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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袁朗朗不由的惊掉下巴:“我笨?!我堂堂永丰钱庄东家,天佑第一富豪!你说我笨?!”

宁小满眉尾微挑,面上满是愉悦的笑意:“嗯哼~”

“重新认识一下吧浪浪!我叫宁小满。”

袁朗朗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突然嗷了一嗓子!

“你就是宁小满?!宁立德嫡长女,大皇子前几日刚娶的那个冲喜皇妃?!”

“所以……宁回是司徒隐的儿子?!”

见宁小满并未否认,袁朗朗依旧不敢相信!

“可是……”

袁朗朗快速看了宁回一眼,刻意压低声音道:“这怎么可能啊!大皇子身体不好,根本就不出门的!你们怎么会有交集呢?”

听到袁朗朗这话,宁小满脑海里不禁又浮现出那晚的情景。

“许是……天意吧……”

“天意?!这算哪门子的天意!”

“宁回都多大了!算算日子,你俩……那啥!也就是在皇上刚赐婚那阵!”

听到他这话,宁小满不禁调笑道:“吆喝,袁浪浪,知道的不少嘛,我还以为,你整天就知道怎么往钱眼里钻呢!”

“怎么可能!京都局势,我也是很关注的好吧!要不然你以为这银子会长腿,自己跑你钱袋里?!”

袁朗朗面上满是骄傲,刚要像从前那样揽上她的脖子,却忽然反应过来,胳膊就那么孤零零的扬在空中。

好好的大哥,突然变成了个大姐,好像……味道都变了。

袁朗朗轻叹一声,刚要将手收回来,宁小满却微微弯腰,自己自己钻了进去。

“不管是孤城,还是宁小满,你交的哥们,是我这个人,不是哪个身份。可懂?”

袁朗朗瞬间两眼放光,小鸡啄米似的猛点头。

“嗯嗯!知道了老大!”

宁小满:“不过,京都城内,没人知道我的身份,把你嘴巴管好!”

“老大,我办事,你放心!”

二人相视一笑,并没有因为身份性别的转变,让这份友谊变淡。

“娘亲……你们叽叽歪歪这半天,说完了吗?我真的有事!有大事!”

宁回昂着脸,欲哭无泪。

宁小满这才想起来,刚才他是说着急忙慌来着。

“娘亲,事关卜叔!”

话落,宁回隐晦的给宁小满使了个眼色。

宁小满瞬间明白,不过袁朗朗并非外人,也是个知轻重的。

自己短时间内,只怕是走不了了。日后,肯定也少不了他帮忙。

“无碍,你说。”

“娘亲,我刚才在天牢看到卜叔了!卜叔被抓了!”

宁小满有些惊讶:“天牢?”

难怪这段时间,一直没有卜留痕的消息!

袁朗朗问道:“就天牢里那个黄毛?你们什么关系?”

宁回白了他一眼:“我叫他卜叔,你说我们什么关系?”

宁小满道:“他并非我至亲,却胜似亲人。”

他们俩,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当年,宁回刚出生之时,便胎里带毒,几次险些丧命。

宁小满到处高价买药,却依旧难补缺漏。无奈之下,只能去暗庄碰碰运气。

而同样想要发财的卜留痕,也混进了暗庄里!

好巧不巧的,卜留痕盯上了当时女扮男装的宁小满。

然而卜留痕下手之时,却被警惕性极高的宁小满当众抓住!

不会武功的宁小满肯定是打不过他,可她会下毒啊!

卜留痕给了她一刀,宁小满毒瘫了他,二人皆受了伤,可到底宁小满伤的轻一些。

便将卜留痕抓回了神医谷试药。他的黄发,也是试药副作用导致的。

后来,随着宁回慢慢长大,陪伴他最多的也是卜留痕。

为了早日寻到那传说中的四大神药,治好宁回。卜留痕这几年一直在外面游荡,虽说极少回去,可偶尔还会有飞鸽传书。

难怪,难怪这段时间一点消息都没有了!

宁小满问道:“他怎么样了?”

“卜叔失血过多,肩胛骨脚踝被被穿透。娘亲,你快想办法救救他,不然……卜叔只怕活不过三天!”

“而且娘亲,那班头说朝廷的处决文书就要下来了!就算卜叔能坚持,到时候,也难逃一劫!我们没有时间了娘亲!”

宁小满面色凝重道:“你别急,让我想想!”

大理寺的天字牢房,守卫那是相当严!

硬闯,根本不可能,他们也没有这个人手。

明的不行,那只能来暗的了!

只是,如何进行,却成了一大难题……

这时,门外忽然一阵呼声传来。

“大皇妃!大皇妃,药,药,药来了!”

延年捧着两个木盒,飞奔回来!

“两株?怎么会有两株?”

延年:“大皇妃,属下买到了一株,另一株是暗夜公子夺回来的!”

宁小满面上一喜。

有了这两株麻灵子,宁回未来一年的药,算是有着落了!

宁小满:“他要价多少,我去拿银票!”

延年一脸为难道:“一百万两……”

当时在听到自家主子说的价格时,延年亦是一阵无语……

倒不是因为要价高,而是这一百万两,本来就是主子刚给大皇妃的。现在,转了一圈,又回来了……

宁小满却松了一口气:“不多。暗夜公子向来不接急单的,这次能请的动他,已经很幸运了!”

“你等着,我去拿银票!”

宁回看向延年问道:“我爹爹呢?他没跟你一起吗?”

延年心里咯噔一下!

“世子,主子今天不舒服,在房里休息呢。”

闻言,宁回不由得睁大眼睛:“睡了一天吗?”

早上爹爹明明是说他有事处理来着……

“我去看看爹爹。”

话落,宁回腾腾的跑了出去。

延年再次出门之时,眼睛在袁朗朗身上停留了许久……

此时,司徒隐房内。

他刚处理完伤口,就听到门外宁回的声音。

“爹爹,爹爹你醒了吗?”

司徒隐连忙将纱布与血盆藏在床底,躺在床上装睡。

宁回轻手轻脚的走到床前,看见司徒隐依旧还在熟睡。

宁回刚要转身离开时,却忽然嗅到了空气中,隐隐约约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