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在门口踱着小碎步,听到小福子报来的消息,有喜有忧,最后沉沉地叹了口气。
石升赶紧进来,急匆匆道:“侍君,陛下她......”
“陛下怎么了,是不是太尊陛下的病很严重?”林砚知立马问道。
石升神情严峻地摇头,“陛下宠幸了别的男子,是太尊陛下撮合的。”
小福子跟着进来,低声道:“林侍君,陛下今晚应该不会过来了,早些歇息吧。”
林砚知神情僵住,鲜血从纱布中渗透出来,可是却感受不到一丝的痛意。
“侍君,陛下也是没办法,日后还是会来的。”小福子宽慰道。
林砚知闭上眼睛劝自己冷静,本来就不可能只有自己一个人,他何必计较这些。
只要最后自己能坐上那个位置,其他的都是无关紧要的。
“有劳福公公了。”他声音温和道,示意石升送客。
回了床边坐下,思绪还是有些乱。
他抬手解开纱布,用力抓紧那根受伤的手指,看着鲜血淌出,竟觉得有些畅快。
这样才好,才能感受到痛。
福安宫。
柳勤喊累了,看着女帝依旧面不改色地站在软榻前,莫名有些委屈,“陛下,臣侍的嗓子哑了。”
“孤明日让人给你熬点雪梨汤,你继续。”宋云枝吩咐道。
柳勤:“......”
后头实在是没声了,宋云枝也不再勉强,靠在软椅上小憩了会儿。
到了平日用早膳的点,福安宫的宫人将门打开了。
宋云枝瞬间睁开眼,看了眼外边漆黑的天色,冷着脸站起身,大步朝外走去。
“陛下。”宫人们战战兢兢跪下。
宋云枝没有闲功夫留在这儿,直奔暖玉宫去。
王海在宫外打瞌睡,看到一抹玄金色的衣袍飘过,顿时惊醒过来,“陛下!”
“闭嘴!”宋云枝视线冷漠地扫过来,“别吵醒林卿了。”
王海立马抬手捂住嘴,点头。
“林卿昨夜何时睡的?”宋云枝认真询问道。
王海从地上爬起来站好回话,“小福子传了消息来后,林侍君就睡下了。”
“传什么消息?孤不是让你留下来回话了?”宋云枝拧紧眉,心头有不好的猜想。
王海抬头,瞬间又低下头,“自然是您宠幸其他人的消息......”
“混账!孤留你在这里有何用?”宋云枝抬脚踹过来。
王海利索地滚了下,跪下趴好,“陛下饶命。”
“等下再收拾你。”宋云枝抬脚往殿内走,想着该如何解释。
等推开门看到男子熟睡的身影,脚步蓦地顿住。
石升呆愣地看着出现在门口的女帝,行了礼立马退下。
宋云枝进了屋,自行脱了衣裳,掀开被子躺下,伸手抱住林砚知。
心头惦念着事,林砚知一整晚都是半睡半醒的,感觉到身侧有人躺下,立马坐起身神情微冷地看过来。
迎上他的目光,宋云枝莫名心虚了一下,“孤把你吵醒了?”
“陛下来得可真早。”男子语气有些凉。
明明告诉自己要控制情绪,但是看到她前脚宠幸旁人,后脚就跑到他的床上,林砚知心头说不出的难受。
宋云枝拉着他躺下,“还早,陪孤睡会儿。”
“陛下沐浴了吗?”林砚知扯着嘴角道。
宋云枝轻声道:“没有,昨日沐浴过了。”
林砚知背过身去,握紧拳头,指尖又开始冒出血珠。
宋云枝去牵他的手,“孤昨晚没有......”
“陛下不必再说,臣侍都懂。”
他懂什么了?
宋云枝把人扒拉过来,捧住他的脸亲了下,“林卿睡饱了吗?孤想要你。”
林砚知闭上眼睛,沉默不言。
宋云枝低头吻过来,“孤没碰他,一根头发丝都没碰。”
男子眼角红了起来,掀眸看向她。
宋云枝摸了下他的脸,笑着道:“要哭啊?”
话一出,那眼泪是真出来了。
宋云枝傻眼了,急忙亲他,“别呀,孤还什么都没做呢。”
林砚知伸手搂住她的脖子,主动迎上她的吻,嗓音清哑低沉,“陛下,要我。”
他一边流泪一边吻她,哭得肝肠寸断,真真是叫人能把心都挖给他。
宋云枝俯身覆过来,手指落入他柔顺的发间。
之后去解他的衣衫,“好,孤都应你。”
......
灼热的气息在四处蔓延,犹如燎原之势,炙烤着大地。
林砚知沉沉地呼吸着,颤抖的眼睫彰示着他的紧张和期盼。
十指相扣在一起,成了最近的距离。
他喉结微滚,眸光幽暗地望着面前的女子。
眼前宛如烟花般,绚烂多彩。
却又转瞬即逝。
他神情微怔,目光有些惊慌地看过来,眼底还噙着泪。
“林卿?”
宋云枝俯身亲他,好奇询问道:“这样是不是就结束了?”
她看那书上好像是这么写的。
林砚知:“......”
他有些无措地看向她,张了张嘴,又哭了起来。
宋云枝愣住,连忙抱住他,“是孤不好,是不是伤到你了?”
林砚知抱紧她,闷头继续哭。
他怎么可以这么没用,女帝陛下日后肯定不喜欢他了。
宋云枝其实还没觉出什么来,但是现下哄人要紧。
她伸手抱紧他,轻轻地摸着他的后脑勺,又拍着他的后背,“不哭了,我以后都不这样了。”
肯定是自己没有学到位,才叫人难受伤心的。
宋云枝暗自埋汰了下,继续亲他,“不哭了,是我不好。”
看到他黑化值掉到70,又咻地一下涨到80,宋云枝一时有些哭笑不得。
不满意她也不能黑化啊,她好冤。
这以后岂不是不能碰他了?
林砚知觉得自己真的不能见人了,父亲说至少一盏茶才算合格,那自己这算什么?
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