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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大将军,夫人又逃去敌营了 > 第34章 吃了药你能放我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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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吃了药你能放我走吗

房中只剩两人四目相对。

看着她久违的笑靥,谢珩心里像是拂过一丝微风,虽然他知道这笑不是给他的。

“惜云,你气色好了很多。我这两日在忙定州之事,所以没有……”

“将军,军务之事,你不必跟我说。”她连忙打断他,收起笑意,起身往屏风后走去。

一只胳膊却突然从背后被拉住了。

“惜云!”他手里握着一截细嫩的手肘,体温传至掌心,一时有些语塞。身上的黑色大氅急匆匆卷起一阵风,带着馥郁的梅香,比妆台上的梅枝还要香。

“将军,你……”她疑惑地转头。

“关于花月楼的事……”他咬了咬唇,垂下眼。

“花月楼?”她皱皱眉,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将军晚上要去花月楼?我会告诉张嬷嬷准备马车的。银两也可向张嬷嬷支取。”

他的手掌没有松开,反倒捏得更紧。抬起眼,眼尾竟有些泛红,又是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惜云,我去花月楼只是喝酒,其他什么事都没做。你若是不喜欢,我以后不去了。”

长叹一口气,他松了手,转身便走,又在身后卷起一股梅香,萦绕在房中,久久不散。

惜云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心中莫名一抖,呆呆地立在原地。

谢珩憋着一口气,冲进游廊,看见天苍折返回来,黑着脸问:“叶琉璃走了?”

“属下亲自送她出门了。”天苍小心翼翼地答,心中暗自叫苦。最近将军的脾气阴晴不定,难以捉摸,交代的差事比登天还难。

“以后别随便放她进来。还有,跟紧夫人,不管去了什么地方都要即刻禀报。”

说完谢珩又黑着脸钻进了书房。

这夜,惜云早早睡着了,也没听见谢珩回房的声音。睡梦中,她带寒霜去西山寺赏梅。白梅、腊梅、红梅交相辉映,香气四溢。她一转头,寒霜的脸却变成了谢珩。

“将军!”她慌忙逃进梅林。一阵梅香夹杂着皂角的清香迎面扑来。

他把她逼至树干,无处可逃。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着她的唇,滑到颈间,耳垂……

“惜云……”

颤抖的薄唇在她身上激起一阵战栗,树上的梅花如天女散花撒了满身。她灵魂出窍,用尽所有气力抵着他的胸膛:“不,不要。让我走……”

霸道的呼吸猛地将她吞没,她什么都听不见,除了震耳欲聋的喘息声和心跳声。终于,像溺水的人摸到了一根浮木,她的双臂抓住了依靠,张开嘴贪婪地吮吸。久违的香甜和缠绵……

不知过了多久,她筋疲力尽,每个毛孔都被梅香覆盖,让她想起了洞房花烛夜的雪中春信梅花熏香。

她在梦中问自己,若是重来一次,若是没辜负那晚的良宵,他们又会如何?

又过了两日,吴太医的银针排毒疗程结束了,去对面书房禀报了好一阵儿才出府。

谢珩用拳捶着额头:“天青,那方锦帕的下落还没查到线索吗?”

“之前属下和柳卿查遍城中商铺和鬼市,都没有找到这种曼陀罗的踪迹。听吴太医说前朝刑讯的时候用过,属下去翻查了刑部和大理寺的陈年档案,还真的找着了醉心曼陀罗的记载。”

“哦?查到些什么?”

“最早是一位大理寺丞从南越国带回来的,用于审讯刁钻顽固的犯人。只要一用上,什么人的嘴都能撬开。这位大理寺丞因此屡破奇案,官运亨通,最后升任大理寺少卿。后来这神药便被一些贵人惦记上了,免不得用于后院那些污糟事。最后竟传至皇家,被一位侧妃用在了当时还是太子的先皇身上。事情败露后,先皇大怒,那名妃子当即处死,皇宫内外彻查醉心曼陀罗,擅用者立即抓捕。先皇还与南越国交涉,派人去彻底绝了这花的根。从此醉心曼陀罗便销声匿迹了。”

“既然连南越国都断了根,过了几十年这药怎么又出现了?”

“属下也不知,此后档案中再未出现过。不过属下查阅旧档时倒是发现一件与此有关的蹊跷事。”

“何事?”

“那位从南越国带回醉心曼陀罗的大理寺少卿,叫沈潜,是京兆府尹沈如松的先父。”

沈潜、沈如松?谢珩隐约有些耳熟。沈如松子承父业,也是审案的一把好手,屡破大案,深得先皇和太后的赏识。新帝登基那年,太后力荐他当了三品京兆府尹,掌管京畿。

他突然瞳孔一震:“沈如松!上官清的夫人沈秀莲是他的嫡长女!”

“将军,吴太医说夫人已中毒数年,会不会是上官夫人母家私藏此药?”

“先不要声张,秘密打探沈如松。如今最紧要是给夫人解毒!吴太医说万物相生相克,此花百步之内必有解药。既然此药重现江湖,我想当年南越国必然也未真的断根。”

“将军的意思是?”

“你派几个得力的暗卫,找个由头办差,亲自跑一趟南越国,暗访此事。”

“是!”

……

早膳时,下人又端来一碗黑乎乎的药汤。

寒霜:“这是吴太医临走开的药方。夫人此次中毒太深,伤了元气,一定要再服些时日固本培元。”

她尝了一口,嫌弃地扔下碗:“太苦了。我不喝。我都好了。”任谁劝都没用。

门外的天苍眼珠一转,转身离去。不一会儿,谢珩提着一个食盒进来了。

“这是水云轩刚出笼的梅花糕。”他端出白瓷碟,坐在她旁边,“你把吴太医开的药喝了就吃梅花糕好不好?”

他怎么知道我爱吃水云轩的糕点?她皱着眉,眼睛还是忍不住被香气扑鼻的粉色花瓣吸引了过去。

“我的身子都好了,为何还要吃药?”

谢珩想起吴太医临走前的嘱咐,心里沉甸甸的。

“夫人的醉心曼陀罗之毒沉积太久,想必不仅闻过,还长期食用,普通解药无计可施。夫人对中毒之事毫无察觉,必然被抹去了一些关键记忆。你们暂时不要告诉她,也不要刺激她,若是突然毒性大发后果不堪设想。老夫只能用这个方子压制毒性,希望能拖延至找到解药的时候。”

他对着惜云强颜欢笑:“吴太医是有名的圣手,他说的话你还信不过吗?只要你把他开的药都乖乖吃了,你想吃什么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惜云狐疑地看着他:“真的吗?那我吃了药你能放我走吗?”

四周的人大气都不敢出。谢珩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心头像被扎了一刀,倒抽一口凉气。

上官惜云,太迟了!我不可能放你走。

这几天他躲着她,就是怕她重提此事。他苦笑一声:“你就是要走,也得先喝了药养好身子。你现在这个身子骨,怕是去哪儿都走不动。”

这话的意思难道是他态度松动了?惜云看了看他,又看了一眼那碗苦药,一仰脖喝光了。

谢珩走出膳厅,停在墙角,沉着脸低声问天苍:“这两日夫人有何异常举动?”

“禀将军,寒霜姑娘出门买东西时偷偷溜进几家车行打听租马车的事情。”

“她要去哪儿?”

“没说。”

他的双手骤然握紧了游廊的栏杆,语气狠厉:“你私下去告诉京中所有车行,若是她们再去打听,不管用什么理由都要拖延拒绝,否则谁家敢租给她们,以后再遇山匪别来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