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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档---

1838年1月的一天,华夏大朝正值新年宴会。正殿之上,琉璃光影下,高堂之上列坐着朝中权贵,各自举杯畅谈,然而目光时不时向天幕屏上扫去。

那幕上展示着来自周边各国的情报,不时涌现的文字和绘图引得贵族们饶有兴致地观望、议论。

\"这朝鲜上议院,又动了些手脚呀。\"礼部尚书柳伯摇摇羽扇,轻笑道,“反动者竟敢冒头,不知他们如何打算稳固这上层结构?不过自由派竟然也有抬头之势,倒是值得玩味。”

一旁的侍郎闻言,嗤笑一声:“若非我华夏大朝有意扶持,他们又怎能乱得了套?”

“说到内乱,这萨丁尼亚的自由者起义也是不安分啊。居然还选了谈判。”

户部尚书张年仲放下酒杯,冷冷说道,“欧罗巴小国,甚少长进。我料此事不过是迟早血溅街头。”

另一位贵族捋着胡须附和道:“怕是他们日后还会多起风波,欧陆诸国总是不知安稳。”

“啤酒馆?呵!”兵部尚书高声笑道,“德兰士瓦开了啤酒馆,不料却要压制。看来那里的当局,也知这乱民酒后会生事。”

旁边一位将领接口道,“此等西方荒民,不似我华夏谨守礼制,他们国中许多都是无知暴民,稍一放纵便自乱阵脚!”

宴席间,谈话渐渐转到美洲之事。礼部尚书敛起笑意,感慨道:“美洲这个联邦,可真是张牙舞爪,号称‘天命扩张’,妄图将‘文明’带至西海岸,真是可笑!”

另一名贵族冷笑道,“是啊,他们那所谓的‘血泪之路’不过是把自己疆域内的印第安人驱逐出境罢了,何等残忍!却要打着‘文明’旗号。”

“更荒谬的是他们那奴隶制之争。”户部尚书挑起眉,摇头道,“现在居然还立了什么‘言论限制法’,不让奴隶制进入上议院讨论,岂非自己堵住自己之言?”

在座的贵族纷纷摇头不已,嗤笑之声此起彼伏。

天幕再翻,提及朝鲜王室军独立民兵旅前往棉兰平原剿敌,几位贵族相视而笑。

工部侍郎悠然说道:“朝鲜王室自以为能够操控民兵,但那般地方的混乱局面,恐怕也不是容易收拾的吧?”

兵部尚书摇了摇头,冷冷道:“虽有大朝之援,然其余威未稳,不若我朝安定。”

此时宴会席上的天幕最后显示了日本示好朝鲜的消息。

礼部尚书眯眼一笑,“日本倒还识趣,虽是小邦,也知道示好我朝之藩属朝鲜以固邦交。”

众人正议论纷纷之际,大殿尽头的华夏大朝皇帝虾球轻轻一抬手,殿中顿时安静下来。

皇帝面容平和地扫视众人,慢声道:“诸君所言不无道理。天下列国各谋其利,然终究四海归一,得失安危皆在我华夏掌控。望尔等莫忘修政兴邦之责。”

虾球皇帝言毕,贵族们纷纷低头称是,心中更添一分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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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8年2月28日,华夏大朝京城。当朝的二月是个肃穆而繁忙的季节。

朝堂之上,冬日的寒意还未消散,京城的贵族们却按例聚集于一场盛大的宴会,谈天说地,共赏天幕上最新的各国情报。

伴随着一阵琉璃光泽闪动,悬空的天幕缓缓展开,将遥远的异国风潮逐一展示。

“二月三日,安哈尔特示好法国。”随着幕上一行字出现,右侧的某位安阳侯放下了手中的香茗,轻声嘲弄道:“这般小邦,巴结起列强来倒不遗余力。安哈尔特……此地之名真是闻所未闻。”

旁人轻笑附和,有人点头表示赞同。

紧接着是四日的情报:“黑森-卡塞尔一地自由主义风潮已平息,然而两西西里却发生自由主义风潮的扩散。”

说到这里,坐在皇帝身旁的苏安郡王微微扬眉,笑道:“这些西方国家,倒是每月都有自由派闹事的情报,真是让人不胜其扰。这样的风潮要是放到我大朝,怕是一天都撑不下去。”

六日,画面骤然一变,显示出一片金光灿烂的场景,旁边则是详细的数字与民族比例。

“奥地利的克罗地亚地区出现淘金热,卡尔洛瓦茨地区已有4万余人集聚,多为克罗地亚人和塞尔维亚人。”

左侧的李文侯望向天幕,轻笑着嘲讽道:“去挖那土中金砂,岂不脏手?欧洲蛮夷真是务此小利之辈。”

一转眼,画面切至朝鲜的境况。“朝鲜工匠群体,无收入而陷饥饿。”看到这里,位居前排的曹侍郎缓缓摇头,冷笑道:

“朝鲜贫瘠,衣物和高档货物几乎无人问津,哪里需要这些工匠?这等混乱早已注定,听闻他们现今居然要以大军作战,真是可笑!”

稍后,天幕又展示了棉兰战役的战况。朝鲜以262名民兵的伤亡击溃三千敌军,重创亚齐民兵。

郡王笑得更为张扬,转向众人说道:“区区小胜,便如此夸张,真不知那朝鲜在意何物。如此微弱的胜利就已大肆庆祝,果然不比我大朝所向披靡。”

随后情报一项项推进,天幕显示出拿骚、英国与瑞典的“先驱报”报道,逐字逐句地浮现在贵族们的视野里,似乎传递着自由与启蒙的思想。

然而在场的贵族们纷纷露出冷漠的神情,似对这些远在异地的“西风东渐”毫不在意。便是那句“再见,江户”的日本情报也引不起人们的兴趣,有人轻哼一声道:“不通礼义的倭夷,随它去罢。”

一旁的弘历侯则对二十六日瑞典夜莺女高音珍妮·林德捐资慈善的事大加讽刺:“女流之辈,唱歌居然成了捐助之道,这般荒诞。若我大朝,女子怎能抛头露面,不为所耻。”

最后一项二十八日的情报显示着:“萨克森-迈宁根的一位自由作家发声,反对朝廷政策。”

安阳侯冷笑道:“竟也会有书生如此鲁莽……无知之辈,难怪他们的国主要压制这些声音。”

殿中喧嚣未歇,众人继续品评着各地情报,不时哂笑或摇头。

此时,坐于正座的皇帝虾球轻轻抬手,周围顿时寂静下来。他目光淡然地扫过屏幕上密密的字句,淡然说道:“天下之事,如江河起伏,稍纵即逝。我大朝心怀仁义,自然无需为他国动荡而扰。”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上几分淡然的自信,“但也须知天下纷乱,观他国动向,方知吾道之所在。”

贵族们连忙称是,纷纷低首,不敢再出一语。宴会继续,烟气缭绕间,那光影之中的世界愈加模糊,似乎与他们的大朝遥远而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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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8年3月,华夏大朝的夜宴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中拉开帷幕,满座贵族围坐,盛装的各地使节手持葡萄美酒,神情闲适。

今夜天幕徐徐升起,将遥远异国的动荡情报一一显现。大朝每月一度的“天幕夜宴”不仅是贵族们品味珍馐美馔的佳时,也是洞察万里之外各国风潮的机会。

天幕上首先映出克拉科夫那片阴沉的天空,一群被押送的囚徒身影闪烁,贵族中一位年长的尚书笑着开口:“克拉科夫的债务人监狱总是关不住人的,生意倒是蒸蒸日上呢。”

他摇摇头,满脸轻蔑。“这债务纷争,真让人失望。”旁人闻言也点头,谈笑间仿佛隔岸观火。

情景一转,影像跃至西方的小邦国,洋溢着酒杯交错的喧嚣,仿佛一派祥和。侍郎杜大人冷哼一声,摇着羽扇淡然道:“小邦间互通有无,倒是东施效颦罢了。”

其余贵族闻言大笑,似乎那一派和睦不过是令人作呕的闹剧。

天幕旋转,又是一片南美洲的旷野。军旗飞扬的阿根廷骑兵扫荡战场,方才于玻利维亚夺得胡胡伊的消息传出。

几位年轻的朝臣议论纷纷,难掩好奇之色。然而,旁边的老臣忍不住发出不屑的叹息:“为区区一地,兴兵动武,真是不值。”

他话音方落,画面再次闪动,映出教宗国布道的场景。

教宗国的自由主义风潮似潮水般席卷而来。看着教宗国的大教堂前聚集的信众,朝中大人们不以为然。

“激情的布道?”礼部侍郎轻轻摇头,“这般自寻烦恼之举,迟早自取灭亡。”

忽而,朝鲜的战鼓声响起,天幕上现出一队朝鲜军队抵达棉兰城下。

数位功勋勋爵立刻注视着画面,面露得意之色:“棉兰原本就是朝鲜东亚战略的重要一环。倒是我朝的兵法才令其成功崛起。”众人纷纷附和,颇为得意。

天幕再动,奥地利帝国在巴伐利亚、巴登的领地上活动频繁,压制普鲁士影响。

年过五十的吏部尚书大人低声笑道:“普鲁士与奥地利争来争去,徒劳无益,终究不过是无望之事。”

随后,汉堡与英国接连爆发的雅各宾起义,以及利比里亚的霍乱影像相继映出,满座贵族纷纷冷笑。

有人调侃道:“瞧这些西方人,竟还容忍这种革命狂徒四处滋事?”而当比利时因自由者起义陷入混乱时,吏部尚书微微一笑,仿佛早已预见。

他轻拂衣袖,冷冷道:“自家人尚不能管教,何来高谈阔论的资本?”

末了,天幕的最后一幕定格在普鲁士的着作《德国教师培养指南》上。“竟在教授他人如何培养教师,”吏部侍郎摇头,“这等国度也配称为列强?”

宴席临近尾声,主座上,一位身形壮硕的中年男子微微抬手,朝中顿时安静下来。这位正是当朝皇帝虾球。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天幕,缓缓道:“诸国动荡,我朝固若金汤。”他轻抿一口酒,声音低沉而威严:“往后但使这些无谓纷争相扰,大朝不必轻举妄动,只需静观其变。”

话音落下,宴席间鸦雀无声,接着便是众人的齐声称颂:“皇上圣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