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
聋老太躲在中院,目睹了前院发生的一切。
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幸亏自己没有去前院。
就自己这把年纪,如果抓到军管会关一晚上,这年就别想过了。
肯定得脱层皮。
回到屋里,走来走去,心神不定。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林一凡主动提出来让军管会的同志核实,看上去很有把握的样子。
万一那姓陈的真的已经结婚了,和林一凡是清白的。
她不敢再想下去。
聋老太现在只祈祷一点,那就是这几个人到了军管会不要乱说话。
刚才她可是看见了。
先是贾张氏揪出了刘海中。
刘海中又甩锅给阎埠贵。
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关键的时候自私自利,出卖队友。
千万别把自己这个老婆子给供出来。
……
军管会。
小黑屋。
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贾张氏。
四个人整整齐齐地站在小黑屋里。
“他们这是徇私舞弊!”阎埠贵观察了一会儿,确定了军管会的人已经离开。
压低声音愤愤道。
“你小点声吧,让人听见就惨了。”刘海中慌忙抬头看向屋门口。
尽管什么也看不见。
等了一小会儿,没有什么动静。
刘海中走到阎埠贵面前:“好你个阎老西,在聋老太家里你是怎么说的?到了军管会领导的面前,你又是怎么说的?你把大家害惨了!”
刘海中握了握拳头,还是忍下了。
毕竟这里是军管会。
“还说我呢?陈雪茹是不是在大院里参加过义诊,你为什么说不认识她,你不怂?”
阎埠贵还一肚子火气呢。
自己都躲到自家屋门口了,还能被你个死胖子给揪出来。
你就是个东西了?
“都怨东旭他妈!人军管会的领导审案,你冲进屋里逞什么能?如果你不把我揪出来,我会提阎老西的事情吗?”
刘海中把矛头对准了贾张氏。
就是这个矮冬瓜坏的事。
“我那不是为了帮助军管会的领导尽快破案吗?我有什么错。”
贾张氏反驳道。
“行了!我们为什么会被带到这里,都是你们狗咬狗,什么都不是!”
易中海终于说话了。
他以和这些人为伍感到耻辱。
在聋老太的屋里就开始相互拆台。
在林一凡家里相互出卖。
现在是相互伤害。
自始至终,他看到的都是这几个人彼此诋毁,谁也看不上谁。
就没一个人认真想想怎么对付林一凡。
就没一个人认真想想明天军管会的同志会如何处理他们。
“老易,你骂谁呢?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们是狗不是人,那你怎么也进来了?”
贾张氏走到易中海面前,抬头说道。
她就是看不惯易中海趾高气扬的样子。
你易中海如果有本事,还会害死自己的亲骨肉?
你易中海如果有本事,你让军管会的领导把林一凡那小王八犊子抓到小黑屋来啊。
你不一样连个屁都不敢放?
现在充什么大尾巴狼?
“你!懒得跟你一样计较。”易中海甩手向另一边走去。
“不对呀!”贾张氏突然说道。
大家都被她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吸引了。
“什么,什么不对?”刘海中问道。
贾张氏瞅了瞅四周:“聋老太怎么没有来?这件事情是她的主意啊。带头的没事,把我们这些个小喽啰抓来了?”
刚开始,她还以为几个人都被抓了,心里还算平衡。
现在才反应过来。
聚拢大家闹事的聋老太安然无恙,他们这几个被忽悠的一个不落,全落网了。
“你说话能不能过过脑子,那老太太多大年纪了,经得起这样折腾吗?”
易中海指着贾张氏骂道。
大年三十啊。
四九城零下十来度的天气。
几个人为什么没有坐下来?
还不是因为站着活动活动会暖和些。
今晚指定一夜无眠了。
“老易,话不这么说吧,当初咱们说好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凭什么咱们蹲小黑屋,她聋老太在家里过年三十?”
刘海中完全同意贾张氏的看法。
如果不是聋老太挑的头,哪有这档子糟心事情。
“老刘说的对,我们这些拖家带口的不能和家人团聚,她一个孤寡老婆子在家里过什么年三十,这不是颠倒黑白了吗?”
贾家氏越想越觉得窝火。
“那你现在去举报聋老太啊。”阎埠贵也憋不住了。
这个时候就不要跟一个孤寡老太太较劲了。
你把她弄进来,这几个人也出不去啊。
“老阎,你也是这么想的?”聋老太有点高兴。
小黑屋里四个人,现在有三个人对置身事外的聋老太有意见。
足以说明自己的想法是对的。
“如果明天,军管会的同志核实陈雪茹已经结婚了,我们该怎么办?”
易中海声音低沉的问道。
小黑屋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如果陈雪茹已经结婚了,肚子里的孩子就不是个问题。
那他们几个就是诬告。
军管会将如何处置他们?
这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把自己玩进去了。
“老阎,你,你说说。”刘海中把希望寄托在阎埠贵身上。
是他信誓旦旦地说陈雪茹肯定没有结婚。
“说什么?”阎埠贵不明白让自己说什么。
“那陈雪茹,到底结没结婚?”刘海中补充道。
“肯定没有结呀,这我能骗你们吗?”阎埠贵底气十足地说道。
“真的?”贾张氏有些兴奋。
只有易中海轻轻叹了口气。
这件事情的起源就是你阎埠贵说的陈雪茹没有结婚。
他们几个人被带来军管会,大概率也是因为你说的应该结婚了吧。
现在竟然又是一口咬定她陈雪茹没有结婚。
当老师的都是这个德性吗?
这也就好理解大院里的孩子们,为什么一个比一个没出息了。
这样的老师,能教出什么有出息的学生。
“当然是真的!那侯家的人说的清楚,他们家三少爷喜欢陈雪茹,正死乞白脸地追人家姑娘呢。”
阎埠贵继续说道:“那天在学校门口揍我,是林一凡那小子冒充我的名字,这小子真他妈不是东西。”
“不过,那顿揍也不白挨,人家还赔了我十块钱呢。”
阎埠贵说着话,把手伸进裤子里,摸了半天掏出十块钱:“你们看,我没骗你们吧?”
屋里实在太黑。
贾张氏伸手接过钱,拿到近前仔细打量:“还真是十块钱,就是味大了点。”
“老阎,你都是这么藏私房钱的?”刘海中打趣道。
“马不吃夜草不肥,人不横外财不富。什么私房钱,会不会说话。”
阎埠贵一把夺过十块钱,重新把手伸进裤裆里,把钱藏好。
“这么说,陈雪茹是真的没有结婚了。”易中海若有所思地说道。
从阎埠贵的话来判断。
应该能够得出这样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