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大皇子府的门,便被人哐哐砸开!
延年一路小跑进了正堂:“主子,大皇妃,来了!他们来了!”
正堂内,宁小满三人,正围在桌子上悠哉悠哉的喝着茶。
司徒隐抬头望了望时辰:“来的这么晚,我险些以为他这步棋废了呢!”
“哇爹爹!你好厉害!他们真的来了!”宁回一脸崇拜。
“那是自然……”
司徒隐品了一口茶,仿佛万事尽在掌握。
看着他一副神棍的模样,宁小满狠狠的白了司徒隐一眼:“你确定这办法能将人救出来?”
司徒隐不答反问道:“那你可有别的法子?”
宁小满:“你……”
你行!不就是阴谋诡计吗!老娘玩不过你!
从昨晚商量好对策之后,宁小满就是这副模样:看不惯你,还干不掉你。
司徒隐暗自得意一笑:自第一次见到宁小满后,就被她处处占尽上风,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吃瘪,可不得多享受一会!
“走吧阿回,去迎一迎我们的“先锋”。可还记得我们怎么商量的吗?”
宁回自信都拍着胸脯:“放心爹爹!你就瞧好吧!”
话落,父子二人牵着手,哥俩好一般的出了门。
宁小满深深吐出一口气暗自骂可一句:小没良心的……
而后快速跟了上去。
门外,一辆宽大的马车跟前,站立着一个身穿盔甲,怒气冲冲的人。
此人正是严冲的祖父,禁军副统领严兴。
昨日严冲被青云别院的人送回家时,已经开始神智不清,胡言乱语。
折腾了一整晚,寅时末才堪堪睡下。
严兴调查之下才知道了昨日之事!
自己的嫡亲孙儿,竟被一个私生子给欺负了去!
这让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更何况,还是本就早该死了的,司徒隐的私生子!
门内,司徒隐领着宁回缓缓走了出来。
“严副统领,这大清早的,火气这么大吗?气大伤身啊,严副统领都这把年纪了,还是保重身体为好啊。”
听着司徒隐一口一个“副统领”,严兴心中一阵恼火!
自己虽然身在副统领之职,可任谁见了自己,不恭恭敬敬的称呼一声:严统领!
严兴阴阳怪气道:“恭喜大皇子,成亲三日,孩子都这么大了。”
这话,明显的是在说,宁回是未婚先育的私生子!
一时间,看热闹的人们皆窃窃私语起来……
司徒隐却不怒反笑道:“严副统领谬赞了!身在皇室,本皇子不得不处处小心,以免这孩子跟我一样,遭人暗杀、算计。”
瞬间,严兴面上一阵青红。
“大皇子,昨日这孩子,强行带我孙儿严冲,入天字牢房,致使我孙儿受惊,夜半缕缕惊厥,高热不退!还请大皇子给老夫一个说法!否则,老夫定要去皇上跟前讨个公道!”
闻言,宁回松开司徒隐的手,小手一指严兴道:“嘿,你这老头,怎么颠倒黑白呢!”
“昨日明明是严冲带我去的,怎么成了我带他去的了?!”
严兴:“一派胡言!好端端的,我那孙儿为何要带你去牢房?!”
宁回:“好端端的,他肯定不会带我去了!哎不是,你个老头,我都被你带沟里去了!你有没有搞清楚状况啊?”
“昨日明明是严冲看我不顺眼,扬言要把我关进天字牢房,让我整日与老鼠蛆虫为伍,永世不见天日的!”
闻言,严兴心里咯噔一下,他并不怀疑宁回这话,因为同样的事,严冲已经做了不止一次了!
可眼下,打死也不能承认!
“胡说!我那孙儿并不认识你,怎么会这么说?!”
宁回:“因为赵夫子喜欢我呀!严冲他羡慕,他妒忌,他恨呐!”
“胡说八道!赵竹不可能因为你……”严兴话音未落就被宁回截了胡。
“你是想说,赵夫子不可能袒护我,而冷待严冲,对吧?”
“可是为什么呢?严冲不过是一个副统领的孙儿,他那父亲,还是个无官无职的书生。而我,我可是皇家长孙!你说,赵夫子会偏袒谁?”
严兴横眉冷竖道:“不可能!”
宁回好似恍然大悟一般:“哦~我知道了,我知道你为什么会如此肯定了!”
“是不是因为这几年你贿赂赵夫子的东西?还是早已承诺夫子那个位置?”
此话一出,严兴面上有过那么一闪而逝的慌乱。
“别紧张啊……”宁回面上笑意清甜,可说出的话,却让严冲不寒而栗。
“你们那些秘密的书信往来,若不是赵夫子跟我说,我又如何知道呢?”
当然是延年叔叔昨夜探访赵竹住处搜到的!
此时,严兴彻底慌了。
“你胡说!什么书信,什么贿赂,青天,白日,你不要血口喷人!”
宁回一脸无辜道:“你要不是不信,大可以去寻赵夫子对峙啊,毕竟,他现在可还被你那宝贝孙子,关在天字牢房呢!”
听到这话,严兴心里一惊!
赵竹怎么会被关起来了!
他这人,日后还有大用呢!
严兴刚要说话,却突然发现,一直与自己对峙的,只有这个孩子,司徒隐与他身旁那名女子,从始至终都没有在说过一句话!
严兴深深的看了宁回一眼,跳上马车:“去大理寺!”
而他们前脚刚走,宁小满三人两匹快马,抄近路先严兴一步赶到。
这时候,李全才刚刚与前一班人马交接完。
“大……大皇子?!”
只见司徒隐一脸怒容的疾步而来!身后跟着一名女子和昨日那孩子。
“开门!带路天字牢房!”司徒隐脚下根本就未停!
“本皇子倒要看看,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敢欺负我儿子!!”
李全吓的根本不敢多问,紧忙弯腰带路,眼角处却忽然瞥见,不远处的严兴等人正一脸怒容的快步而来!
李全:哎吆我滴娘哎!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啊,这大人物一个接一个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