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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干什么?”电梯狭小,霍继都浑身戾气不散,确实我不好受。

‘赶紧从他怀里下来’这念头一瞬从脑海蹦出来,但见他板着脸色就什么也说不出口,神情漠漠,我捋一遍和他的曾经,悉尼初遇,他无情与冷漠,重庆再遇,他失控和呵护,这个普世是非观时刻捺心里,不顾别人眼光的男人,再看,仍旧英俊令人心颤不已。

很快,我压下回忆,冷着一张脸,“霍继都,放我下来。”霍继都低头与我对视,眼里掺着复杂与凛冽,我一眼不眨,不欲错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

“不放。”他混着性子。

话出口得猝不及防,我眼极轻地一狭,瞬间的功夫,电梯门‘叮’一声打开,霍继都端抱着我,即便刷卡也没松开半毫手,我早该料到照他以往作风多半不会轻易迎合我要求。

放我在地上,霍继都锁了门。

顿时,周遭充着一股危险气息,像草原上猫科动物捕猎前奏,危险的蛰伏,“莉莉,事情一件件解决,无论你想撒泼,想砸什么,我都能受,但是放你走,不太可能,太危险。”

一件件解决?我心里一窝子火气,故意惹怒他,“你先把儿子给我找出来。”顺手就抓过桌上装饰直接朝他的脚边掷去:“我只要儿子。”我拿捏准了位置,所以没有砸中他的脚。

地上铺着厚厚的人字形地毯,装饰品也没有碎,霍继都没说话,默着一张脸,戛然无声。

我没去看他的脸色,也不屑去管自己此举会惹来怎样的后果,“出去吧,我俩现在这状态没办法谈,你把自己边上的事情解决了再说。”霍继都并没有丝毫离开的意思,我便无视他去拿衣服沐浴。

然才准备推浴室门,霍继都一掌过来压住门,我怎么都扯不开。

憋着火一上来,猛地用力,“你想干什么?我不是说了分了,分了……分了吗?”计划这次千万不能落空,这是最后的机会,假若我做不到,以后苏嬴何定然会加大警惕。

霍继都沉默站定,低垂眼帘盯着我,顷刻框住我整个身躯,“我只想你好好的,我不能放任你去冒险,你懂不懂?你受伤我心里有愧疚感,你骂我,你糟蹋我,我不管,但你从外面受伤了回来我会心疼,这一块……”他硬得跟石头似的胸膛贴着我,我踉跄着往后退,后背紧紧贴着浴室的门,霍继都气息落在我额头上,“莉莉……我们可以计划好一切。”

旋即霍继都拂落我防备挡在他和我之间的手臂,霍然抱住我,“让我来做,我答应你一定毫发无伤带孩子回来,行不行?”

说实在,他的温柔一向最剜人心,他轻柔的话语结合霸道动作扰动我心底坚持,但,事儿太多,我不能半途而废。

这个男人有洞穿别人的本事,推理和观察力惊人,若真为我做了全部,不累?

我于心不忍,眸底一厉,冷笑,“迟了,霍继都,我俩之间的纽带只有孩子。”刚刚才让聂徐吐那么点线索,必须披荆斩棘。

霍继都手轻轻松松扣住我腕,“想要我做什么?只要你提,我什么都照做。”

胸口好似压着一块石头,某种翻涌的情绪要从缝隙里奔涌出来一般,我咬着牙,“我要你出去,然后解决你身边的事,至于我和你之间,根本没有任何希望,在我看来我俩之间结合很讽刺,感情基础薄弱……”话未落音,便听一句嘲讽兜头砸落下来:“感情基础薄弱?聂舒,你良心哪去了?你讲这句话的时候心不跳吗?我爱过谁?这些年我爱过谁?你怎么不睁大眼睛看看,我不爱你能纵容你?我不爱你能一直在你身边绕着?我力气多的没地方出?还是脑子抽了?”他双手扶住我肩膀一下下晃,火气俨然沸腾到极点。

我绷住脸,下巴紧缩,突然就安静了,他说的没错,但我欲趁机做点什么的想法很浓,这是个契机,我下定决心的契机,不能就这样毁掉。

霍继都冷眸,顷刻,说,“宝贝儿,我真的只想谈谈,你把我一颗心搅灭了。”

我不作声,霍继都拉我,我胳膊一缩,直接撞到浴室门,‘咚’一声响,疼的我龇牙咧嘴一缩。

霍继都特别紧张的问,“哪里碰疼了?”然后自行琢磨着我刚才撞击的位置,捏了捏。我依旧不言语,修眉轻蹙。

他立时把我袖子撩开,发现手肘一小片淤青,“我带你出去擦一擦。”

我不发一语,他眼里泛出怒意,极度克制:“莉莉?”

乌乌的瞳仁对视上他,我清清冷冷地说:“走吧,我自己会擦,耗着没用,霍继都,不为别的,我心里对你越来越不确定,我不信任,可以了吗?我没想继续爱你,现在……能走了吗?”是伤,是毒,是一击致命的武器,霍继都眼里的痛苦难受我并非看不见,只是视而不见。

安静一瞬,我欲从他掌中抽回手,他握紧没放,我便抿紧嘴巴与他对视,面无表情,他高大的身躯恍惚了几下,然后踉跄后退……

直到门轻飘飘打开,关上,我才微微一怔,好像,周围冷飕飕的……怔过之后,我走进浴室,像木头人一样清理自己……霍继都,是我的血管,紧紧镶在身体里,怎么抽都抽不出来,除非死掉。

第二天一早,聂徐打电话给我,“莉莉……他愿意和你见面,但有一个条件,你必须避开苏嬴何。”

我不出声,表情平静,不答。

聂徐继续说,“莉莉,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能,回头你把地址发给我。”

挂了聂徐电话,我从衣橱里掏出塔夫绸毅红色衬衫和黑色长裤,然后又拿出短靴把长裤裤脚塞进靴子里。

走出酒店,苏嬴何身影赫然出现,他敞开靠向酒店一边车门,“是不是去军部?我送你……”

我浑身僵硬,这样巧合?偏偏今天那个人答应和我见面苏嬴何就来了。

苏嬴何将我的僵硬看进眼里,不顾我的意愿,坚持,“上车!”

“呵,”我出声嘲笑,“一个上将做一个女人的司机?掉价不。”在未到苏嬴何身边我得站他对立面,摆出一副不屈服的姿态。

“头发短了性子也差很多,莉莉,你现在这张嘴毒的要命。”苏嬴何冷声耸耸肩,手指骨节捏得咔嚓咔嚓响:“可惜了,我并不吃这一套,据我所知,你今天准备和某个重要人物见面,是不是?”

他怎么知道?什么时候知道的?他这样说是什么意思?脑海一连三个疑问,我未应允,薄唇复又深深一抿,抿出坚冷,视线往旁侧一挪,避开苏嬴何的深究。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仿佛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仿佛一切你计划的东西他早已看穿。

约莫我疑虑明显,他折眉,语气比方才欢快不少,“这个世界以利益为重,多少人为追求利益头破血流,但钱和命相比根本不值一提,你懂不懂我的意思?识时务者为俊杰……”

略略一迟疑,脑子似乎立马清醒了,苏嬴何跟踪我,我到那家炸鸡店,他不可能不去查,他说钱和命相比不值一提,识时务者为俊杰,是在告诫我还是在暗示别的?我异常谨慎,内心也忐忑。

黑眸深敛,不禁再暗沉两分,与此同时,苏嬴何离开。

眉心一冷,我迅速走到自己车里,手掌猛地抓过放在车里的手机,打给聂徐,“你的人不靠谱,曝露了……苏嬴何知道我今天和他见面。”

“不可能。”聂徐声音紧紧摄住我,“我的人绝对靠谱,莉莉。”

我眼眸遽然凌厉,阴沉着脸,“你先试探下他再说,你告诉他我今天身体不舒服改天再约看看他什么反应,聂徐,并非我多疑,这事事关重大,搞不好我俩都得死,小心翼翼最好,这年头多的是挖墙脚的……”

聂徐收敛了他以往那股子狂妄自大自视甚高的架势,似笑非笑,“莉莉,不得不说这几天你令我刮目相看……你的想法和心思比我想象的要灵活多,你配得上和我合作。”

什么意思?

两三秒后,我姗姗来迟的气急败坏地打破沉默,“聂徐,你暗算我?”他的语气和措辞绝非一个正常人应该有的反应,义愤填膺的面容扭曲一秒后,我不疾不徐曼声:“你什么意思?”

问话直白,聂徐讪笑一下,扯嗓子直勾勾说,“你以为我没有发现那个男人早就背叛我投靠苏嬴何?聂舒,想要和我合作你得够资格,我若是不考察你怎么能混迹到今天?姜还是老的辣这句话不是白说……呵呵……在官场不站队,不挪利,很难存活……懂不懂?我一步一个脚印周围得丈量很多次才能下脚。”

我仿佛能看见他眼里裹上的浓浓讥诮,那股子直白白算计让我极度恐慌,整颗心都在抖平息不下来,太可怕了,聂徐和苏嬴何教会了我什么是阴险狡诈。

怪不得这两人至今屹立不倒,怪不得我的孩子能被苏嬴何藏这样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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