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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心姝带着花姜去了一旁的暖阁。

她让人上了茶水,亲自捧到花姜面前。

“太子妃刚才的样子,真是吓到我了。我府上的杜侧妃,刚怀孕的时候,就吐得天昏地暗,我还以为,太子妃也是有了身孕呢。”

“不过,太子妃自己就精通医术,若有了孩子,定然早就知道了。”

曹心姝一边说,一边打量着花姜的表情。

花姜脸色淡然,只露出一丝疲倦。

她瞥了曹心姝一眼,“我要是怀孕,可比不得杜侧妃命好,听说平王对她宠爱至极,好东西流水似的往她院里送,比......”

后半句,花姜没说。

曹心姝那么聪明,自己能猜出来。

曹心姝压住心头不快,淡淡说道:“毕竟是王府的第一个孩子,王爷看重些也是应该的,男人不比女人心细,顾不过来的时候,我也时常提醒王爷。我管着王府里里外外的事,往她院里多送点东西,也是我和王爷的心意。”

是么?

花姜暗笑。

这么着急着找补,还说自己不在意。

“杜侧妃是你带进王府的陪嫁吧,”花姜嘴角微挑,露出几分意味不明的笑意,“以我对你的了解,你能容得下一个贱婢踩到你头上吗?”

女人再不计较夫君的宠爱,也很难容得下有人挑衅自己。

花姜就这么静静看着曹心姝,嘴边的笑意逐渐扩散。

那笃定的眼神,仿佛已经确认曹心姝动了什么手脚似的。

曹心姝被她看得心跳都漏了几拍。

她下手,算无遗策,除非有人出卖,不然根本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

她垂下眼,一只手指胡乱刮着白瓷杯壁。

再多心事,都被掩住了。

花姜似是无意往她身后看了一眼,“文竹是个难得的好丫鬟,可惜跟错了人。你新找的丫鬟看着也不错,就是,不知和你能不能贴心了。”

花姜端起茶杯,轻轻拂了沫子,送到嘴边。

她虽是随口乱绉的,却也不是毫无根据。

宋锦珠能由着虞氏蹦跶,那是因为她根本就不喜欢容惠太子,更没有什么想要从容惠太子那里得到的东西。

曹心姝心里有没有八皇子,花姜不知道。

但曹心姝对权势的渴望,却全然暴露在花姜眼前。

但凡她有点脾性,也不会在花姜极尽挑逗之后,还能陪着笑脸应付她。

这种隐忍之人,多的是上不得明面的手段。

一个小小陪嫁丫鬟,若非对她有用,断然不可能出现在八皇子面前。

只怕,曹心姝此刻对自己的新丫鬟已经起了疑心了。

两个人没坐一会儿,就有侍女禀报,太医过来了。

这次,该轮到花姜紧张了。

花姜压住不安的情绪,端正坐着。

“见过太子妃,见过平王妃。”

李太医拱手行礼。

曹心姝笑道:“怎么李太医亲自过来了?”

李太医:“皇后娘娘对臣有知遇之恩,即是平王妃吩咐,臣哪有往后躲的道理。”

曹心姝看了看花姜,心里越发安心,“太子妃身体不适,刚才在花园里吐了,劳烦李太医仔细瞧瞧。”

“是。”

李太医走到花姜身边,“请太子妃伸手,臣给太子妃把脉。”

花姜将手搁在脉枕上,慢悠悠开口,“一点小事,让李太医大热天跑一趟,倒是难为你了。”

“替太子妃和晋王妃办事,是臣的职责。”

李太医坐在圆凳上,仔细替花姜把脉。

“如何?”曹心姝在一旁问道:“是吃坏了东西,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造成的?”

李太医收回手,起身回道:“太子妃应该是贪凉,吃了凉的东西,才导致肠胃不适的。”

“臣等会儿开些健脾养胃的药,服上三副就能好。”

曹心姝脸上闪过一丝失落,依旧不甘心。

“李太医要不再瞧瞧,太子妃的身体一向康健,会不会是......怀孕了?”

李太医连忙躬身,话语中带着惶恐,“这两个脉象,差别甚大,臣绝不会弄错。”

“若是王妃信不过臣,太医院还有几个太医当值,可一并请过来会诊。”

曹心姝知道李太医是皇后的人,断没有理由帮着花姜。

她松松一笑,“都怪我太担心太子妃的身体,才说了胡话,李太医别往心里去。”

“不敢,不敢。”

花姜整理好衣袖,“请李太医赶紧开方子吧,我现在还难受着呢,喝了药,兴许能好些。”

曹心姝朝李太医挥挥手,让他出去了。

她心里对花姜总归是忌惮的。

她早跟八皇子说了,不要留着太子妃,恐生事端。

可八皇子想要名正言顺登上皇位,还不想留下口实,做了许多曹心姝认为的无用功。

既要又要,就会做出许多无端的消耗。

曹心姝觉得心头堵得慌,留了一句让花姜好生休息的话,就独自出了门。

初夏蹲在花姜身边,拍着胸脯说道:“好险,幸好李太医没查出来,娘娘是用了法子?”

花姜摇摇头。

她不是没有办法改变脉象。

但这种事没想的那么好操作,而且事发突然,她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全靠,李太医的良心了吧。

花姜莫名想起一句话,但行好事,不问前程。

好人终归还是有好报的。

门口突然响起敲门声。

初夏走上前去,问道:“是谁?太子妃在里面休息,无故不得打扰。”

“是本王。”

是八皇子的声音。

花姜示意,初夏开了门。

八皇子走进来,身后还跟着裴砚。

“听说二嫂不舒服,我便过来看看。”

花姜淡淡回道:“没什么,只是小事,不值得平王兴师动众。”

八皇子没有要走的意思,反倒气定神闲坐在花姜对面的椅子上。

“二嫂,二哥在北檀丢了性命,身为弟弟,我也很心痛。”

“如今东宫只剩你一个人,二嫂孤单寂寞不说,若是遇到什么事,连个能护住你的人都没有。”

花姜冷冷开口,“王爷不是派了御林军来吗,挤得都站不下了,难不成要把东宫搬到军营里去,才安全?”

八皇子......

这个女人什么时候这么能说会道了。

八皇子看了一眼在一旁忍笑的裴砚,直说道:

“裴砚在王府旁边有个大宅子,他也是一个人住,我想着,既然二嫂孤寂,倒不如搬去裴府,你和裴砚彼此有个照应。”

花姜诧异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裴砚。

“平王,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是太子妃,是太子明媒正娶的妻子,是上了宗牒的内命妇,你要将我送给你的幕僚,就不怕遭天下人耻笑唾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