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哨鸣一口咬在了凡沙肩颈处。
他咬的很轻,尖锐的牙齿在凡沙皮肉上细致的摩挲。
凡沙一直搞不懂哨鸣口中所谓的服侍是怎么样的,他也从未问过对方,因为哪怕是近身贴贴他也不能接受,那也更难以接受这般行为。
凡沙开始使劲推搡,想用巨力为自己的清白抗争,但哨鸣压倒的姿势较为古怪竟然让凡沙难以用上力气。
对方不仅是用牙齿进行啃咬,并且还时不时伸出舌头舔舐凡沙毛发,每每湿润一些地方便会换上一处,渐渐的逼近凡沙的嘴唇。
莫大的恐惧从凡沙心底升起,他感觉自己若是再不做些什么可能真要被这小子玷污。
眼瞳中一抹金光闪烁,空气漂浮的沙尘逐渐凝实,就在哨鸣嘴唇即将要落在凡沙唇上之际,一抹褐黄的屏障阻隔在两人面前。
“呵...呵...该死的,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愤怒、恐惧和慌乱出现在凡沙脸上,哨鸣看的仔细他见到了凡沙眼角似乎还出现了一抹水渍,和他的眼角一模一样。
“我听我那些族人们说,做这种事情最是欢愉的,我不知道我也从来没有做过...但我却感觉不到欢愉,我好像在害怕什么...”
面对着凡沙愤怒的凝视,哨鸣还是完全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对不起主人,在今天以前我都以为自己只要有您那武器的帮助就可以从族长口中问出我想要得知的一切,可在和我那位族人打斗过之后,我发现我想的太简单了...”
“族长可能比我想象之中更加强大难以对付,我可能会死,不!我一定会死,所以我想在死之前尽我作为奴仆的最后一件事。”
哨鸣认真看着凡沙,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些什么,哪怕他明明可以不做这些事,或许只要称病还能在此处安享几年兽生,可他并不愿意如此做,他还是想去问个明白。
眼中泪水浸湿脸庞毛发,水珠打在凡沙脑袋一侧的沙发上。
小狮子注视着眼前虎兽,坚硬的内心仿佛被软化了一角,可当他闭眼却显现出远正微笑的摸样,脑中那原本动摇的念头又变得坚硬起来。
“不行!我不会和你做这种事的!”凡沙眼中金光大放,屏障扩展竟将哨鸣从他身上弹了开去。
原本并不清醒的大脑此刻彻底清晰,身子坐起却没去拿那放在沙发旁的武器,眉头皱紧盯着哨鸣。
“还没试过,为什么在做事之前就认定自己会失败?”凡沙双目显怒,只是在说出下一句话之前耳廓微微充血渐红:“而且...而且...谁要和你做那种事情啊!振作起来,我会帮你!”
虽有心头怒火,可惜羞耻却时时萦绕脑中。
他并不是不知道哨鸣口中那种事情,书见的丰富了多少是能瞥见两眼不干净的东西。
虽凡沙对此事只有模糊认知,但他也知道那种事是要对自己爱之深情之切之人才可以做得。
哨鸣一手撑着地板快速起身,视线微微低下眼眸盯着蜷缩探出利爪的脚趾,手指不安分的在自己身上毛发抓挠:“我...是我...是我起了歹心,我犯了破碎教典的教义,但我还是想要试试,与您...不再是以主仆...不再是教徒...只渴求我的贪念,与强大的...”
他做不到说谎,只敢去隐瞒,可在凡沙的注视下却只想一五一十的将自己脑中所有话语道尽。
经年累月的教条压抑已经让他内心变态,当那教条被粉碎时他或许就该陷入癫狂,可有人拉了他一把,质朴的善意甚至不计较他的过错,让他那么向往。
在重回故乡重见那教廷辉煌之下的腐败,他已经彻底对这里失去了期望,一切所想要去做的也只不过是自我的执念,除此之外他就只想追随那拉他一把的人。
他渴求自己也拥有那善意,那强大的善意,那照亮他的善意,可在那善意照亮下他也认识了自己,只不过是可悲的蛆虫。
最终他想到了同族之人口中常说的欢愉之事,或许...或许...这样能在那善意中留下他的一丝印记。
在凡沙怒视之下哨鸣最终淡淡吐出了三字:“我...有...罪...”
话毕,哨鸣便光溜着身子窜出门去。
凡沙此刻大脑还是宕机的。
‘他刚刚没穿衣服就出门了对吧?他出门不需要穿衣服不会冷的吗?’
嗡
只是片刻凡沙便从自己惊讶中缓过神来,低头看了一眼手中被褥,眼中只剩下苦恼和无奈。
“真是个麻烦的家伙。”
赶忙起身抓着被子就向着对方逃离方向追去。
(不要裸奔,此处为剧情需要,请勿模仿!)
凡沙身上衣物还算得体,就是刚刚在哨鸣扒拉下有些许褶皱,跟随对方背影追逐着,心中不由暗自嘀咕:‘这家伙平日里也不见得跑这么快,非得在这个时候!’
凡沙的嘀咕哨鸣自然是听不见的,他感觉此刻身心仿佛都要被自己的彷徨融化,脚步越发来的急促,哪怕身躯已经不堪如此重负却依旧过载前行。
凡沙已经开始喘粗气了,好在他还能跟的上对方。
虽然此时天色已经无光,但二层的灯火却足够明亮,哨鸣这举动自然引起了来往仆从尖声惊叫,整个二层在这一番闹剧下被搞得天翻地覆。
这场闹剧惊动了许多教徒,那些教徒都选择看热闹的形式探头出来围观,其中自然有和哨鸣同族的兽人。
这些兽人见到是哨鸣在道路上做出如此不雅姿态,第一动作便是辱骂哨鸣脑子坏掉了,第二动作便是出门拦阻哨鸣前进。
而哨鸣也在同族兽人的阻拦下再无法继续向前奔跑闹出更大动静。
“哨鸣你发什么疯!”
凡沙赶到时,便见到哨千清正一脸嫌弃抓着哨鸣手臂,把他往自己屋里拽。
那哨千清也就是今日在上方升降梯见到的虎兽,凡沙觉得这家伙可能是自己见过哨家最正常的人了。
哨千清自然也见到随后跟上的凡沙,对着凡沙抬手招呼两声,便拉着哨鸣进入了房屋之中。
凡沙也快步跟上进入其中,跨入房门便见得到比哨鸣家中更奢华的装饰,那整整齐齐站立在一旁的八位兽人奴仆正以无比虔诚的微笑弯腰向哨千清行礼。
哨千清将还在微弱挣扎的哨鸣丢在沙发上,只见他抬手,凡沙便知道对方是要自己手上还拽着的床单。
对方接过凡沙手中床单随意盖在哨鸣身上,迈步走到一旁座位上,挥手屏退仆人后目光才是缓缓看向凡沙。
“你这个仆人怎么不知道事先阻止这家伙,不知道这种行为会为我们哨家招惹多少笑话吗!”
哨鸣躺在长沙发上,中间隔着张桌子,一旁便是哨千清坐着的单人沙发,伸手提起放在桌子上还冒着热气的水杯,凡沙站立在桌案右侧,一时间也不知道是退是留,见对方询问自己便是摊手无奈应答道:“他其实是我的仆人。”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