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启林办公室里就有练习针灸的道具。
朱启林问谢晚:“小晚,你这是要教我烧火山和透天凉的心法吗?
需不需要打个电话,先问问你徐师傅?”
谢晚摇头,“三师傅,你们家,肯定也有烧火山和透天凉的针法传承吧?
你先落个针给我看看你的的手法有没有问题?”
朱启林怪不好意思的拿出了针,在道具上操作了一遍,怯怯的问谢晚:“如何?”
谢晚暗自点头:“三师傅,您的手劲其实是不差的,只是不会运气。
我传你一套心法,你记住了……”
朱启林忙阻止谢晚,“小晚,你等等,我拿纸笔记下。”
他去桌上拿了纸笔,像个小学生一样,一脸兴奋的望着谢晚,期待着谢晚念出高深的心法。
只听谢晚念道:“太极者,无极生,动亦之机, 阴阳之母,阴不离阳,阳不离阴,阴阳相亦,皆及神鸣。
心静身正,亦气运行,开和虚实,内外合一,运柔成钢,刚柔并用,静发自如……”
谢晚一边念,朱启林一边抄,抄着抄着,发现了不对劲,问道:“小晚,这不是太极心法吗?”
谢晚颔首解释道:“正是。
那日人多,我不好跟师傅您说,其实,古时候医武不分家,医家所说的暗劲,其实就是习武之人所说的内功。
咱们这个世界,并没有古籍上提到的灵气。
但是却有日升月落的阴阳之气。
太极,正是借住这阴阳之气,生出暗劲的最好心法。”
朱启林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经谢晚一解释,立即就明白了其中的关联。
他一拍脑袋道:“我怎么没想到呢?
只是这正宗的太极心法,怕也是人家春甫堂的传承吧?
你教给我,会不会不好?”
谢晚摇头,“这套太极心法,倒不是徐师傅传给我的,这是我自己家里长辈教的。”
谢晚让朱启林将办公室中间的椅子挪开,一边念心法,一边教了朱启林太极拳。
她所教的太极拳,跟市面上公园里的老大爷打的,区别有点大。
这是空间里谢必安留下的古籍里的内容,不像后世的版本,做了很多增减。
朱启林以前也打过太极,跟着练了一套下来,满身大汗,却觉浑身舒坦,不由信服。
“小晚,咱们学中医的,倒是本来就有人练太极强身健体,但却没人将针灸所需的暗劲与之联系起来,原来咱们都练错了啊?”
休息了一会儿后,谢晚让朱启林又练了一次,幸好他本来就有基础,学得又认真,跟着练了两次后,竟也学得有模有样起来。
谢晚道:“师傅,你以后每日晨起,迎着东方日出,练半个时辰。
傍晚日落之时,再练半个时辰。
假以时日,你就会发现自己手上会平添一股暗劲。”
朱启林兴奋的问:“小晚,练成你这样,需要多长时间?”
谢晚摸着鼻子说:“十年八年吧?”
朱启林一愣,“小晚,你竟然是从小就练太极的吗?”
谢晚不好说自己其实也就练了一年,还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她用的是灵气修炼,可跟别人只能用阴阳之气修炼,差了成千上万倍的效果。
一直到朱启林桌子上的电话响起,医务科的人来问他为何还没出门诊,朱启林才惊觉自己差点把正事给忘了,带着谢晚急冲冲的往门诊那边赶。
谢晚跟着朱启林出了半天门诊,受益良多,中午就在朱家吃了午饭,下午跟着朱启林继续学习。
这么过了两天,谢晚晚上去同仁堂制药厂附近找小吱时,才听说了那位刘厂长,跟厉本源私底下见面了。
小吱已经将这一大片区域的耗子收拢,这一片区域,压根就没有能瞒住它的事情。
“老大,昨晚有个鬼子去了刘元家,送了他两根金条。”
根据小吱的形容,谢晚猜到了那个人,就是厉本源。
“刘元说秘方不在他手里。
当初秘方是乐松和上级主管部门各保存了一份。
上级主管部门将秘方锁进了机密档案库,这是谁也拿不出来的。
同仁堂保留的那一份完整备份,随着乐松自杀,已经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
制药厂里有的处方,只有现在正在生产的那三十几种药的。
他答应了给厉本源,每张处方要五根金条。
厉本源说这三十几种处方,只有十来种是秘方,其他的算不上秘方,答应一共给他五十根金条。
但条件是让刘元必须帮他审出安宫牛黄丸、保济丸等几种同仁堂宝药的工艺秘密。”
谢晚早就猜到了厉本源肯定会用金钱开道,收买有关人员。
只是她没想到,厉本源竟然那么大方,出手就是五十根金条。
五十根金条,他是怎么带入境的?
或许,他根本就是在哄刘元?
或者,有人给他提供金条?
谢晚决定顺藤摸瓜,若是国内有人给厉本源提供金条,必然是本子人以前留在国内的特务,正好一网打尽。
听小吱说,刘元为了得知生产工艺中的关键工艺,已经将负责生产的谭师傅抓起来审问了。
自从乐松和留在京城的乐家人死绝后,这些关键工艺,就只有谭师傅和几位同仁堂的老人知道了。
其他的几位老人都不一定有谭师傅知道得全,所以谭师傅才能稳坐生产车间主任的位置。
谢晚问清楚了谭师傅被关押的地方,赶了过去。
刘元大概也是怕引起工人们的不满,将谭师傅秘密的关在了厂区后面的一个废弃的仓库里。
有保卫科的人守着。
大晚上的,谢晚到的时候,看守的两个人,正在喝酒吃肉。
仓库用窗,大夏天,窗子都开着,谢晚躲外面向里偷看。
屋里一人喝了口酒,冲着地上被捆着的谭师傅骂道:“老谭,你还真是想不开。
怎么说老子进厂的时候,你也算我师傅,我还真不想为难你。
可你干嘛非要跟刘厂长对着干?
你还想将乐家的那些东西,带进棺材里去不成?”
另一个说道:“他就是怕说了,他这车间主任就保不住了。
虎子哥,咱俩要是问出来了,是不是刘厂长真的就让你去当车间主任?”
那人可能喝高了,突然就站了起来,捏着谭主人的下颌,将一碗酒死命的往他嘴里灌,骂道:“该死的老东西,如果不是你将我踢出车间,我早就升四级工了,怎么会在保卫科当个小喽啰?
你说不说,不说我掐死你!”
……
谢晚在门外听了一阵,眼看那人掐住了谭主任的脖子,蒙了面一脚踹开了门,趁着屋里两人还没反应过来,一人一手刀,将其打晕了过去。
谭师傅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瞪着谢晚,不敢说话。
谢晚蹲下了身,给谭师傅松绑,问道:“谭师傅,我救你出去。”
谭师傅却挣扎着不愿谢晚解开他身上的绳索。
“别,别救我。我若跑了,死的就是我全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