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不福思·邓布利多?”丽塔原本期待着更多关于邓布利多家族内幕的故事,此时见话题转到阿不福思的感情方面,不禁有些失望。
巴沙特轻轻点着头,丽塔想问出更多的事情,可她真的老糊涂了,连吐真剂都没办法理清她的思绪,总是反反复复地重复着一件事。
但很快丽塔的目光就被巴沙特抚摸的相片吸引了过去。阿不福思有着和阿不思一样的蓝眼睛,比起阿不思·邓布利多那个扭歪了的鼻子,他的鼻子看起来要正常得多,整个人也更加凌乱粗糙。不过,他们的长相还是能让人一眼就辨认出他们之间有着血缘关系。
谁会想到那个在猪头酒吧总是忙忙碌碌,脾气暴躁的老板和被称为最伟大的白巫师的阿不思·邓布利多是亲兄弟呢——丽塔对于新闻的敏锐感让她觉得这绝对是一个值得挖掘的秘密。
丽塔的目光挪到了巴沙特的脸上,紧盯着她浑浊的眼睛,“为什么阿不思与阿不福思之间的关系如此不好呢?”
巴沙特挪开一张张相片,自顾自地说:“阿不福思怪他将奥睿利乌斯牵扯进了那场决斗中,但那是盖勒特的错。”
丽塔凑得更近了,“奥睿利乌斯?他和阿不思·邓布利多的关系是什么?”
饮用了吐真剂的巴沙特却说:“他是阿不福思的儿子。”
速记羽毛笔“簌簌”地记下她们的每一句话,不知不觉间主动权已到了巴沙特的手中。
丽塔问:“既然是阿不福思的儿子,又和阿不思、以及他与格林德沃的那场决斗有什么关系呢?”
“所有人都知道阿不福思和他的哥哥关系不好,但阿不思却利用他们之间的关系将侄子送到了盖勒特的身边。最后,当阿不福思将奥睿利乌斯带回了戈德里克山谷时,他已经活不长了。那是一个好孩子,我一直在为盖勒特替他忏悔。”糊涂的巴沙特说出了一大段话。
“阿不福思总是说,要是没有奥睿利乌斯,他那个冷血的哥哥怎么能赢得了……盖勒特总是做出出格的事情,他偷走了……”巴沙特浑浊的眼珠盯着相框的反光,那上面折射出丽塔兴奋的表情。
“他偷走了什么?”丽塔问。
巴沙特说:“奥睿利乌斯将它偷了过来,阿不福思说他想要将那些物件留给自己心爱的姑娘。”
“纳吉尼真是一个可怜的姑娘,奥睿利乌斯和她是那么坎坷,可是没有人能摆脱血咒兽人的诅咒。”巴沙特在说完这句话后,变得昏昏欲睡起来,被吐真剂勾起的回忆也抵不过年迈身体带来的疲惫。
她坐进了屋子里那张老旧的沙发里,歪着头睡了过去。丽塔不客气地搜寻着屋子里的一切,只找到了几封格林德沃寄给巴沙特的信。
翻开陈旧的信纸,上面全都是格林德沃询问有关奥睿利乌斯的话语。那个早逝的男孩真的从格林德沃手中偷走了什么重要物品?什么样的物品能重要到扭转邓布利多与格林德沃在1945年的决斗?
陈旧的信纸在她翻开的那一刻就开始掉下纸屑,它被写下的时间实在太久远了,巴沙特也只是随意地压到相框下,丽塔轻轻一抖,上面的字迹就糊掉了一大片,不过速记羽毛笔已经替她记下了一切。
丽塔问完话后,毫不留情地把被掏光秘密的巴沙特丢在房间里,丝毫不在意年迈的她会不会因吐真剂的副作用发生什么意外。
房间里,睡在沙发上的“巴沙特”有了变化。她脸上的黄褐色的老年斑褪去,浑浊的眼球变得清明。她低声说着:“你应该小心点,斯基特可不是好糊弄的人。”随着复方汤剂失效,海丝佳·琼斯黑色的长发取代了原本稀疏的白发。
这时,西里斯从隐形衣下探出头,语气抱怨道,“邓布利多可没说斯基特的问题这么多,她可真是一个难对付的家伙,也不知道过几天她又会发出什么不实报道。”
现霍格沃茨黑魔法防御术老师——布莱克先生刚解决完凤凰社派下的任务,又马不停蹄地返回了霍格沃茨。“明明可以直接告诉她的,为什么非得绕这么一大圈?”他将隐形衣递给了哈利。
七年级的哈利长成了青年的样子,也越发沉默了。现在不只是罗恩,连西里斯都感觉出他每天都忧心忡忡。“别担心,凤凰社的人都很安全,斯基特最多也就报道一些不实新闻而已。”
哈利的头发依旧胡乱地支着,他紧紧地攥住手中的隐形衣,“邓布利多究竟想要丽塔报道什么,奥睿利乌斯还是那个血咒兽人?你说得对,他绕了一个大圈子,把事情搞得复杂。”
西里斯说:“现在这个时期用一些……小手段,给那个无良记者改写一下记忆也不算什么不道德的事情,斯内普肯定很擅长这个。总不会有人为了些不实新闻特地抽出她的记忆,看看有没有人篡改——”
他表情不屑,“总是忘记黑魔头身边还有一个擅长摄神取念的叛徒。”
一直沉默的哈利听到了西里斯的抱怨,攥紧了隐形衣,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他的办公室。最终,他只是在自己的宿舍里止不住地绕圈,把罗恩的头都给绕晕了。
专门演给丽塔的戏,真正要骗的是让丽塔来的人,那个人最好不是科莉娜,这样她才不会在骗局揭露时被牵连到。
哈利一直都守着那个和邓布利多心照不宣的秘密,但哪怕是假的,他也不想听西里斯说科莉娜一句坏话——就算是真的,他也不想听。
丽塔也带着她挖掘出的“真相”找到了科莉娜与克劳奇。她是一个识时务的记者,当然知道“真相”不是都能报道的。她也知道惹恼邓布利多和惹恼食死徒是完全不同的结局,况且谁说删减过的“真相”不算“真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