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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宁发觉,此时大堂中,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小心的揭开面前的红布,有的高兴,有的不满。

“凭什么?”

“凭什么我只得到木牌···一块银牌也好啊”

一把掀开面前的红布,一块金色令牌展现在她的面前,做工还挺细致,久宁拿起,放在手中把玩。

“这次有三个人得到金牌,你们就有机会嫁给少主了。”

“云姑娘,我看这里面就你最漂亮,这次少主夫人的位置,非你莫属了。”

云为衫温和的笑笑,先是看看手持玉牌的上官浅,又看看同样拿着金牌的姜离离、和···

“另外两位金牌新娘也都不错,只是···不知这位怎么称呼。”

云为衫一直没有注意到久宁,此时看到,不由心生警惕。

说来也是,一进入宫门,他们便被关进牢房,几人说话,久宁也没有参与,之后出逃时,都各有各的心思,谁还能注意到别人。

之后她再次被关起来,自然没有人注意到她了。

“江久宁,你叫我久宁便好!”

“好,那我就叫你久宁姑娘了。”

云为衫眉眼带着笑意,特意跟久宁拉近关系,几句话两人便热络起来。

而此时的执刃殿,气氛也是异常紧张,宫唤羽、宫远徵都是低着头站在一旁,一个担忧,一个幸灾乐祸。

而执刃眉毛倒竖,看着他的儿子宫子羽。

啪,

一掌拍在案上。

“我没想到,你竟然学会说谎了。”

宫子羽张张嘴,想要辩解,可话到嘴边,却被吓得咽了回去。

看着宫子羽吃瘪,宫远徵别提有多高兴。

“明明就是你自作主张,想要营救那些新娘,现在却想拉你哥哥下水,说是宫唤羽出的主意,我何时这么教你的。”

执刃坐在上首,气得眼皮直跳。

“你手上拿的什么?”

宫子羽心中不快,看着一旁的宫远徵,更是来气。

“回禀父亲,我今日去客院,发现这白芷金草茶有问题,我怀疑有人擅自改了配方。”

宫远徵听到茶出了问题,先是走到宫子羽近前,提鼻闻了闻药茶的味道,随即一笑。

“我确实换了白芷金草茶的配方。”

两人目光相对,毫不退让,随后上方传来一声叹息,打断了两人的暗中较量。

“子羽,这白芷金草茶的功效是什么,你可知?”

没等宫子羽回答,执刃又道。

“今日旧尘山谷的瘴气越发严重,你可有留意···”

“是···吗?”

蠢货,宫远徵在心中暗骂,一天只知道花天酒地,从不关心谷中情况,还在想着跟他作对,若不是有他哥哥在外面撑着,以后···

白芷金草茶是用来抵御谷内毒瘴的,毒瘴严重,自然就要调整配方,这事可是执刃吩咐的。

果然,上面怒气冲天,宫子羽又免不了一顿臭骂。

“刚才你说还去了客院,那里里面住的可都是女眷,是给你哥哥选的新娘,你都不知道要避嫌吗?”

宫子羽不服气,客院怎么了,还是白日正大光明前去,又不是偷偷摸摸。

“父亲你只知道说我,可昨晚宫远徵也去了,所有的巡逻都看到了,你为什么不说他。”

宫远徵没想到对方还能攀扯上他,一直咬着他不放。

“执刃大人···我···”

“好了,你不必说了,我都知道。”

执刃一抬手,给了一个放心,他都懂的眼神,打断了宫远徵想说的话。

“昨夜是我让人吩咐他,将人送回客院,但他只是在院外,就将人交给了傅妈妈,并没进去,可你···”

宫远徵着急,他可不是想说这些,等到执刃再次骂够了,他才硬着头皮开口。

“执刃大人,我有事禀告。”

“说——”

宫远徵看了宫唤羽一眼,走到大厅中间。

“昨夜我去审问郑南衣时,发现有人先我一步,但是又没有审问同为疑犯的江姑娘,我怀疑···”

执刃面色郑重,看了一眼宫子羽,在想着要不要将人赶出去。

“怀疑什么?”

“我怀疑刺客应该不止一人,或者说,这个郑南衣是自己跳出来,吸引我们视线的。”

“唤羽,这事你怎么看。”

宫唤羽脸色瞬间难看,但很快就恢复如常。

“远徵弟弟年纪小,可能有些多想了,不过我会好好查一查的。”

对于宫唤羽柔和的回答,宫子羽却是不乐意,当即就站出来反驳。

“刺客不是都被抓到了嘛,难道你还真想让那些新娘给你试药?你这个人简直太狠毒了。”

“我···”

想法被人反驳,他也拿不出证据,此时倒是有些骑虎难下了。

“报···启禀执刃,角公子已进入山谷,马上就到宫门外了。”

“哥哥回来了,”宫远徵立刻放下刚刚的不快,“执刃,我可以去门口接哥哥吗?”

执刃点点头,宫远徵片刻不等,直接冲了出去。

“刺客的事,你还是要多留意这些,远徵说的,也是不无道理。”

吩咐完宫唤羽,又将视线转移到宫子羽的身上。

“至于你,回去面壁思过,若是继续游手好闲,也就没有必要待在宫门了,宫门可不养闲人。”

“不待就不待,你以为我很想吗?”

说完,一摔手中的药茶,人便走了出去,丝毫不顾身后的破口大骂。

客院中,众人带上宫门发给的牌子,回到房间,不多时,婢女拿着新的嫁衣,来到各个房间。

久宁看着比昨日更加华丽的嫁衣,满意的点点头,不过那些饰品,她就有些看不过眼了。

可是没有办法,宫门发的,换不了。

吉时已到!

执刃殿里,新娘排成三排。

这时久宁才发现,不是所有的新娘穿着都是一样的,金牌嫁衣尤为隆重,也是站在最前排。

之后依次是玉牌、木牌。

木牌不仅站在最后,面上也只是略施粉黛。

而他们的前方,更是站着许多人,只有三个是她昨晚见过的。

站在宫远徵身旁的,应该就是他的哥哥宫尚角,站在宫子羽身旁的宫紫商,也就是宫门中这一代唯一的女子了。

正前方的是执刃,宫鸿羽,而后面站的一排,想来是宫门的长老吧!

宫唤羽在众人的注视下,来到了新娘的第一排,最先站到云为衫的面前。

云为衫轻轻一笑,只是下一刻,宫唤羽就从她的身边走了过去。

看看姜离离,来到久宁的面前,随后对着久宁一笑。

不好,只见一只大手伸出来,就想要牵住她,久宁立刻将手往后一背,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