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言辞冷漠,孟侍君这会儿也不敢吭声了。
他抬起头,入目是陛下的满眼柔情,可惜对面坐着的人却不是他。
王海给两边都叫了太医,一边是女帝陛下吩咐的,一边是女帝陛下心尖尖上的人,哪边都怠慢不起。
看着太医将林砚知的手指包扎好,宋云枝沉声道:“这几日不要弹琴了,好好养伤。”
“是。”林砚知点头,神情乖巧。
“还疼吗?”宋云枝朝他伸手。
林砚知递过手去,身子也随着靠了过去,“不疼了,谢陛下关心。”
“你啊,孤的太医都专门给你一个人用了。”宋云枝无奈地摸了下他的头。
太医赶紧收好药箱,行礼退下,不敢耽误二人说话。
林砚知立马伸手抱过来,“陛下对臣侍真好。”
“那你就开开心心的,孤会永远对你好。”
只要他不黑化,什么都好说,虽然现在黑化着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林砚知微微讶异地抬头看她,不应该让他乖巧懂事或是善解人意吗?
“怎么了,要亲?”对上他清澈的眼眸,宋云枝低头亲了下,“日后想亲,直接开口跟孤说,你不说孤不一定懂。”
“......”
林砚知抿了下唇,他没想亲的。
分明是陛下自己想。
他抬手勾住女帝的脖子,仰头吻了回去。
宋云枝一把将他捞到怀中,忍俊不禁,“手还没好,当心点。”
“陛下,天黑了。”林砚知轻轻抵住她的额头,微喘气道,“陛下今夜还要忙政事吗?”
“都忙完了,孤今晚专心陪你。”宋云枝抱着他起来,朝外吩咐道,“来人,伺候林侍君沐浴更衣。”
“要孤陪着你吗?”宋云枝低头问道。
虽是不合礼法,但是规矩就是用来破的。
林砚知摇了摇头,“臣侍自己去。”
等得越久,才是最叫人心痒难耐的。
“倒是孤自作多情了。”宋云枝哑然,亲了下他的眼睛,缓慢将他放下。
林砚知一走,宋云枝拿起旁边的小册子看了起来,已经学了个六七成了,头一回绰绰有余。
“陛下,福安宫的小顺子刚刚过来报,太尊陛下突发头疾,夜不能眠。”
“母凰白日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头疼?”宋云枝整理好衣衫,立马出去。
王海也连忙跟着出来,宋云枝扭头道:“你留下,林卿若是回来,你跟他说下。”
“是,陛下。”
王海点头应下,看着女帝急匆匆地走远,低声叹了口气。
这都第几次了,林侍君想侍个寝还真是不容易。
福安宫,宋云枝快步走进屋内,一边急道:“母凰,您现下可好些了?”
屋内,宋凤羽正和一名男子说着话,面带笑容。
宋云枝脚步一顿,松了口气,“母凰,您没事啊?”
“太医过来看完就好了。”
宋凤羽起身走过来,看眼女儿,又看眼身旁的男子,笑着道:“这是柳勤,你表姨家的大公子。”
宋云枝目光平淡地扫了眼,“母凰既然没事,那儿臣就先回去了。”
“你站住!”宋凤羽语气有些严肃地喊道。
宋云枝无奈地转过身,“母凰,儿臣今夜召了人侍寝,这不是您想看到的吗?”
“本尊是想看到,但你休想再诓骗本尊。”
宋凤羽面露不悦,“许尚宫那边的册子,连一次正常的侍寝记录都没有,你给本尊说说,这般假装让人侍寝是为何?当真没有一个男子能入你的眼。”
她现在都怀疑自己女儿是不是有什么毛病了?
难道真像那些男妃私底下说的,女儿不行?
可是向来只有男子不行,女子怎么会不行?
“有的!”宋云枝连忙点头,“儿臣今晚就有了。”
“本尊不信,今晚就让柳勤陪着你,什么时候你们成了,本尊就放你出来。”宋凤羽不知道什么时候退到了门外,两边的门瞬间合上了。
宋云枝眼皮子一跳,侧头看向柳勤,又看向紧闭的门窗,急忙上前,“母凰,你把门打开!来人,给孤开门!”
“你们放肆!王海!王海!”宋云枝拍了会儿门,想起王海没有跟过来。
她抬脚往门框上踹去,又收回了脚。
福安宫和她的宫殿,她都特意喊人加固了,以免有贼人偷袭,只是没想到自己今日栽在这上面。
“陛下,臣侍伺候您就寝。”身旁男子颤巍巍地喊道。
宋云枝在旁边坐下,指了下对面的软榻,“你老实躺那儿。”
柳勤听话地过去躺好,“陛下,臣侍躺好了。”
“叫。”
“啊?”
“孤让你喊出来。”宋云枝神情微绷。
母凰这次动真格了,怕是事情不成,就真的一直将她关在这里。
小时候便这般,自己不想抄书,母凰便说不抄完不准吃饭。
她硬是饿了三天,最后实在熬不住,还是抄了。
她是真怕这次又给她关上三五天,到时候辜负了林卿,又多了一堆未批的折子。
柳勤没想到女帝陛下会有这种爱好,张嘴叫了一声。
宋云枝捂住耳朵,觉得自己真的是罪孽,“你再大点声。”
她走过去,身形挡住柳勤,让他继续叫唤。
宋凤羽听了会儿墙角,满意地拍了下手,“本尊出马,就没有不成的。”
女儿没问题,所以有问题的是那些不会伺候女帝的后宫男妃。
看来还需要再选一批进来。
暖玉宫,林砚知等到后半夜都没等到宋云枝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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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后还有一小章,试试能不能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