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热闹的已经围了里三层外三层,比一年一度的庆新春表演还有人气。
“说呀,跟不跟?”
“对,表个态。”
“玩不起就滚蛋!”
最后一个声音是从人群的最后边传过来的,狗腿子瞅了半天也没看见谁喊的。
事情越来越麻烦了,早知道这样,出门前看一眼黄历好了。
侯春刚有些头大。
“这位小哥哪里人,好有气魄,侯爷喜欢!不知道怎么称呼?”
侯春刚换了副嘴脸。
不管对方是真来找茬的,还是不知死活的愣头青,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和解。
那个祥义绸缎庄又没有长腿,就杵在那里,改天再来拿下,一点问题都没有。
最主要的是先把今天这个局给解开。
如果真是个愣头青,事后,他绝对会这小王八蛋知道侯字有多少笔画!
林一凡犹豫了一下,挠挠头道:“能不说名字吗?不好听。”
“不会是姓王八吧(巴)?”
刚才挨了一耳光的狗腿子嘲笑道。
侯春光转身就是狠狠一脚:“滚你妈的蛋!”
老子这么幽默的人现在都不敢开玩笑,主打一个头大。
你他妈的玩的还挺嗨?
乐得前仰后合的其他狗腿子见状,急忙老老实实地低下了头。
平时不都是这么玩的吗?回去后侯哥还会赏瓶酒,夸他有眼色会来事。
今天是哪里出了问题?难道是侯哥换套路了?
“不好听也是父母给的名号,我叫侯春刚,人称侯哥。”
侯春刚先做了个自我介绍。
自打自己记事起,自己亲自做自我介绍的还是头一回。
林一凡没办法,只得说道:“我叫傻柱。”
“哗……”
现场一下子就热闹了。
几个狗腿子刚乐出声,就急忙捂住了嘴巴,偷眼瞧向侯春刚。
侯春刚没有笑:“这是外号吧,不知小哥真实名讳是什么?”
估计现在来个说相声的,都不一定能把侯春刚逗乐。
今天也着实给他上了一课。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万一眼前这小子真有这个实力跟自己叫板,无论是否拿下绸缎庄,自己都是输家。
一万块钱拿下空壳绸缎庄,千古笑谈。
不要绸缎庄灰溜溜走人,颜面扫地。
怎么样都是一个输。
所以,他想和谈。
最好是大家一笑了之,拉着手找四九城最贵的酒楼喝酒去。
今天的事情就算翻篇了。
“没想到侯爷还是个性情中人,喜欢打破砂锅问道底?本人何雨柱。”
林一凡笑着说道。
秦淮茹噗嗤一声笑了,回头找傻柱要好处去,走到哪里一凡都不忘给他打广告。
四合院。
刚刚睁开眼睛的何雨柱,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喷嚏。
这是谁想自己了?
难道是东旭的小姨子丁菊?
想起丁菊,何雨柱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快速地穿好衣服。
他决定找东旭去,是该有所行动的时候了。
何雨柱?
侯春刚默念了两遍。
没听说哪个绸缎庄有姓何的呀?难道是外地人?
“哟,柱哥,相遇是缘,不如找个地方认识一下?”
侯春刚笑着说道。
如果是大家阔少,无非是钱和理两件事。
想必他也不想做冤大头,花这么多钱买一个空壳的绸缎庄。
说不定此时的境遇和自己一模一样呢,也等着找个台阶下。
“没时间,我现在就想立刻、立即、马上拿下祥义绸缎庄。”
林一凡简明扼要地说道。
这还是个急脾气。
侯春刚眉头紧锁。
看来和解是痴心妄想了。
重新拾起侯家阔少的嘴脸:“一万块钱?哼哼,你小子见过一万块钱长什么样子吗?”
激将法,探探这小子的实力。
“买不买绸缎庄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拿下绸缎庄签契约办手续,那是和陈家的事情,我有没有钱,好像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吧?”
林一凡说话进退有度,无懈可击。
“好!说的好!”
秦淮茹听得热血沸腾。
厉害的男人,干什么都厉害。
这几句话他是怎么想出来的,太有智慧了。
看热闹的也觉得所言在理,跟着秦淮茹一起起哄。
侯春刚有些慌神了。
这小子可以呀,言之凿凿,有理有据。
他的手心出汗了。
侯春刚稳了稳神:“你这话说的就不在理了,大家都知道,我侯春刚是陈家的女婿,自然要替老丈杆子把把关,别闹到最后被你小子耍了,闹了个鸡飞蛋打不是?”
厚颜无耻如侯春刚这般,也是无耻到了一定的境界。
“呸!姓侯的,别辱没了我陈家,我没有你这样混蛋女婿!”
陈老爷子狠狠骂道,太他妈无耻了,简直无耻至极。
侯春刚也不跟老头子计较,就看姓何的怎么往下接茬。
“陈家女婿?陈家女婿,你看着祥义绸缎庄倒闭不闻不问,还想着抄底捞好处?陈家姑娘眼睛长屁股上了找你这个混蛋玩意儿!”
林一凡骂完顿时觉得酣畅淋漓,通体舒服。
陈雪茹撅着小嘴,知道这小王八蛋是在报复自己。
想想也不能全怨人家,谁让自己之前误了他,还骂他缩头乌龟。
“你把话捎给他了吗?”陈雪茹问秦淮茹。
“捎到了呀,你放心好了,我总共给他捎了三遍呢!”
秦淮茹伸出三根指头,邀功似地说道。
“我谢谢你!”陈雪茹白了她一眼。
也太实诚了吧,自己就是说说气话,她还真捎啊,而且还变本加厉。
“不客气,咱俩啥关系。”
秦淮茹很有成就感地笑道。
“混不混蛋,那是我和陈家的事情,用不着你一个外人指手划脚,痛快点,就说有钱没有,有,就拿出来让小爷掌掌眼。”
玩不要脸,那小爷我侯春刚天生的,无师自通。
林一凡解下后座上的绳子,取下一个白色粗布袋拎在手里。
“我有言在先,如果我亮了底牌,那这祥义绸缎庄就是我的了,你,哪来的滚回哪去。”
林一凡说着就要把白色粗布袋扔在地上。
“等一等。”
侯春刚抬手说道。
哪来的滚哪去,这就太污辱人了。
拿下绸缎庄就等于拿下了整个陈家,当然也就包括陈雪茹。
砸了祥义绸缎庄回老家无锡,虎傻子呢?
陈家在四九城经过绸缎生意百年有余,早就和老家断了音讯,回家种地去?
即便两个老糊涂愿意,问问那两个好吃懒做的儿子愿不愿意?
没办法,谁让自己不争气,就喜欢陈雪茹这小倔蹄子呢。
“我出一万一千块。”
侯春刚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都佩服自己的魄力。
一万一千块钱盘下一下空壳的祥义绸缎庄。
“好!”
“有骨气!”
“侯爷威武!”
“这四九城还是侯家财大气粗!”
各种赞叹声纷至沓来,不绝于耳。
侯春刚十分享受这种被人高高举起的感觉。
他甚至都产生了居高临下、俯视傻柱的错觉。
侯春刚双手在空中虚抓,现场顿时一片安静。
大型音乐会的指挥恐怕都没有这样强大控场的效果。
侯春刚和看热闹的都齐齐盯着林一凡。
有本事你就继续涨价呀。
林一凡抬头哈哈哈大笑:“你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