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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添的毛病让老夫人时时小腹坠疼,她因此心情焦躁,失了耐心。

斥责道:“你是老了,不是聋了,我等你回话半天,你却连声儿都不出,想提前出府荣养你就直说!”

艾妈妈忙解释:“奴婢闪神了,您说。”

老夫人没好气地道:“今日到现在也不见拓儿请安,你亲自去斑斓院一趟,把拓儿给我叫过来,我有话问他。”

斑斓院离栖迟院可不近。

艾妈妈迟疑道:“奴婢这几日腿脚不便,让满月去吧?”

老夫人当即勃然大怒。

“我现在是连你也指挥不动了吗?这些年我待你不薄,你一辈子在我身边享福,吃用都比旁的下人好一大截,未见你立多大的功劳,整日却过的和主子一般舒心,纵得你如今也学会推脱敷衍了!连我的吩咐你也敢不听了!”

“哎,是是,您息怒,奴婢这就去。”

艾妈妈是含着泪出上房的,生怕叫人看见,一路上她偷偷擦了好几次,眼睛看起来红红的。

她去斑斓院,却未找见宋拓,问了斑斓院伺候的孙妈妈和成妈妈,都说是不知道。

艾妈妈又到外头门房上去问,才知道宋拓出了府。

门房上的婆子见艾妈妈脸色不似平日那般祥和,且眼睛周围还泛着红,忙拉着她寒暄套话。

艾妈妈就说是眼睛这几日上火了,迎风总流泪,要么便是老夫人熏洗的药味道太重,将眼睛给熏红了。

婆子一听说老夫人要熏洗,急忙顺着话问。

其实婆子早就听了老夫人害妇人病传闻了,女医都进了府,都有人打问出来是妇科方面的毛病。

“我与你一个人说就是了,你就不要到处乱传了,老夫人忌讳的很。”艾妈妈凑过去低声说了一阵。

婆子满面惊疑,“该不会是被前日那带了粪的蟹裤污了……”

“那亵裤在路上就换了!自然不是病因。”艾妈妈看了婆子一眼,又压低声说了一句话。

婆子眼珠子快瞪出来了。

“哎呦,娘诶,咱们老夫人玩的那般花呢?”

艾妈妈讳莫如深,“你自己知晓就好,我可什么都没说。”

“嚯嚯嚯,好家伙。”婆子倒抽一口冷气,“老夫人可真是人老心不老……”

艾妈妈就挽了婆子的袖子,到墙角去嘀嘀咕咕说了半天。

这时间,宋拓刚在韦家的门房上吃了闭门羹。

他左想右想,捉奸一事确是他不占理。

偏偏还牵扯到王大将军,大舅子走时还撂了话,若是放任不理,就怕此事传开了,若满京城人都知道他私闯王大将军的私宅,一人一口唾沫都要将他唾骂至死。

他虽不想对大舅子低头,却也无法,思前想后还是出了门。

韦昌回府没多久,他便后脚赶到了,可是门房却不给通传,说是韦昌未在家,请他回去。

任凭宋拓再三恳求,依然还是吃了闭门羹。

门房还道:“您要是有要紧事,不妨手写一封信,等大爷回来后奴才交给大爷,奴才这里笔墨纸砚都备着,画押的印泥都有。”

宋拓就是再蠢,听了这个话也反应过来了。

这分明就是韦昌给他的暗示,催他写罪己书,否则就别想上门得见。

他又气又怒,甩袖便走了,可是越往侯府走心里又觉得不安,若真的置之不理,老丈人和大舅哥不知会如何。

可叫他再写一封罪己书,祖母知道后非得活活气死不可,他自己也是十分不情愿。

他便是在此种纠结的情绪当中回到了侯府。

刚走到二门上,一个小厮风风火火地跑来,“侯爷,吏部方才来了个小吏,递了一封信来,封皮上还写着……”

“信在何处?快拿给我看!”

宋拓喜出望外,一把夺走小厮手里的信封,看见信封上“任职令”三个饱满的大字。

“好啊!”他胸中郁气一扫而空,激动地道:“终于叫我等到这一日!”

连忙拆开信封皮,掏出里头的任命书。

展开一看,他却傻眼了,整个人像被寒冬腊月的一盆冰水浇过,站在那儿遍体生寒,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小厮看他像是吓着了似的,连忙问:“侯爷,您怎么了?任职文书下来,您不高兴吗?”

难不成是左迁降职了?

小厮却不敢问出来。

过了好半天,宋拓僵硬的眼珠才重新活动起来,他将任职文书从头到尾看了数遍,一错不错地读过每一个字。

方才喃喃地道:“怎会如此,怎会如此,不该如此的,保不齐是他们弄错了,定是这样……我乃武状元……前差是五城兵马司副指挥使,怎会降去园林署,这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他浑浑噩噩间,扭头看向大门外,不知是不是要去吏部亲自问一问。

宫苑监正,岂不是日后都要带着人修补宫墙,日日上房填补瓦片?

他好歹是天德三年的武状元,朝廷怎会让一个武状元修墙建补瓦,这绝不可能,他如此想着,便脚步生风地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