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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朱启林没有接待任务,所以也没办法带谢晚一起接近外宾。

谢晚一大早带着从招待所食堂买的早餐,去了秦家。

娄清月忍不住问谢晚:“小晚,你在忙些什么?怎么都不着家?”

谢晚只是笑笑,忽悠了过去。

她偷偷的塞了一叠钱和票给娄清月说:“妈,我这次是来工作的,工作上的事,不好跟你说。

这些票,是牧野让我带给你的。

你太瘦了,拿去多买点有营养的东西补补。”

娄清月不肯要。

“你不要给我这些,你大姐偷偷给了我不少,我都不敢花。

你拿回去,自己和小野吃好点,早点给我生个孙子,才是正事。”

这还是娄清月第一次在谢晚面前催生,谢晚一噎,竟然不知如何回答。

娄清月却没看出谢晚的尴尬,继续问道:“说来你跟小野结婚都快一年了,怎么还没动静?”

谢晚只得硬着头皮说:“妈,我这不是还没到二十四岁吗?我现在也是军官,必须响应国家‘晚、稀、少’的政策。”

娄清月似有不满,抱怨道:“我就不信了,你们是合法夫妻,真生了孩子,还能给你个处分?

我可提醒你,要生赶紧生。

你妈我可是过来人,我听人说了,以后会越来越严,到时候想生,怕都不准你生了。”

谢晚不禁对娄清月刮目相看,没想到这个资本家的大小姐,还有这样的前瞻眼光。

可不就是再过几年,想生,都只能生一个了吗?

这几年正是计划生育政策刚刚开始的时期。

去年谢晚和秦牧野如果不是赶着提前领证,到了今年,以谢晚的年龄,根本连结婚证都领不到了。

因为人口暴增,从七一年开始,就开始提倡“一个不少,两个正好,三个多了”。

到了七三年十二月底,第一次全国计划生育汇报会提出\"晚?稀?少\"的政策?

\"晚\"指男25周岁?女23周岁以后结婚,女24周岁以后生育;

\"稀\"指生育间隔为3年以上;

\"少\"指一对夫妇生育不超过两个孩子?

到了七六年,干部已经要求只生一胎了,到了七八年,计划生育就正式进入宪法。

谢晚没想多生孩子,自然是不急。

但现在的人,都还是多子多福的观念,不仅仅娄清月,就连谢大宏,感觉到了生育政策的变化,都开始常常催谢晚抓紧时间早点生了。

谢晚好不容易才哄住了娄清月,在秦家吃了早饭后,便去了朱启林家。

朱启林家离秦家不远,时间还早,朱启林还没去上班。

朱启林一见谢晚如约来了,大喜。

看见谢晚手里提着的拜师礼,更是笑开了花。

“小晚,你肯跟着我学习,我就满意了,你何必整这些俗套的东西?”

谢晚将一只杀好的羊递给了朱启林的妻子,开玩笑道:“师傅您才是客气,按照古礼,弟子拜师,怎么都得送上束修的。

您可不能因为我送的束修少,就少教我学问啊?”

若不是空间里那些鸡,都被小刁搞成了“战斗鸡”,谢晚也不会杀一只种羊来当拜师礼。

毕竟她空间里,一共也就只有四只种羊,回去后,还得想办法补上。

牛倒是多,但牛太难杀了,以前都是秦牧野帮她杀好,存放在空间里。

这一次,牛肉刚好用完了,她也不乐意自己去跟牛搏斗一番。

朱家的居住条件比现在秦家好,朱启林自己没孩子,两口子住了三间房,其中一间,还被朱启林改成了诊疗室。

朱启林指着那间诊疗室说:“我下班后回来,就在这里替街坊邻居们看看病。”

两人正准备出门去医科大学朱启林的办公室,一男一女抱着个小孩冲到了朱家门口,站在院子里喊:“朱大夫救命。”

朱启林三两步冲了出去,谢晚跟在了他的身后。

谢晚看见那夫妻两人抱着的孩子,不过三四岁,裹在厚厚的被子里,嘴里吐着白沫,全身痉挛,忍不住就想去扯孩子身上的被子。

朱启林动作比她还快,一把接过孩子,三下五除二的剥开孩子身上的被子,骂道:“大夏天的,孩子还在发烧,你们给他裹这么厚干嘛?”

那对夫妻急忙回答:“孩子不停的喊冷。”

朱启林抱着孩子进了诊疗室,嘴里骂道:“孩子发烧,感统失调,根本分不清冷热。

他喊冷,你们就给裹着?

知不知道这样会害死他?”

朱启林在给孩子检查,谢晚帮着解释道:“发烧的时候,主要是要散热,如果捂着,热散不出来,孩子就容易发生痉挛,这相当危险。”

那夫妻二人后怕不已。

朱启林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套针,点燃酒精灯消毒,准备给孩子施针。

突然转头看见了谢晚,对谢晚说:“十宣、凤池、涌泉、合谷,你用透天凉,效果最佳。”

谢晚没有犹豫,接过了朱启林手上的大针,开始落针。

幸好朱家针法本来就是以刚猛着称,用的针是乌金针,也很适合透天凉针法。

谢晚落针时,朱启林在孩子大椎穴上按摩。

师徒联手,仅仅五分钟,孩子就不再抽搐了。

再一摸体温,已经降下来了。

朱启林这才松了一口气,严肃的批评了这对父母。

“以后要记得,孩子如果发烧,可以给他按摩这几个穴位,同时用温水降温。

可千万别再捂着了。”

孩子的母亲还不理解,问道:“老话不是说发烧捂出一身汗,就好了吗?”

朱启林骂道:“出汗是发烧好了的表现,但是体温正上升,你给捂着不散热,不是本末倒置吗?”

在谢晚的印象中,朱启林总是笑眯眯的,给人的感觉脾气特别好,真没想到,他给人看病的时候,这么凶。

等他给病人开了药方,病人走后,谢晚一直悄咪咪的不说话,朱启林这才发现了异常,哑然失笑道:“小晚,刚吓着你了?

师傅告诉你,我刚是着急那孩子,才会火气那么大。

总有些自作聪明的家长,孩子病了,也不带去看医生,按照老话瞎搞一通,刚那孩子,如果救治再慢点,搞不好就要烧成傻子了,我能不急吗?”

谢晚从头到尾,都没看见朱启林收病人家属一分钱,却见他对病人是真的关心,不仅对这个新认的师傅,高看了一眼。

两人到了医学院,朱启林还真的认真教起了谢晚朱家的医术。

他从办公室的抽屉里,掏出一本厚厚的笔记递给谢晚说:

“小晚,我知道你能留在京城的时间不会太长,师傅也不能手把手的教你。

这是我这么多年行医心得,你拿去慢慢读。

等会儿我带你去医院门诊那边,今天我有门诊,你跟在我身边好好学伤寒辩证。”

谢晚接过了朱启林的行医笔记,简单的翻看了几页,如获至宝。

“师傅,这么宝贵的东西,你真的给我了?”

朱启林道:“我又没别的入室弟子,不给你给谁?”

谢晚感激之下,终于压低了声音对朱启林说:“师傅,你想不想跟我学烧火山和透天凉?”

朱启林手一抖,激动得难以自持,问谢晚:“你肯教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