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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霍华德的话后,诺艾尔本就皱着的眉头更加阴郁了几分。

“什么意思?”

“说到底,普通人的灵魂是不足以成为庞大信仰的承载锚点的。

有一点您没说错,教宗陛下所的选择荒谬而可笑,只可惜这条道路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有去无回,想要缓解这种状况,只有依靠更多的信徒来帮忙分担其中的重量。

这种情况下的教宗别说出手,就连想要自由移动都十分困难,因此——”

“他需要一个能够快速横扫全境的强大战力来帮助他完成计划推进?

此外,他难道不知道让普通人同时作为信仰的来源和承载者,将对他们的灵魂造成多大的负担吗?久而久之他们会真正失去自我,成为供养一人的傀儡,再无恢复的可能。”

弗兰尼斯打断了霍华德的喋喋不休。

后半段其实只是弗兰尼斯的猜测,但看着霍华德低头沉默的模样,真实情况估计八九不离十。

“来的只有你一个人吗?”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为了稳妥起见,教廷是打算派出半数的骑士团的。

不过被我拦了下来,毕竟按照原本的形式推算,哪怕圣女大人有着7阶的实力,一位半神便足以拿下,派出多余的兵力只会徒增两边的伤亡。”

如此说着,霍华德的面容再次苦笑起来,这可以说是这段时间以来他露出过最多的动作了。

“你觉得这个借口能够为你开脱吗?”

不知何时,弗兰尼斯将长剑收了起来,转而双手抱胸睥睨着眼前颓败的骑士。

“那倒不是,说到底死亡对现在的我而言反而是一场解脱。

哦,对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您应该是马尔契克的半神吧?我很好奇,作为一向以中立着名的学术圣地为何会干涉一个小国内的纷争呢?”

弗兰尼斯盯着霍华德的双眼,与他所想象的不同,对方的眼神中并没有讥讽的意味,很显然,他并没有在阴阳怪气自己,只是在单纯地不解而已。

有这种想法很正常,倒不如说原本对他来说轻松无比的行动,被不知哪来的家伙给搅了局,霍华德直到现在的反应都未免太平静了一点。

如果换做别人的话,弗兰尼斯可能还真懒得解释这个问题。

不过他也正打算借霍华德的口确认一些事情。

他从自己存放物品的空间道具中掏出了自己父母遗留给他的信件,指了指上面的家徽。

“应该不会认不出来吧?”

霍华德死死盯着伏尔坎公爵的印章,原本平淡的表情被不可思议所充斥。

他抬头看了看弗兰尼斯的脸,又看了看眼前的家徽,终于,释怀般大声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原来如此,难怪教宗大人最近会突然把‘伏尔坎’这三个字挂在嘴边,我就想单凭现在公爵领的那群无能之辈又有什么资格同他作对。

原来如此。”

他的笑声突然止息了下来,取而代之如死灰般的面色。

“原来这一切都是报应啊。”

声音很沙哑,就像随时都会咽气。

“果然 教宗看出了一些什么啊。”

自从弗兰尼斯得知自己的身世后,他就偶尔会回想起那次跟教宗隔空相望时,对方奇怪的表现。

大概从那时起就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份了。

“这么看来你似乎是被当做试探我用的棋子了。”

“原来您是这么理解的吗?我倒是觉得恰恰相反。”

“难道你觉得的他派你来是为了讲和?”

开什么玩笑,弗兰尼斯开始有些猜不透那个老东西的真正目的了。

对此,霍华德只是摇了摇脑袋。

“不,如果那样的话教宗大人事先会同我讲清楚状况,而不是迷迷糊糊地就这么派我过来。

你也不要小看教宗大人的决心,只要他想要做某件事情,在成功或者完全失败之前都不会停下。”

“这样啊。”

听到霍华德的回答,弗兰尼斯的表情反而舒展了开来。

说实在的,如果教宗愿意跟他死磕到底那可再好不过了,这样的话他也就没必要做任何的手下留情了。

他不知道15年前那场针对他父亲的陷害教宗参与了多少,但只要是那场悲剧的帮凶之一,他就绝对不会放过。

看着弗兰尼斯的表情,诺艾尔隐约能够猜到他的想法。

有那么一瞬间,她想要试着为自己的爷爷求求情,毕竟对方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二的至亲了。

可回想起爷爷所为的种种,她又放弃了。

他罪不可赦,仅此而已。

弗兰尼斯无论是出于私怨亦或者大局的考虑将其杀死,都没有能够指摘的地方。

最终,万千的复杂心情都化作一口浊气被她呼出。

她可能需要一些时间好好静静。

接下来弗兰尼斯又问了一些关于教廷接下来的安排和计划,霍华德则是将自己所知的一五一十倒了个干净。

说实在的,从开始到现在,这个名叫霍华德的家伙未免都太配合了一些,基本上有问必答。

弗兰尼斯也曾暗中询问过对灵魂波动极其敏感的爱莎,对方是否有说谎。

但得到的答案却是否定的。

这种像是软骨头般的顺从态度和不久前慷慨赴死的勇夫判若两人,可那副模样并不像是装出来的。

“你的意思是说,你是在15年前被教宗捡回去的?”

闲得无聊的弗兰尼斯还问了一些不那么紧要的问题,结果得到了这么一个有趣的事实。

“是的,那个时候我还只有15岁,靠捡拾垃圾以及当扒手为生。”

听着霍华德的自我介绍,弗兰尼斯看向他的眼神难得的友善了一点。

当然,也只有那么一点。

“按理来说,那个时间点他不是应该待在教廷,筹划着为伏尔坎公爵领的事变善后吗?”

从时间来推断的话,当时自己才遭遇变故不久。

“其实大部分人都并不知道,那段时间里教宗曾偷偷离开过首都一段时间,他瞒着所有人去了趟伏尔坎公爵领。”

“去那里干嘛?”

“你不是早就猜到了吗?”

霍华德笑着看着眉头紧皱的弗兰尼斯,后者则是陷入了思考,迟迟未有言语。

“斩草除根?”

“如果我说他是想要收养你,你信吗?”

“我信。”

这回,毫不迟疑。

在霍华德错愕的目光中,弗兰尼斯斩钉截铁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