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您说什么呢？！”程林染都惊了，这就是老艺术家的沉稳吗？
看程林染的反应不是作假，程老爷子又问，“你杀过人吗？”
程林染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居然会被爷爷问这种问题，“爷爷，我拿什么杀人啊？知法犯法我不要命了？”
“在国外呢？”
程林染一愣，就是这一下让程老爷子的心又提起来了。
“也没有，我没犯过法。吸毒、杀人，我都做不出来。”程林染这才反应过来程老爷子的真实意图，他没放弃得到答案，既然这样，她不如直说了，“我只是差点没命了，彭星月吸毒派人杀我，我运气好才没死成。”
“你说什么？！”
“爷爷，是不是不知道得好？”程林染眼眶发红，面对亲人说出往事更让她难以自控，“我因为战队散伙，他们一个吸毒三个受伤，我却一点儿事都没有才得的心病。可真相是我逃过了死劫，罪魁祸首又是我一直觉得亏欠的人，她还被人害死了！我知道真相的时候报仇都找不到人！”
桌子被她拍得砰砰响，碟子里的梅子都上了桌。
“对不起，爷爷，我失态了。”不远处的张叔听到动静赶紧过来，脚步声让程林染恢复冷静起身道歉，“我真没杀过人，之前没有，之后也不会！那波人的处罚结果我大概知道了，东洲我打点好了，找云成玉是让他看在小姨的面子上帮我在明州做点事。打听云家确实是有我的意图，但我暂时不能告诉您。”
“爷爷，为了家里和公司，我不会做傻事的！”
程老爷子一时不知道说什么，程林染也只是站着。
“老爷，漫漫，没事吧？”张叔过来敲碎了这个氛围。
程老爷子撑着桌子起身，说，“扶我回去吧。”
张叔伸手扶着程老爷子，看了一眼程林染。
程林染闭了闭眼，说：“爷爷，您早点休息。”
张叔见程老爷子点头才赶紧扶着他回去了，留下程林染一个人在茶亭里。
吹散中药味的夜风，却带不走程林染的忧愁。如果正常的话，她这样的人永远不会经历这种事，而且经历这些时她年纪太小了，她在年少时经历了太复杂的情感，何况在情感之中还有一条鲜活又短暂的生命，所以这一辈子她都要被困于其中，逃不脱、走不掉。
程林染在茶亭待了许久，第二天一早她就联系了林森。司机开车平稳，她闭着眼睛听着耳边等待电话接通的信号声。
“森哥，你还记得上次带我去的酒馆吗？我想见那天的乐队主唱。”
林森回忆了一下，想起来程林染说的那个人了，‘好，我帮你联系。你这几天忙得连信息都没空回，怎么突然想见她了？’
“我入职了我哥的娱乐公司，想给我哥多签几个艺人。”程林染没说实话，她不想让林森担心，他得忙自己的事业。
林森轻笑，问：‘等哥退役了，你是不是也能安排？’
程林染如果真想签览星月，是会走正常手续的，能通过他来联系一定是私事。不过她不想说实话，他也不追问，反正也只会因为那个死去的人。
“当然可以。”
‘好，家里要是赶我出来，我就去北城投奔你！好了漫漫，我得接着训练了，今天晚上给你答复。’
“嗯。”程林染听到电话那边有人喊林森了，所以他挂电话特别干脆，程林染听着断线之后的嘟嘟声出神。
她踏入电梯的那一刻，也就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启程大楼里不容许她迷失自己。
今天已经是周五了，按理说不应该那么忙了，但是程林染依旧是忙到脚不沾地，手机都没空看一眼，主要是在琅意娱乐忙。
宋知年趁着午饭时间给程林染打电话敲定了明天去画展拍画的行程，随后再发的消息都得不到回复了。
“染总，庭舟来了。”程林染在琅意的总助朱莉敲门进来，这是程林染提前交代的。
程林染点了点头，对会议桌上的其他人挥了挥手，跟朱莉说，“让他进来吧。”
“染总，我们先走了。”
等这些人出去了，朱莉才带着庭舟进来，“染总，庭舟来了，我先出去了。”
程林染看了一眼庭舟，目光落在朱莉身上，见她点了头才应，“去吧。”
听到朱莉的关门声，庭舟才走近程林染，说，“染总，好久不见啊！”
程林染一手搭在桌子上，脊背贴着椅背，微微抬头看着庭舟，“坐。”
“染总，你不该问我为什么说好久不见吗？”庭舟挑了最接近程林染的椅子坐，顺势又靠近了一些。
程林染一动没动，看着庭舟的小动作。
庭舟也不尴尬，他上半身微微前倾直到肋骨抵上了桌角，“染总，在我心里对你感觉可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程林染搭在桌面上的手落在了腿上，问：“你是挺帅的，今年多大了？”
“我们是同一年生人，不过我比染总稍大三个月。”庭舟一副乖巧柔顺的表情看着程林染，“染总是不喜欢同龄人吗？”
程林染看着庭舟，问，“你要解约是吗？”
庭舟做出一副为难又隐忍的表情，说：“染总，我也舍不得咱们公司，但是我毕竟是演了齐典娱乐的戏才火起来的，我也很为难的！”
“齐典娱乐确实比琅意专业很多，我记得他们前后捧出来过十来个大流量是吧？”程林染果然看到庭舟的表情僵了一瞬，她勾了勾唇又说，“相比起来，琅意确实是进步空间很大，这么多年才蹭着齐典娱乐的资源出了你这个顶流，别说是你了，换成公司任何一个艺人都会很为难。”
琅意的艺人不多，流量也就是平平无奇，因为琅意的规划就不是这种。公司出不来大明星，所以留不住有野心的艺人。
“多谢染总理解。”
“公司出来你这么个大明星不容易，我也想帮你聊聊合约，不过这事儿毕竟是许总负责，我也不好插手。”说表演谁会表演，程林染也是一副为难的样子，“而且跟青芒的合作还在洽谈，后续的项目我还得跟进，我忙得连江导的约都没空应。”
“江导？是江湖导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