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唤羽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执刃厅中也传来了惊呼声,只有久宁注意到宫远徵微微松了口气。
“江姑娘,你这是何意?”
宫唤羽脸上有些挂不住,甚至闪过一丝杀意,但他只是站着未动,等着别人开口,在身后的一位长老问出后,宫唤羽微微勾了一下唇角。
久宁蹲身行礼,刚刚那一瞬间杀意,她自然感受到了,不过她脸上仍带着歉意的笑容。
“抱歉了!”
随后久宁将目光转向宫鸿羽,脱离新娘的队伍,走到执刃厅中央,所有人都好奇的注视着她。
“执刃大人,我可以拒绝吗?”
宫鸿羽看看他的儿子,脸上笑意淡了些。
“当然···不过我的儿子还是很优秀的,江姑娘当真不考虑一下吗?”
大厅中一片哗然,纷纷低语,既然执刃都已表明态度,宫唤羽也要表现的大度,笑一笑,将此事接过。
“江姑娘既然没有看上,在下也不强求,不过我宫门好男儿多得是,姑娘可有看上的,比如宫远徵···”
下面人群就像是吃了一个大瓜,又开启了八卦的心思,谈论起来。
‘宫远徵?为什么是他,难道他们私下就接触了?’
‘这个叫江久宁的也太有心机了,竟然提前接触宫门的少爷。’
‘这个江姑娘是什么人啊!连宫门的少主他都敢拒绝,就不怕被报复!’
这些人的说辞,哪一个也没有逃过久宁的耳朵,她隐晦的瞥向宫唤羽。
想坏她名声,还真够小心眼的,不过她的名声是这么好坏的吗?
久宁缓步来到宫远徵的面前,眸中带着伤感,隐隐还有泪光浮过。
“徵公子···”
宫远徵立刻站出来,澄清了送人回客院的事,并且表示之前从未见过,之后也没有联系过。
“少主···还请慎言。”
宫远徵当着众人的面,直接点出宫唤羽,执刃也在打着圆场。
“江姑娘,此事你莫放在心上,既然没有看中的,那就在这旧尘山谷好好玩几天。”
“执刃大人你真好,我也是为了两家合作而来,既然宫门有诚意,那我就选宫远徵吧!”
“什么——”
众人这下彻底傻眼了,放着少主不嫁,反倒选了一个还未及笄的。
难道是迫于刚刚的流言,那不是都澄清了吗?
刚刚他们吃瓜有多香,现在就觉得这个瓜有多离谱。
执刃要比所有人都想得多,昨夜是远徵将人关进牢房,流言也是因他而起,难道是在报复?
“江姑娘,要不你在考虑考虑?不瞒你说,远徵还差半年才及笄。”
久宁慧心一笑,丝毫看不到刚刚的伤感。
“执刃大人,小女子也还差半年及笄,这不是正好嘛!”
宫鸿羽脸色为难,但两家合作,是早已说好的事情,由江姑娘自行选择,也是他在信中就承诺过的。
现在他只好将目光转向宫远徵,看看他是什么想法了。
“远徵,你是怎么想的···远徵···”
听见久宁放弃少主,选择了他,宫远徵此时正在暗暗窃喜,忽听有人叫他的名字,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执刃···”
“远徵啊!对于成亲一事,你有何看法?”
宫远徵脸色通红,看看执刃,害羞的将头低下。
“全凭执刃做主。”
宫鸿羽爽朗的大笑两声,从座上走下,来到宫远徵的身边,拍拍他的肩膀。
“好啊!你既然同意,那此事就这么定下了。”
“多谢执刃!”
“多谢执刃!”
久宁、宫远徵同时道谢,默契程度根本不像才见过一面,久宁也没有在回到新娘的队伍中,而是站到了宫远徵的身旁。
“恭喜!”
宫尚角一改往日的冰冷,此时正笑眯眯的看着两人,真心的祝贺。
“我是叫你宫二哥哥,还是···”
久宁看着宫尚角,但却用手肘轻轻碰了碰宫远徵。
“既然已经定亲,那你就随着远徵弟弟,叫我哥哥好了。”
“哥哥!”
久宁大大方方的喊了一声哥哥,宫远徵笑的更加开心,为身边之人开心,更为哥哥的认同开心。
宫唤羽知道弟弟对云为衫极有好感,便只能选择同样金牌的拥有者,姜离离。
一行人回到客院,久宁和姜离离立刻被人围了起来,问东问西,极尽讨好之意。
眼见事态失控,久宁十分不地道的将姜离离推了出来,她则是趁机溜掉,躲进房间,直到夜幕才敢出来透透气。
好巧不巧,正好遇到云为衫邀请姜离离去上官浅的房间坐坐,见到久宁也不好落下,便同样出言相请。
几人一同来到上官浅的房间,久宁看着屋中的摆设,倒也雅致,不仅屋中燃着熏香,桌上还放着茶盏。
“官姑娘的熏香味道真好!”
上官浅笑笑,有些犹豫的看着眼前的茶盏,随即笑笑,倒了三杯茶水,摆到几人面前。
“白日里人太多,还没有来得及跟两位说一声恭喜,能嫁进宫门,真是让人羡慕。”
久宁打量着上官浅,总觉得她今日怪怪的,似乎话里有话。
“上官姑娘这么漂亮,一定也能嫁个好人家的。”
上官浅笑笑,没有接话,倒是姜离离,从一进来,就心事重重,很不开心。
“听闻姜姑娘在来宫门之前,是有心上人的!”
久宁突然灵机一动,想明白了些事情,感情她这是踩进别人设的局了。
姜离离点头承认,端起茶盏时,目光看向云为衫。
“要是我没有选中就好了!”
“唉!姜姑娘也真是可怜,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也不知道我们怎么能帮帮你。”
听着云为衫善解人意的话,姜离离端起茶水,浅浅喝了一口。
“江姑娘···唉!瞧我,你们两人姓氏同音不同字,看来要想想办法区分才好。”
上官浅似乎有话要说,姜离离好像也看出了云为衫的心思,或许人家是自愿踩中陷阱的呢!
毕竟少主夫人只有一个,既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就不凑热闹了。
“看来上官姑娘的茶水,我是无福消受了,我一向觉浅,此时刚好来了睡意,就不打扰诸位了。”
久宁起身告辞,几人也没有过多挽留,象征性的意思两句,她便回到房间。
突然,一阵掌风猛然从背后袭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