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木槿朝那壮汉扔了一个古代版防狼辣椒水,要不是这个时代没喷头,要不然都是喷雾的,方便使用,没喷头,木槿就做了好多个小瓷瓶装的,因怕临事时没用过对付不了人,木槿私下都是扔过好多个的,这会儿扔人,准的很,一下子就将辣椒油糊了对方满脸。
木槿趁着他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失去了防御能力,顺手一铁棍子敲到了他的头上,壮汉再怎么壮,被铁棍敲后脑勺,也不可能不晕,当下一声闷哼,便瘫到了一边。
眼看着又一个同伴出事了,剩下三人看着木槿的眼神,简直像是什么怪物似的,一时都愣住了。
不怪他们这样看着木槿,因为实在是没想过,这世上会有这样厉害的千金小姐,竟然接连解决了三个大男人,不傻眼才怪了。
木槿看三人傻眼了,便赶紧朝前方有灯火的地方跑,有灯火,就意味着有人,只要看到有人,这几人总不敢当街杀人。
虽然车上还有周爱茹和周六娘,但她怕自己不是那三人的对手,到时不但救不了她们,连自己都要搭进去,所以最好的方式是,自己先脱困,然后带人来救周爱茹和周六娘。
木槿由于常年修炼地府工作人员给她的健身法门,所以跑的速度并不慢,就是身上这裙子,虽然她先前已经将裙摆扎进了腰里,但由于宽宽大大的不紧身,自然没有那几个男人短打跑起来方便,偏偏她又不敢停下来脱掉裙子只穿着利落的中衣跑,倒不是怕脱了外衣,只着中衣,在这个时代的人看来就算失了名节,毕竟要是人都要死了,还在乎什么名节,只是她速度再快,一停下来,也是被人追上的命,所以只好忍着这影响速度的玩意儿,尽量往前跑,一边跑一边喊“救命”。
不过扎起来的裙摆鼓着风,有着阻力,再加上生怕扎在腰里的裙摆被风吹掉下来了,绊自己一个跟头,所以手还要按着那被风吹的鼓起来的裙摆,甩不开膀子跑,显然跑起来就没那几个甩开膀子跑的利索,于是不大会儿,便被人追上围住了。
“死娘们,还跑啊!我看你往哪儿跑!”其中一人神色狰狞地道。
一下子折了他们三个同伴,也不知道还能抢救回来几个,一想到有可能三个都不行了,以后一起帮人干活,少了人手做起来不方便,这人就不由怒火万丈,本来只打算杀了这个死丫头了事的,这会儿却想着,呆会一定要x了再杀,以报被她杀了同伴之仇。
木槿看跑不掉了,便看似从怀中其实是从空间中又拿出一个铁棍来,这个铁棍还比较长。
本来木槿是打算用刀的,后来想着对方也有刀,两人短兵相接,她怕被他们砍伤了,所以便拿了铁棍,棍子较长,自己抡起来,能防止别人近身。
就在木槿想着自己修炼后的身体,不知道能不能跟三人周旋的时候,就听那边传来一声呼喊声:“木槿!”
却是赵垚的声音,木槿转头看时,就见赵垚带着不少人赶到了。
木槿不由一喜,她一喜,她周围几人看来人了,怕被逮到了,便准备撤退。
但木槿哪愿意放他们离开,当下趁着他们不注意,又是几瓶辣椒水过去,又怕有漏网之鱼,又拎起手上的棍子敲。
那三人看到人来了,只顾着逃跑,自是没想过木槿看到有人来救她了,第一个想法不是朝救她的人奔去,竟然还记得他们,第一个事情竟是收拾他们,自是中了招。
于是等赵垚听说木槿失去了踪影,所以心惊胆战地带着手下及那两个太监赶到时,就看到这样一副场面: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一地的人,有的人还在惨叫,这场面看的赵垚不由怔住了,半晌后,不由双眼发亮地看向木槿,道:“夫人,你真是太厉害了!以一敌六啊!你这怎么办到的?”
便是正在打扫现场——就是将那些匪徒一一绑起来——的王府亲兵看着这个未来王妃的霸气,也不由暗道这个未来王妃好厉害,简直是女中豪杰啊!
看着赵垚不但没觉得她这样厉害皱眉不喜,反而眼神亮亮的对自己制敌的经过非常感兴趣,木槿心中不由一暖,暗道赵垚虽然不像卫宣那样稳重靠谱,但为人跳脱,不是那种老夫子式的人,却也是挺适合自己的,要是赵垚是那种非常守规矩的人,她这个来自现代的人,倒要觉得拘束了。
这会儿听了赵垚的询问,木槿便笑道:“这个就说来话长了,眼下最要紧的是,将我那五妹六妹送回我大伯母他们身边,再将这些人捉起来好好审问是谁指使他们的,然后咱们慢慢说不迟。”
赵垚点头道:“对对对,先处理了这些贼人,妈的,竟敢找你的麻烦,真是不要命了。”
一想到要不是木槿厉害,收拾了这些人,要不然就凭他的速度,来的时候只怕木槿已经死了,一想到木槿差点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人杀了,赵垚眼睛就不由愤怒得发红,要让他知道是谁干的,看他不活撕了对方!
“这些人打晕了五妹六妹,却只想杀我,明显是针对我的,不是什么抢劫之类,所以要好好审问一番。”木槿道。
“这我也看出来了,我看这事只怕跟你们府上人有关,要是外人,谁会在乎你五妹六妹的生死啊,也只有是你府上的人,才会在意。”赵垚推测道。
然后吩咐亲兵们,道:“将人带回王府,交给你们头儿好好审!”
他找的亲兵统领韩杨挺能干的,审人有一手,据说以前是刑部的捕头,后来受了伤,不能再在外面行动了,便准备寻个不危险的武官做做,赵垚看了他的这个资历,觉得有点能力,就要了来当亲兵统领,如今审人是他的老本行,想来能从那几个贼人嘴里撬出点东西来。
现场打扫好了,周五娘周六娘两人还是没醒过来——就是要醒过来,赵垚估计也会吩咐人敲晕了送回去,免得那两个女人讨厌,又要纠缠着他,他要听木槿的故事,没时间应付。
于是当下便派了辆马车,将周五娘周六娘送了回去,并让车夫带回去一句话,就说木槿跟王爷一起玩去了,让他们不用担心。
赵垚不想跟周大夫人等人接触,免得又要废话啰嗦一顿,所以便这样安排了。
当下闲杂人等离开了,赵垚便带着亲兵与木槿沿着河边散步,不让亲兵跟着不安全,但跟的太近了又影响两人说话,所以赵垚便让亲兵远远地跟着。
只剩下两人后,木槿便将今天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详详细细地跟赵垚说了,当听到木槿一直都防备着不测,所以随时在身上带着许多防身工具,这时全用上了时,赵垚不由叹息,道:“我还觉得我派人能保护你呢,结果最后,还是你自己保护了自己,我真是太没用了。”
木槿不由莞尔,道:“谁说的,最后要不是你来了,那三个人提高了警惕,我只怕根本打不过,更何况,就算打过了,我一个姑娘被人劫走了,然后孤零零一个人回来,只怕京中也会起风言风语,现在你来了,自是好多了,我什么都不用说了,只说匪人才刚下手,你就来了,反正五妹六妹晕过去了,什么也不知道,随便我们编。”
赵垚点点头,道:“这样说好。”
他自然也是要维护木槿的名声的。
不过叹息完,赵垚又瞄了她一眼,道:“你可真是太厉害了,姑娘中像你这样机智的可少,能想办法,收拾掉一个又一个比你壮的匪徒,这可不简单,看来我以后要对你好一点,要不然要是把你惹生气了,你把我抓起来一顿暴揍可怎么办?”
这后半句,赵垚是带着笑说的,显然是在开玩笑,木槿也不由笑了,笑眯了眼道:“所以啊,你还敢娶我啊?”
“当然!刚好娶回去镇宅啊!”赵垚故意逗她道。
两人说话间,时间已是过去了一个时辰,毕竟木槿讲述先前的过程时,说了不少时间,这会儿已经不早了,于是赵垚便带着木槿回去了,当然了,为了跟木槿多相处一会儿,路上的时候,赵垚故意让马车走慢点,他陪着木槿继续聊。
因没外人,所以赵垚是坐在马车里的,反正他们俩马上就要成亲了,就是亲密点又有什么关系呢?两人同坐马车,空间这么狭小,离木槿这么近,赵垚也觉得更满足些,当然了,为了木槿的名声,在快到地点时,赵垚还是从车上跳了出来,然后将木槿送到了周大夫人等人身边。
先前赵垚来找人时,是约定了见面地方的,而由于出了事,已醒来的周五娘周六娘又惊魂未定的样子,也不宜逛街了,所以一行人还在本来约定的地方没走,这时看木槿回了来,不知道事情经过的周大夫人自是问起了这事。
而木槿便按照跟赵垚对好的说词,说了下刚出事赵垚就来了的话,虽然周大夫人总觉得不相信,但她又没什么证据,所以虽是满腹狐疑,但还是没追问了,当下便道:“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咱们回去吧,不逛了。”
这时赵垚便插话道:“大夫人,我看回去的时候,还是三姑娘的下人跟着她吧,免得又像先前那样出事了,那就不好了。”
周大夫人也怕再出事担责任,所以这时也不敢再提什么下人主子不能坐同一个车的话了,便道:“好好好,就按王爷说的办吧。”
于是这下便是张嬷嬷、大丫环并两个太监陪着木槿坐马车了。
张嬷嬷由于年纪大,跑不快,刚才并未跟着一起过去,免得拖后腿,这会儿看木槿回来了,方拍了拍胸口,道:“先前在桥上,看到你们的马车挤的不见影子,我就知道情况不妙,赶紧派人找王爷,没想到还真出事了。”然后又压低声音道:“小姐,事情的经过,恐怕要比小姐说的复杂吧?毕竟要是王爷马上就看到人了的话,也不可能那么晚才将周五娘周六娘送回来。”
木槿点了点头,少不得又轻声将自己遇袭的经过说了一遍,听到木槿冷静退敌,张嬷嬷在连念了几句“阿弥陀佛菩萨保佑”之余,也不由赞道:“小姐真是京中贵女中,少有的机智之辈,这要换了别家姑娘,只怕十有八、九就会出事了。”
木槿道:“我现在在想,我娘她当年,是真的遇到了匪徒吗?而不是,像我今天这样,是有人安排的,故意暗杀的吗?”
其实木槿自回了清安伯爵府,便着手调查当年的事,毕竟当年杀德昭县主的凶手,可一直没找到,既然没找到,那她会调查当年的事也就很正常了,其实不光她查,昌平王爷和王妃这些年也一直在查,只可惜就是没找到一点儿线索,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了。
听了木槿的话,张嬷嬷道:“这事王爷和王妃,一直有这个怀疑,只是找不到证据罢了,也不知道今天逮到的这些人,会不会有点当年案子的线索。”
木槿暗道只怕很难有,因为今天找她麻烦的人,都是二三十岁的,十六年前她刚出生时,这些人最大的也只有十来岁,小的估计只有几岁,要说是当年德昭县主案的凶手,几乎不太可能。
不过,作案方式很相似,这样一来,也许能通过审问这些人,问清楚他们背后的人,也许就能找到当年杀害德昭县主的人。
木槿等人回去后,周老夫人据说已经睡下了,但因为听说了她遇袭的事,很担心,所以又起了来,这时看她回来了,赶紧拉住她的手,上下打量了番,才红着眼睛连连点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听说你遇袭了,祖母吓的睡不着,万幸你回来了。”
其实哪里是吓的睡不着,而是听说没成功,气的没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