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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大将军,夫人又逃去敌营了 > 第62章 就因为她去了一趟南风馆,他就改了路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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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就因为她去了一趟南风馆,他就改了路数

“朝露……”惜云不知所以然地抓住身前的衣襟,茫然看着四周。

雕梁画柱、红灯彩绸、河岸树影全在眼前流动,她如一尾鱼游进了马车中一堆柔软的锦被中,耳边隐隐有水声和风声。

“朝露,这是哪儿?”她往前伸出手,却猛地被两只骨节突起的大手紧紧扣在头顶。

急促灼热的呼吸喷在面上,愠怒的薄唇狠狠撷住她的唇,像是惩罚似地反复碾磨。

腹中的烈火和唇间的烈火相遇,惜云只觉得被两团火烧得晕头转向,全身战栗。

“惜云,你怎么敢……”清洌的声音在她耳边颤抖,“我不会饶了叶琉璃。”

“叶姐姐说这里是极乐世界。”她吃吃地轻笑,“原来真的可以忘了所有烦恼。我想忘了你,忘了京城所有的一切……”

“你休想!“

“唔……”她的嘴又被粗暴地堵住了。

半晌,谢珩的声音在她耳边喘息,又像是低低的哀求:“求求你,惜云,别忘了我。”

……

惜云还在睡梦中时,京城接连发生了几件大事。

城北最隐蔽的南风馆被人砸了,还被砍断缆绳顺河直下漂了一夜。几家府上的夫人和侧夫人彻夜未归,这才在十里外的河床下游找到那艘画舫。南风馆吴掌柜被几家人打得鼻青脸肿,连夜弃船逃走。那几家府上也鸡飞狗跳地闹了一日;

京城最大的首饰铺暖玉生香,掌柜叶琉璃不知所踪。直到天黑,才有人见到她衣衫褴褛、一瘸一拐地从北城门走回来,说是郊游在山中迷了路,被野狗追到山洞躲了一天才逃下山。暖玉生香在京中的十家分号随后齐齐贴出告示:东家养伤,关张三日。

惜云对这些在街头巷尾掀翻天的传闻一无所知,睡到日头西斜才醒。

一睁眼就被床头那双余怒未消的眼睛吓了一跳。

“我……这是在哪儿?”

“夫人想在哪儿?”他捏起她的下巴,目光沁凉刺骨,“譬如朝露,去日苦多。这句诗夫人吟了一夜。就这么念念不忘吗?”

“我,我喝醉了。”她心虚地往后缩。

“我要是再晚到一步……”他喉中像被哽住了,垂下眼,“惜云,我改主意了。”

他哑着声音,紧紧将她搂进怀中,手插进她的乌发,像要把她揉进身体里。

“什么?”

“我不能放你走。就算梅花谢了也不行。梅花谢了还有桃花,桃花谢了还有荷花,荷花谢了还有桂花。你得一辈子陪着我看。”

一想起昨晚那些画面他就全身血液倒流。若不是天青和天苍拉住他,他差点一把火把那画舫给烧了。他一向自恃很能忍得住,也很能伪装,可是原来他的理智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坚固。

他之前从未想过,将来她若真的一走了之,与他再无瓜葛,她可以牵起别人的手,躺在别人的怀里,跟别人生儿育女,他该怎么办?只要稍微想想他都要嫉妒绝望得发狂。他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惜云一惊:“谢珩,我们不是都说好了吗?”

“不行!我反悔了。回答我,你是不是也舍不得我?”他贴近她的眼睛,不依不饶地要个答案。

她本能地往后退,却被他执拗地拉了回来。两只手扳着她的脸,牢牢地对准自己,让她无处可逃。

“只要你说是,刀山火海我也不怕。我跟你一起去见师娘,求她把你留给我。她是秦家人又如何?我有办法说服她。”

她试图推开他:“谢珩,别忘了你的身份。别忘了虎翼军和琥珀,你会死的。冷静点!”

他眸子湿漉漉的,隐隐有些失望:“我很冷静。你让我试着放下,我试过了,可就是不行。你为什么不能试着信我一次?试着不放弃我,我也不放弃你。”

她心乱如麻,怎么事情又鬼打墙似地回到了原点?她简直要疯了。

谢珩却不准备放过她,开始转守为攻了。

“你昨晚去南风馆喝酒,是不是因为叶琉璃说我在花月楼寻欢作乐?你是不是吃醋了?昨晚那个朝露,是叶琉璃特意挑的,就因为他长得和我有两分相像。你是不是把他当成了我?连叶琉璃都看出来了。”

惜云低着头咬牙切齿。这个狡诈记仇的男人,不甘心这几天被折磨得痛不欲生,非得反败为胜,把她逼到墙角,让她丢盔弃甲才肯罢休。

“惜云,你明明心里也喜欢我。”他贴近她的唇瓣,声音蛊惑人心,“我有让你娘必须答应的筹码。我昨晚去花月楼只是跟她们说清楚,我心里只有你一人。相信我。留在我身边吧。”

她闭上眼睛,心里一根弦摇摇欲坠。上一世她怎么没发现他是个这么危险的男人,只要靠近就会被他拆骨入腹,节节败退。

她心里乱糟糟的,门外却传来天青的声音:“将军,张元宝来了。要拜见您和夫人。”

谢珩长长地吐了口气,示威似地啄吻了一下她的唇,:“我就当你答应了,一切事都交给我。你就安心做我的夫人,这辈子休想从我身边逃走。哼!”

她脑子懵得不知做何答复,他已经意气风发地转身出门了,仿佛自己一个人便把这件棘手的事做了个了结。

事情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她还没反应过来,又见到寒霜红着一张脸进来伺候她穿衣梳妆。

“你这又是怎么了?”

“我……”寒霜咬咬唇,“都怪叶掌柜昨晚带我们去南风馆,真是丢死人了。”

寒霜边帮她梳头边讲了昨晚谢珩在画舫上干的那些事。可她没好意思说,昨晚她也被一个小倌多灌了几杯,迷迷糊糊被天苍扛了回来,今早醒来看见他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

等她们走进花厅时,谢珩早已没事人似地跟张元宝相谈甚欢。

张元宝立刻喜笑颜开地上前行礼:“夫人,属下明日便要回定州,特来向夫人辞行,多谢夫人救命之恩。”

谢珩坐在一边似笑非笑:“张都尉今后据守定州,可一定要看好城门。定州是从京城去北境的必经之地。有任何可疑之人经过,一定要即刻扣下,向我急报。”

他挑衅式地扫了一眼惜云。

这个狗男人又在警告她。就因为她去了一趟南风馆,他就改变了路数,直接明刀明枪来对付她了吗?

惜云狠狠白了他一眼,转向张元宝甜笑道:“张大哥英明神武,分得清是非黑白。我和寒霜也好几年没回北境了,若是哪日去定州,还要劳烦张大哥尽地主之仪呢。”

张元宝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从袖中掏出一个竹哨递给惜云:“夫人放心。只要看见城门,吹响这个竹哨,属下一定率队出城迎接。在定州地界,无人不识张某人这个竹哨,绝不会有歹人敢冒犯夫人。”

惜云得意地把竹哨拿在手中晃了晃:“多谢张大哥。有了这个东西,我们在定州就通行无阻了。”

谢珩沉下脸,一把抢过竹哨捏在手中:“张元宝你是不是犯糊涂了?夫人怎会一个人去定州?有我相陪,谁敢造次?要这竹哨何用?你当是还在山匪窝呢。”

张元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伸手问道:“那……属下把这竹哨拿回来?”

“我先收着!”

“不行,这是给我的!”

张元宝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人急赤白脸地抢那只竹哨,结结巴巴地又从袖中掏出两个。

“将军,夫人,我这儿还有。要不,你们一人一个?”

两道犀利的目光如剑般同时射向他,刺得他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