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总明天来公司吗？我想见面谈，就…我们两个。’庭舟的语气愈发暧昧。
“艺人解约不归我管。”
‘染总，别这么狠心嘛！我对公司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我想见你一面也不行吗？’
程林染缓了两秒钟，才说，“也好，明天下午三点来我办公室。”
‘谢谢染总！那我们明天见！’庭舟一副欣喜的语气。
程林染干脆地挂了电话，通话掐断后两人是各有各的算计。
庭舟解约果然如程林染所料，他不是真想离开琅意，也未必真想去齐典，他只是想得到自身的利益最大化而已。
这通电话一共没超过一分钟，程林染又不是很想回去，顺手给许沛源打了一通电话。
许沛源还在因为庭舟的事情加班，他接到程林染的电话时才让底下的人有了几分钟喘息的机会，‘染总， 有何指示？’
“许总，庭舟解约，现在是什么情况？”
许沛源疑惑程林染居然在意这个，但还是回答：‘还在谈。’
“他提了什么条件？”
许沛源叹气，说：‘就是要钱要资源要待遇，提得挺大胆的，我现在还在公司琢磨他这事呢！’
“知道他借的谁的势吗？”
‘齐典娱乐演员部的刘总刘雪樊。’
程林染回头看了一眼，确认附近没人才说，“齐典娱乐的老总捧我们公司的艺人，齐典的艺人就没意见吗？”
许沛源也是老鸟了，瞬间就懂了程林染的意思，‘我马上让人去查！’
“做好舆情监控，多跟星空传媒那边走动。”程林染把戒指捏在指尖转圈，“明天下午庭舟会来找我，你们都不用管。”
‘啊？好！不过……’
“他的合约还在咱们手里，总得有筹码跟齐典那边周旋。我要是真的给他撑腰，会提前告诉你的。”琅意和齐典还有合作要谈，没必要提前因为一个艺人的事闹不愉快，“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
‘染总再见。’
程林染挂了电话，看着指尖的戒指冷笑着把它攥进了手心里。
又在外边待了几分钟，程林染才转身回去面对里边那场面。
“对不起，我是真没想到他们今天都在。”齐远拦住程林染，解释说，“让你不舒服了我很抱歉！”
程林染抬眼看着齐远，点了点头，“我接受你的道歉，但是没有下次。”
齐远浅松了一口气，连连点头：“放心吧，不会了！”
“什么时候吃饭？我回家还得吃药。”
“马上！”
齐远说话还挺算话的，程林染回到客厅只是坐了一下就要开饭了。
误入别人家宴的程林染，身边也没有家里人，她也不能全身心地投入吃饭，还是有些不自在的。
好不容易等吃完饭可以离开了，结果何老说给她再把把脉，她就跟着一起去了茶室。等她再出来时，齐伯钧夫妻和齐傲铭一家已经离开了。她也三言两语道了别。
齐远把她送回程家老宅时，张叔就在门口等着，接上程林染直接让齐远回了。
程老爷子肯定是知道在齐家发生的事了，要不然不会派人出来给齐远难看，程林染跟着张叔往院子里去，“爷爷睡了吗？”
“还没有，老爷说让你吃了药去茶亭见他。”
“张叔，你让人把药拿去茶亭吧，我先去换件衣服。”
程林染迅速回房间换了衣服，等她到茶亭时，已经满是中药味了。
“爷爷，这么晚了您怎么还在这啊？”茶亭在后院，亭子周围只有竹帘能做遮挡，现在为了散药味还把帘子挑起来了。
程老爷子睨着站在那装老实的程林染：“现在知道晚了？”
“我错了爷爷！”识时务者为俊杰，程林染一向如此。
“还不过来吃药？”
程林染这下是真老实了，赶紧过来坐下，伸手就要拿炉子上的砂锅。
程老爷子用蒲扇打开了她的手，斥道：“就这么没规矩？这是能用手抓的吗？手不想要了？”
程林染知道爷爷是在指桑骂槐，所以她大气都不敢出。
“你在齐家也这个窝囊样子？”程老爷子给她把药倒进了碗里晾着。
程林染盯着冒烟的药碗，打心眼里都是抗拒，她哪吃过这种苦啊？
“说吧，下了班去哪了。”
程林染嘟囔道：“爷爷，您不是知道了吗？”
“嗯？”
“去齐家了。”程林染乖乖回答，“齐远说何老在他爷爷那，说让何老帮我仔细看看。”
“还有呢？”
“他们家除了齐仲昀都到齐了。”
“没了？”程老爷子拿着蒲扇吹药碗。
“没了。”
“今天下午你离开公司去哪了？”
“……”
“说话！”
程林染迅速坐得端端正正：“去二外公家了。”
“我记得你不爱去他家啊，怎么这两天去得这么勤。”程老爷子把蒲扇放下，手背试探了药碗的温度，“先吃药。”
“是。”程林染视死如归端着碗一饮而尽，而后赶紧抓了两颗梅子塞进嘴里，她活过来了。
“跟云家那小子说什么了？”
程林染愣了一下，而后摇头。
老狐狸冷笑，从她的反应中就确定她去见云成玉了，“跟我有什么不能说的？”
“爷爷，真不能说。”
“你在打云家的主意？”
程林染矢口否认：“没有。”
“你爸都不敢跟我撒谎，我再给你一个机会。”程老爷子看着程林染，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你是不是在打云家的主意。”
程林染还是败下阵来：“不全是。”
程老爷子只是看着她，没说话。
程林染在心里叹气，老实交代道：“我找云成玉不是为了云家，找齐远才是。为了得到云家的内部消息，我才答应齐远去齐家吃饭。”
“医院那件事你还在查？”程老爷子是查到了的，医院发生的事有云家的手笔。
“不止。”
程老爷子叹气，问，“都知道什么了？”
“知道一些处罚结果，但我不满意。”
“你做了什么？”程老爷子有些紧张，他到现在还以为程林染手里有人命，“找人杀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