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又道:“其实,女子并非只能相夫教子,也可以有自己的事业。当年,太祖皇帝在位时,曾有一位女子,参加科举考试,一举夺魁,成为了我朝第一位女状元。”
姜茯谣闻言,心中一动。科举?她从未想过这条路。
太后的话,在姜茯谣心中激起了层层涟漪。
她从未想过,女子也能参加科举,还能成为状元。
如今这个时代,不对女子一些行为做出过分解读便是不错了。
没想到那位女子竟然可以拿到状元。
“太后娘娘,那位女状元后来如何了?”姜茯谣忍不住问道。
太后叹了口气,有些惋惜地说着:“可惜,这件事才传开,那些酸腐的学子们就坐不住了,联名上书,说什么‘牝鸡司晨,阴阳颠倒’,硬是逼着皇帝下旨,禁止女子科考。”
姜茯谣听到这里,心中一沉。
她明白,在男尊女卑的古代社会,女子想要出头,比登天还难。
太后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谣儿,不必灰心。虽然女子科考之路被堵死了,但你还可以通过其他方式,实现自己的价值。”
姜茯谣抬起头,回握着太阳的手。
“太后娘娘,儿臣明白了。儿臣要开创一番事业,让天下女子都能看到希望!”
太后欣慰地笑了,从袖中取出一个锦盒,递给姜茯谣。
“这是哀家女儿小时候用过的东西,你拿去吧,就当是哀家的一点心意。”
姜茯谣打开锦盒,里面是一支精致的玉簪,和几本古籍。
玉簪通体雪白,雕工精细,一看便知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而那几本古籍,更是让她眼前一亮。
“这是……”
“这是哀家女儿小时候读过的书,或许对你有所帮助。”
太后说着,眼神突然黯然。
“哀家的女儿,被送去西域和亲,后来西域战乱,她又被西域可汗送给了更远方的国家至今,哀家都未曾再见过她。”
姜茯谣心中一酸,她能感受到太后语气中的无奈和悲伤。
身为太后,母仪天下,却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这其中的苦楚,又有谁能体会?
“太后娘娘,儿臣一定会好好珍惜这些东西。”
姜茯谣郑重地将锦盒收好,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活出精彩,不让太后失望。
太后轻轻拭去眼角的泪珠,握着姜茯谣的手,有些期盼地开口说着:“哀家听闻,西域各国来使即将抵达京城。谣儿,你医术高明,又精通多国语言,若是日后有机会离开京城,能否帮哀家打探一下小女的下落?”
姜茯谣心中一凛,离开京城?她从未想过。
但看着太后哀伤的眼神,她不忍拒绝,便轻轻点了点头:“儿臣若是真有机会,定当竭尽全力。”
离开慈宁宫后,姜茯谣心中思绪万千。
太后的请求,像一颗种子,在她心中生根发芽。
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离开京城,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能力找到太后的女儿,但她知道,她必须去做些什么。
回到王府,芸儿迎了上来:“王妃,司卿大人送来了些东西。”
姜茯谣走进屋内,只见桌上摆放着几个精致的木盒,还有一封信。
她打开信,司卿娟秀的字迹映入眼帘:
“王妃,这些是南疆特产,还有一些草药,希望能对您有所帮助。另,臣有一事相求,不知王妃能否答应。”
姜茯谣快速浏览了一遍信件内容,眉头微微皱起。司卿的请求,让她有些为难。
这时,容珩回来了。
他看到桌上的木盒和信件,脸色微微一变:“这是什么?”
姜茯谣将信递给他:“是司卿送来的,他还有些事情想请我帮忙。”
容珩看完信,脸色更加阴。
“这司卿,还真是阴魂不散!他一个大男人,总是往你身边凑,成何体统!”
姜茯谣见他醋意大发,不禁觉得有些好笑:“王爷,您这是吃醋了?”
容珩冷哼一声:“本王为何要吃醋?他一个巫医,有什么资格……”
“王爷,您别忘了,司卿可是帮了我们不少忙。”姜茯谣打断他。
“况且,他之前一直以女装示人,我们都把他当姐妹看待,您何必如此介怀?”
容珩闻言,脸色稍缓:“姐妹?他一个大男人。”
“王爷,您若真介意,不如帮他办个相亲宴,让他早日成家,免得您总是疑神疑鬼。”姜茯谣故意打趣道。
容珩被她的话逗笑了:“你啊,总是拿本王寻开心。不过,这倒是个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