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春刚长这么大第一次吃这么大的亏。
如果只是空口说白话,没事拿自己开心,他就敢废了何雨柱。
小鸡不尿,各有各的道。
只要是游戏就有规则。
如果你坏了规矩在先,废了你大不了赔钱了事。
出来混的谁还没有个七大姑八大姨的。
但是,两个粗布小袋子的金条,这小子就那么捆在自行车上满大街跑。
最后还拿侯家的木材营生说事。
就是老爷子在这里恐怕也得掂量掂量。
更何况,整个事件自己占不占理,还有谁比他自己更清楚。
如果一万一千块钱能把事情摆平,那就谢天谢地啦。
今天算是彻底栽了。
半个小时的时间,狗腿子就把钱送过来了。
接下来就是陈雪茹和他们一起签了契约,在公家那里办理了相关手续。
陈雪茹一大家子马不停蹄买车票,直接回了无锡老家。
一万多块钱,到哪里不能做点小营生养家糊口。
“一凡,快点,再快点。”
秦淮茹催促道。
“不行了,腰,腰要累断了。”
林一凡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口干舌燥。
“哎哟,我的屁股!”
秦淮茹经不住疼痛,呼喊道。
“忍着点吧,不是你让我快点吗?马上,马上就出来了。”
林一凡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太他妈累了。
“我让你快点,又没有让你……哎哟!我的小屁股。”
秦淮茹疼的倒吸冷气。
“再忍忍,再忍忍。”
林一凡无奈地安慰道。
秦淮茹一只胳膊紧紧地抱着两个粗布袋子,一只胳膊牢牢地抱住林一凡的腰。
顾不得颠得屁股疼,一个劲地催促林一凡快点。
林一凡终于从小街道里冲了出来,宽阔的街道路况相对就要好一些。
“有人追过来吗?”
林一凡快速地蹬着自行车,路边的树木飞快地向身后移动。
秦淮茹扭头向后边看了一下:“没有。”
“一凡,你哪来这么多钱?”
秦淮茹从抱起两个粗布袋子开始,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有了这些钱,有了这些钱干什么呢?
她一时想不出来有这么多钱该干些什么,但毫无疑问有钱是件很开心的事情。
最起码,可以帮钱不满很大的忙。
终于到家了。
秦淮茹进屋后,急忙关上屋门插上门栓。
像个入户盗窃的女飞贼一样,拉上窗帘,抱着两个小粗布袋子进了里屋。
“哗啦”一声,把袋子里的东西全都倒在了床上。
紧接着,难以置信地把第二个袋子也都倒在了床上。
秦淮茹懵圈了。
一床的碎瓦块、石条。
“一凡,一凡!”
秦淮茹焦急地呼喊道。
刚喝了两杯凉开水的林一凡抹了抹嘴巴,急忙进了里屋。
“一凡,我一直抱着袋子的,不可能被别人掉包,怎么,怎么全是垃圾?”
林一凡怕侯家的人追上来找事,一路飞奔回家。
累坏了。
坐在床沿上:“没有被掉包,本来就不全是金条。”
他只是在空间里取了五根金条,其余的都是路边捡的碎石块。
他不是没有金条,而是拿那么多金条出来,怎么向秦淮茹解释。
“啊?”
秦淮茹瞪大眼睛:“那,那当时如果让侯家的人知道了怎么办?”
她真的不敢想,如果不是林一凡把袋子扔在地上,蹦出来两根金条,侯春刚肯定当时就让狗腿子们动手了。
太悬了!
“我哪知道?”
林一凡想想心里还后怕着呢。
“那蹦出来的怎么不是石块,而是金条?”
秦淮茹好奇地问道。
“我有那么傻吗,肯定是提前把两根金条拿在手里,不让他们看见。”
林一凡双手枕在头下躺了下来:“淮茹,你就说我今天帅不帅?”
秦淮茹从石块堆里找出来金条:“小帅哥,这金条是跟谁借的,能不能明天再还回去?”
她还是第一次看见金条,沉甸甸的手感非常神奇。
“你倒提醒我了,找娄老板借的,我得先送回去了。”
林一凡只顾着累,把这茬给忘了。
秦淮茹看看一床的垃圾,感情自己什么也没有捞着。
“一凡,你说咱们帮了陈雪茹这么大个忙,她连句谢谢都没有说,是不是不太合情理?”
秦淮茹也在床上躺下来,瞅着天花板问道。
“这个很重要吗?”林一凡问道。
“不重要。”秦淮茹说完也觉得这个问题挺没趣的。
看着林一凡说道:“我只是不想让她走。”
“为什么?”
“不知道。”
两个人可能都累了,谁也没有再围绕这个问题探讨下去。
“你先休息会儿,我还东西去。”
林一凡起身拿起金条出了屋子。
刚推着自行车出了四合院大门,一个熟悉的身影蹲在南墙的墙根。
“陈雪茹?”
林一凡喊道。她不是回无锡了吗?
陈雪茹缓缓站起身,头也不抬地杵在那里。
“还真是你呀,在这里干什么?你父母他们呢?”
林一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们回无锡了。”
陈雪茹卷着衣角低声说道。
“那你一个人在这里干嘛,走走走,先回家去。”
林一凡看着陈雪茹情绪很低落。
想想也是,一个小姑娘家今天经历这么多事情,换作谁也精神不起来。
“我是来向你们表示感谢的。”
陈雪茹始终不抬头看他一眼。
林一凡笑道:“感谢?怎么感谢?噢,我知道了,桥断里通常是这样的,佳人遇难,英雄救美,俏佳人说,小女子无以回报,只得以身相许。”
他捏着嗓子,学着女子娇羞的样子说道。
陈雪茹猛地抬头,瞪着林一凡:“淮茹在家吗?”
“在。”
“我告诉她去。”
陈雪茹抬脚进了四合院大门。
“嘿,不经逗。”
林一凡继续假装去送金条,顺路买点吃的回来。
不管怎么说,今天算是做了件大事,总该奖励自己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