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立刻瞧了挂在门口的酸水玉翡翠牌一眼,娃娃立刻现了身,朝舒窈打了个手势,转身就往外飘去。
上次给进忠做的织金宋锦荷包,已经被他挂在了身上。瞧这着进忠喜欢的不得了,每晚摘下后都要小心翼翼的放在枕边,早上又要亲自挂在腰上,连碰都不让别人碰一下,舒窈就免不了心里高兴。
付出的心意被喜欢的人小心珍视,没有什么是比这再开心不过的事儿了。
荷包这东西每日挂在身上,总被他时时摩挲把玩,舒窈瞧着不过几日的功夫,就有些脱丝旧了。既然进忠喜欢,舒窈便决定再给他做几个。
而另外一边,娃娃已经飘到了成安的庑房里,瞧着炩妃正缠着成安,连手都钻到他的蟒袍里去了。
成安端着茶杯,慢悠悠的喝着茶,任由炩妃靠在他怀里,对他上下其手。
许是炩妃的动作太过急切,成安睨了她一眼,勾着嘴角笑道。“在木兰围场的这几日,皇上对你如此宠爱,难道还不够吗?”
炩妃闻言立刻露出一脸委屈,她将手从成安衣襟里抽了出来,勾着他的脖子,撒着娇说道。“成安,你误会我了,我没有想跟着来木兰围场的。是皇后娘娘见皇上只带了颖常在和恪贵人,觉得她们年轻,怕伺候不好皇上,这才下了懿旨,叫我作陪。
皇后娘娘的懿旨,我哪敢驳了呀,少不得要硬着头皮跟了来。那颖常在一来就得罪了公主被送回京城去了。皇上身边的嫔妃只剩下我与恪贵人,难不成皇上招我侍寝,我还能拒了?我还要不要脑袋了?
成安,你别不理我,你疼疼我呀,这几日我想你想的不行,如今我偷着跑来找你,你还给我摆脸色看。”
成安嗤笑一声,放下茶杯,他捏着炩妃的下巴尖儿瞧着她的脸,“炩主儿来寻奴才只为了一解相思之苦吗?就不求别的?
您若不说,奴才可就当真了。若耽误了炩主儿的事儿,您可别回头再寻奴才的不是。”
炩妃闻言,便娇嗔的瞪了成安一眼,心中怪他不解风情,又怪他把话说的太明了。不给自己留脸面。
可该说的话总是要说,如若不然,等回了皇城,难不成她又要再次面临失宠?
若是她没跟着来木兰围场也就罢了,如今她跟着来了木兰围场,回去之后,皇上若立刻把她抛在脑后,怕是第一天回去了,她第二天就要变成全皇城的笑柄。
因此炩妃眼睛一红,泫然欲泣的把那晚在汤池沐浴时,皇上说的那句话学给了成安听。
炩妃靠在成安肩膀上委屈说道。“成安怎么办呀?皇上根本就不是真心喜欢我,他无非就是瞧着我眉眼之间有几分像娴贵妃,因此才宠我几日罢了。
若是就这样回了京城,皇上见了娴贵妃哪里还想得起我?怕是我又要招人耻笑,成安,你舍得吗?”
成安垂眸舔了舔腮里的软肉,他笑着凑近了炩妃的耳朵,呼吸间的热气吹在她的脖颈之间,只叫炩妃身体忍不住泛起酥麻。
“炩主儿,您眉眼之间有些许像娴贵妃又不是才知道。当初。您也是因此才被皇上收入后宫的,怎么如今倒介怀起来了?
炩主儿,您和娴贵妃之间一个正品,一个赝品,总要争个高下,难不成您想永远当娴贵妃的影子吗?”
炩妃身子一僵,她看着成安面露为难,“你的意思是让我和娴贵妃争?可皇上和娴贵妃之间的情谊,又哪里是我比得过的?和娴贵妃比,我又是哪个牌面儿上的人?”
成安伸出手指,一挑炩妃的脸颊,轻声说道。“怕什么呀?您自个儿也说了,那日在汤池,皇上说若是娴贵妃能像您这般柔顺就好了,您跟娴贵妃比,唯有这份柔顺最得皇上喜欢。
既然都知道皇上喜欢什么,难不成您还不知道要从哪里下功夫吗?对皇上来说,哄女人只是情趣。若是过了可就不耐烦了。”
炩妃瞬间就想明白了,她缓缓露出笑意,搂紧了成安的脖子,她将自己娇嫩的唇送了上去,由着成安揉捏她的身子,很快就软在了他怀里。
就在炩妃水汪汪的贴紧了成安时,成安却突然将她抱了起来放在地上。“炩主儿,这可不是永寿宫。
木兰围场人多眼杂,尤其奴才这庑房啊,时不时就要有人过来。您在这儿想让奴才伺候可不成。
您还是快回去吧,说不定一会子皇上就要宣您伴驾呢。”
炩妃心里知道成安说的是对的。此次来寻成安,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没有必要继续留下了让自己处在危险当中,可此时,她的身子叫成安抚弄的春潮涌动,她又实在不想就这么走了。
因此她便委委屈屈的又贴了上去,“成安,可人家想你想的紧,你别撵我走,你疼疼我。”
成安闻言便盯着炩妃那张嫣红的脸似笑非笑,突然,他将炩妃抱了起来放在了自己的床上,顺着她的宫装开叉,将手探了进去。
皇上坐在龙椅上与蒙古各部的王公相谈甚欢,进忠坐在一旁斜倚在靠背上,脑子慢慢放空。
皇上和那些蒙古王公的说话声在进忠耳中慢慢淡去,此时,他脑子里想的只剩下一件事儿,舒窈现在在做什么?
突然,皇帐内吹进冷风,进忠只觉周身一冷,便下意识抬头去看,只见娃娃从门外飘了进来,在蒙古王公中间转来转去,挨个儿细细看了一遍,又飘到了皇上面前。
他怎么突然能看见鬼魂了?进忠震惊之余只觉得一颗心怦怦狂跳,他连忙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可娃娃却朝他飘了过来。
他面上装作若无其事,可心里却慌得一批,生怕娃娃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事儿。
可进忠哪里知道,他越是目光躲闪,娃娃越觉得他奇怪。不知不觉,娃娃凑近进忠细细观察,都要贴在他脸上了。
进忠气的咬牙切齿,他心里只念叨着,该不会平时他看不见这些鬼魂的时候,这些鬼魂也离他这么近吧?
随着娃娃靠的越来越近,进忠觉得一股子阴风围绕在他的周围叫他汗毛都竖起来了,他实在忍不住了,便借着茶杯的遮掩,抬眸狠狠瞪了娃娃一眼,从牙缝里挤出来一个字,“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