青发红的眼尾,隐约觉得文初好像闯了大祸了。

苏牧青一抬手臂,肩膀一晃,将两个人甩到身后,脚步虚浮走到文初面前。

他颤抖着手指拿起冰冷的匕首,噌的一声,匕首出鞘,寒光乍现。

文渊文琛四目相对,交换了一个眼神,都隐隐替文初捏了一把汗。

“人是什么时候跟丢的?”

苏牧青的声音显得有气无力,又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让人不敢有丝毫的侥幸。

“昨日傍晚,我与她分开不久,就找不到了。”

文初把头埋的更低,苏牧青要打要罚,他都绝无二话。

昨天,他按照苏牧青的吩咐,把宋时悦一个人丢在山匪想要出逃的必经之路上,他则在暗处跟随。

如果山匪能将宋时悦带走,他们就能顺藤摸瓜,查出这群人掳掠十几个女子的意图了。

起初,文初在暗处隐藏,看着宋时悦堆了树叶把自己藏起来,便觉得松懈起来。

林间传来的爆炸声,让他放心不下苏牧青,打马想要过去帮忙,却发现山路已经被堵死了。

他只能无功而返。

可是等他回到原来的地方,却发现枯叶堆里空无一人,这才觉得大事不妙。

他在山林里走了几个来回,只找到苏牧青的匕首。

“一整夜了,为什么不早点来报?”

一滴鲜血啪嗒落在眼前枯黄的落叶上,显得尤为刺眼。

文初猛然抬头,看到苏牧青歪着头,将匕首缓缓剌过指腹,而他像是感觉不到疼似的,眼睁睁看着鲜血一滴一滴流下来。

仿佛那锋利的匕首割破的,不是他苏牧青的手指。

“将军,属下的错,您要罚就罚吧!”

文初激动地起身,夺过苏牧青手里的匕首,朝着自己的手心用力刺过去。

手腕被死死捏住,传来一阵剧痛,他难耐地皱眉,手中的匕首咣当落到地上。

“知错了就快去找!”

苏牧青手掌抓着文初的手腕重重一挥,将他推出去倒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