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一怒,震惊朝野。
虽然满朝文武只有个别朝臣能站在这里,但这些在这里的都是朝堂之上的佼佼者。
其余五部尚书都老实得很,没有任何一个人有为刑部尚书勾步理求情的。
毕竟,谁也不想真的沾染上勾步理这个麻烦精。
万一不小心被太子记恨上了,岂不是得不偿失?
再说了,刑部尚书这个老滑头,别人不知道,他们还不知道吗?
要不是刑部尚书将刑部闹得乌烟瘴气的,他们又怎么能捡到受排挤的好苗子呢?
不过这件事也算是给他们提了醒,晚些回去可得好好敲打敲打家里人。
惹谁都不要惹太子妃,得罪谁也不要得罪太子妃的亲人。
还有一件事,回去后可得好好翻一翻家中的账目,万一有问题赶紧解决掉才行。
勾步理此时已经没了任何反抗的想法,任由人将他拉了出去。
而后宫的恪妃,依然没有动。
而没有动恪妃的原因,自然是因为盛誉的一句话。
“父皇莫要着急动恪妃,祸不及出嫁之女,尤其是皇室。”
盛誉其实也无所谓的,不过一想到之前自家小妻子看恪妃的眼神,就觉得或许自家小妻子还有别的安排。
若是等自家小妻子觉得没什么问题想问了,恪妃是死是活都无妨了。
而前刑部尚书被带出去后,皇帝看了一眼留在御书房的两个刑部官员。
“拿着朕的令牌,回去好好清理清理刑部上下。不要怕没有官员能顶上,缺的人有更多后备官员补齐。”
“李爱卿接任刑部尚书,吴爱卿接任刑部左侍郎。”
“李爱卿留下议事,吴爱卿去处理刑部。务必还给朕一个清明的刑部!”
新任刑部尚书李大人,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坐在椅子上。
真是没想到,自己刚刚跨越了好几层成功登上刑部尚书,就和这么多前辈们一起议起了正事。
“安国公主不日抵达京城,此次安国公主来咱们大盛朝是履行国与国之间盟约的。”
“朕原本以为,安国有了坏心思,此次安国公主来大盛不是什么好事。但朕接到了新的消息,安国公主此次前来,似乎与安国皇帝的想法不同。”
“诸位爱卿,对于安国公主此次和亲或许有旁的计划一事,有何高见?”
“放心大胆的说就是,随意畅所欲言!若是说的不对或是不经推敲,朕也恕你们无罪!”
安国公主来此和亲的事情,朝中大臣们都是知道的。
毕竟之前收到安国信件的时候,皇帝还问了谁去做迎安国公主的使节最好。
只是后来因为种种事情,安国公主并未走出安国。
原本皇帝都以为和亲就此取消了,却不想安国公主来了。
只是安国公主此次出行,让皇帝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具体是哪里不太对,皇帝也说不出来。
“陛下,礼部一向有记载。微臣翻过从前的记录,安国每隔六十年会送一个安国公主来大盛和亲。”
“只是每次送来和亲的公主都是庶出的受宠公主,从未有过送嫡公主来此的先例。”
皇帝轻轻颔首,“正是因为送来的是嫡公主,朕才觉得担忧。”
安国嫡公主名声在外,传言安国皇帝的几个皇子加在一起,都不如安国嫡公主。
这样的一个国宝,若是放在大盛朝,皇帝都不舍得将其嫁出去,更何况是送到别国去和亲。
“安国可是只有一个公主?没有庶出?”
户部尚书刚问完,礼部尚书就摇了摇头。
“非也,安国的庶出公主有四五个,适龄的就有三个。”
五皇子缓缓出声,声音一如既往的接地气。
“这算啥啊,本皇子刚从安国那边回来,有啥要问的问本皇子就行了。”
“安国确实有很多公主,但优秀到被皇子们联手算计的公主,的确也只有嫡公主一人。”
“安国皇帝的几个儿子一个不如一个,自然担心安国落在嫡公主手中,随着嫡公主嫁人后改朝换代。”
“唯一一个确保安国还能在皇子手中的方法,就是将嫡公主送出来和亲,这辈子都不要回到安国去。”
“不然就安国现在那拽的二五八万的样子,只怕都不屑和咱们大盛和亲。”
盛誉冷哼,“也不知道安国是谁给的脸,觉得自己一定能凌驾于大盛之上了。”
苏灵婉一直默默地听着,眼睛也时不时的转动一下。
皇帝自然注意到了苏灵婉的样子,想着自家这个儿媳妇到底是魔童窟圣女,问一问她的想法也好打开新思路。
“灵婉啊,你对于此事有何看法?”
苏灵婉没想到,自己还能被皇帝点名。
看了一圈御书房里的所有人,见每个人都看着自己,没有人看不起自己或是觉得她一介女流会如何的,让苏灵婉心里一暖。
看来,大盛朝虽然男尊女卑,但也不是所有人都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这样一个不戴有色眼镜的大盛朝堂班底,或许真的能够延续先帝时期的辉煌,散发更加耀眼的光芒。
“儿媳倒是觉得,若安国公主来此有自己的想法,咱们倒是可以与安国公主合作。”
“如今的安国若是那些皇子们一个不如一个,咱们不如帮那安国公主一把,让她成为安国第一任女皇。”
“想必真的有这么一天,成为女皇的安国公主必然会十分感激大盛朝对她的帮助,换一个其他的契约签订。”
“靠着和亲的方式延续两国和平往来,终究是空谈。倒不如等到那个时候,签订互通商贸的盟约,让两国边境的百姓也能安居乐业。”
“如此一来,不管是咱们大盛朝还是他们安国,都会有更好的发展。父皇及诸位觉得如何?”
苏灵婉的话,在大盛朝这样的地方,不可谓不大胆。
只是苏灵婉的新思路,给的未免有些超脱他们的想象范围,倒是让大家都没有回过神来。
苏灵婉无奈的摇了摇头,轻声提醒。
“不是所有地方都是男子掌权的,有一个特殊的地方,想必大家都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