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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顾氏灯火辉煌,顾西风像个疯子一般砸着办公室里的东西。

廖明低头隐在门侧,看着飞出来的不明物欲言又止。

云南项目出事,总裁不在,副总又发疯。下面的人不想跟着加班,但谁也不会这时候进去触霉头。

乔川听到这个好消息,憋着笑给顾靳墨打电话汇报情况。

顾靳墨去接电话,阮青芜吃饱喝足开始找随身物品。

手机彻底关机,阮青芜让顾靳墨送她回自己家换衣服。

顾靳墨正在打电话,瞟她一眼,没什么表情的说:“继续休息,明早我让乔助理去豫园,拿几套你的放这里。”

“豫园的衣服我才不穿,指不定是谁留的,我要回家。你、先给我找个充电器!”阮青芜执拗的仰着脸命令道。

顾靳墨收了电话,一眨不眨的盯着阮青芜,仿佛要把她盯出个洞来。这丫头是在吃那些衣服的醋?

阮青芜忍不住咽咽口水,往后退。“你你,要干什么!”

“你怕什么?我就算想,也是有心无力。上午折腾到晚上,你饥渴,我也不是神。”

顾靳墨这话说的挺打脸,好像他是被人强迫的。他当时一定很投入,否则她身上哪来那些造孽的伤痕?

阮青芜不想与他多话,气哼哼的将顾靳墨的大衣套上,扣好扣。光着一双白生生的腿,抓了手机往外走。

“你就这样出去,上哪?”顾靳墨声音里带着怒意。

阮青芜回句:“你管不着”,伸手拉门。门没拉开,身体却腾空而起。

“放手!顾靳墨,你要不要脸?”阮青芜骂着,拳头捶打在顾靳墨后背。

顾靳墨将她扔在床上,恶狠狠的威胁。“穿着我的衣服往外跑。你大概想明早上头条?”

“我不是,”阮青芜想解释,她是去吧台借充电器。可顾靳墨不听,压下来堵住了她的口。

“想出去丢人?不如我受点累,继续洞房。”

顾靳墨哼哼出这两句,阮青芜听懂了,身体一颤,忙推顾靳墨:“不,我不干!我浑身疼的要命!”

“是那疼吗?我给看看”顾靳墨一本正经的说流氓话。

阮青芜打不过顾靳墨,她也不信顾靳墨还有力气再继续。

之后,顾靳墨果然没动她,只让陆槿送药。陆槿想进来,却被顾靳墨直接轰走。这卸磨杀驴的手法,惹得陆槿连连咒骂。

顾靳墨给阮青芜涂了满身的特效药,送来的两管药差不多都瘪了。

上完药阮青芜身上舒服多了,一舒畅不知不觉又睡过去。

一夜无话到天明。

早上的天如同凌峰的心情阴沉沉。阮青芜失联,顾靳墨电话不通,乔川直接一问三不知。

凌峰明知顾靳墨做了什么,但也无从下手。头一次他为了女人失眠,早上顶着黑眼圈从宿舍到前面大院,把柳岩吓了一跳。

柳岩贴心的从包里拿出两张眼贴,“峰哥,这是叶黄素眼贴,你试试效果很好的。”

“谢谢!”凌峰没有推辞,在柳岩的帮助下贴上眼贴,靠着椅子休息。

郑一森进来,偏看见柳岩趴在凌峰身上,调笑:“你这人就是不爱惜身体。晚上胡乱折腾,这下好了,要被他们看笑话了吧?”

郑一森大脑发懵,他们在干什么?亲热?

难道昨晚柳岩不接电话,是跟凌峰在一起?他实在没勇气进去质问,悄悄退了出去。

郑一森十分沮丧,想不到自己最崇拜的人,竟然是个渣男?看来自己唯有默默守护了。

要不要把这事告诉阮青芜?郑一森思前想后,还是决定不说。何必多一个人伤心呢!

阮医生,对不住,等我把柳岩抢回来,峰哥还是你的。

阮青芜睡到自然醒,已经是九点了。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她停顿会儿,立刻起身洗漱。

从里到外的新衣服静静躺在沙发上,床头上的手机电量充足。

这次,顾靳墨总算做了件让她称心的事。

阮青芜精神不错,冲了个澡换上衣服。顾靳墨眼光还行,给她准备了一套米色系休闲套装,短筒小皮靴。

套上栗色大衣出来,从电梯出来就被酒店经理拦住。

“阮小姐,乔助理让我在这等您,带你去吃早餐。”

阮青芜摆摆手:“不用了,我还有事。”

经理拦住不让,为难的说:“阮小姐,乔助理特意吩咐,等您吃完,让人送您去想去的地方。而且,在酒店用餐也并不妨碍您去办事。您看,”

“走吧。”阮青芜无奈的跟着经理去了餐厅。

餐厅是个独立的小包间,看样子仅供情侣使用,布置充满了浪漫气息。

阮青芜很快用完一顿精致的早餐,经理按照阮青芜的要求,让人把她送到刑侦局所在的那条路。

阮青芜用餐时接到顾靳墨的电话,才知道放在顾氏楼下的车,被乔川送回了豫园。

顾靳墨让她用车直接给乔川打电话,乔川会派人接送。

阮青芜心里清楚,顾靳墨想要将她置于眼皮底下,明为保护,实则监视。

他已经不掩饰要利用的目的了吗?

阮青芜有点儿想不通,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顾靳墨图谋的,难道跟母亲有关?

她走到刑侦局门口决定回医院,转身去了不远的地铁站。

送她来的司机去超市买烟,好巧不巧撞见她进地铁站。这司机是顾靳墨贴身保镖之一,便跟了过去。

阮青芜到医院问了护士,听到陆槿今天调休,心放到了肚子里。

陆槿看见她,顾靳墨就知道她来医院了。如果她突然表现出过分在意,就会引起顾靳墨的怀疑。

起初,她没怀疑顾靳墨,还曾经让他帮忙解妈妈日记里的密码。可后来得知他的身份,发现他并不简单。

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

凌峰说,发生的事就像是有人预谋好的,一步步牵住他们往前走,却又疑点重重。

母亲与顾靳墨叔侄到底是什么关系?收到的沐叔与母亲的婚戒,又是谁放在快件里的?

江绿蘅是不是顾靳墨藏起来的?他为什么要藏她?

阮青芜都有些疼,满脑子的问题得不到解决,那些问题就像无数块大石头,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妈,你能不能告诉我答案?我想知道沐叔叔是不是还活着?”

阮青芜用挤干的湿巾替阮丹青润脸。“妈,你是一个多爱美的人,现在就甘心躺在这里不死不活的吗?

如果沐叔叔活着,知道你这副样子,肯定不要你……”

用最在意的事刺激阮丹青,是阮青芜迫不得已的方法。她也不想这样,可是阮丹青必须醒来说出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