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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离开时用的借口是到前面去探一下路。

当然了,可以称得上相当拙劣,不过没人拆穿,工藤新一得以走到安全的地方去跟萩原研二他们对话。

原本是不必这样的,只是他那个计划真要实施起来稍有不慎便会伤害到他们,因此从萩原研二口中得知几人准备到楼上去时工藤新一甚至是松了口气。

他已经听到降谷零说话的声音了。

工藤新一放慢脚步,保证出现在他们面前时神色如常:“前面还是没人在。不过,路和这边不太一样,需要格外注意才行。”

嘴上说着无关紧要的话,工藤新一和降谷零的目光短暂地在半空中交汇,只是须臾便再度错开来。

不过工藤新一相信对方已经明白了他想要表达什么,近来他们之间已经越来越默契了。

“好啊,那就继续走吧。”

贝尔摩德似乎什么都没看见,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也向前迈步,而基尔就沉默地跟在她身边,但工藤新一没错过她朝这边投来的一瞥。

已经万事俱备。

现在,就只剩下——

“啊。”基尔突然短促地叫了一声,身形微顿,旋即便踉跄一下停在原地。

这动作幅度实在太大了些,于是自然而然的,在场其余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了她的身上。

“抱歉,不过我这里好像……”

嘴上一边跟他们道歉,基尔一边弯下腰去,手指触碰到小腿时秀丽面容都有些扭曲。

贝尔摩德见状皱了皱眉,往她那边走了两步,俯身时正好遮住工藤新一往那边看的视线。

而降谷零就站在他身边。

工藤新一与他视线相接的那一瞬心中警铃大作,两人同时往不同方向跳开去,可那一刻枪声已经响起,降谷零旋即闷哼一声,左臂软绵绵地下垂。

由于基尔是弯着腰、借贝尔摩德掩饰掏枪射击的状态,她瞄得并不很准,但是血色却在极短的时间内渗透了降谷零的衣袖。

工藤新一咬咬牙,冲上前去扶住降谷零,两人一道就近躲到墙角拐弯处,在那个位置他们互相看不到彼此的情况。

“你们确定做这种事是理智的吗?”工藤新一冷声说。

对面传来一声轻叹。

“你或许是个相当不错的交易对象,工藤。”基尔慢条斯理地道。

她那边再度传来子弹上膛的声音:“贝尔摩德也同意。只可惜还有琴酒他们在,而就这么放任你们也的确太过危险了。”

“看起来没什么可供谈判的余地了。”

没错,就是这个。

明明嘴上说着毫不相干的话语,工藤新一嘴角还是露出了一丝与眼下情形并不相配的笑来。

最后一块拼图已经拼好。

舞台搭建完毕,而接下来要等待的,就是这场戏的主角了。

*

这一切都显得那样怪异。置身于人群中间,水神奈佳忍不住这么想。

最开始一切倒都在按计划进行中,而异变开始于那两个自称伊达航和诸伏景光的男人离开之后。

她的确被救下了,但身体也已经是强弩之末,完全无法再做任何远距离移动,更别提自保了,身边一时半会儿根本离不开人。

于是暗室那边过来的人就留下一个在这里,剩下则原路返回。

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很简单,如果一切按计划顺利进行的话。

但很遗憾的是,事实并非如此。

水神奈佳默默计算着时间,同时希翼着她所期待的消息传来。

在这种情形下她度过了相当煎熬的半小时。

时间在等待中一分一秒流逝,随着指针愈发接近那个时间点,水神奈佳也无法再维持表面上的冷静。

等到终于超出了限定时间,她不准备继续等下去,只是在开口时语气有些紧绷:“带我到暗室那边去吧,在那里商量下一步计划。”

其实最令她焦灼的并非计划出了问题,倒不如说倘若当真在执行时一帆风顺,才会叫她起疑,担心是监狱那边故意设计。

但无论如何,到了这时上面该有消息传下来才对。

所以,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竭力不去想那些糟糕的可能性,水神奈佳尽可能表现得平静。

可他们才刚往回走了不久,就有数名狱警忽地从门后走出来,将他们围在中央。

无声的威逼。

水神奈佳无力地垂下手臂,即便准备了那样久,可到了最后,他们也还是无法逃离这个地方吗?

没有反抗的机会,他们被强迫着往上走。

这种仿佛是要将负一层留给什么人的做法,令水神奈佳一时感到有些疑惑,但她并不准备提醒他们,毕竟到了上面和其他囚犯取得联系是更有利的。

只是到了第四层,那些人便没有让他们接着上楼梯了。

水神奈佳心中一凛,可沿途看到的囚室门与往常并没什么差别,里面也确实仍旧关着囚犯,就好像他们的越狱计划根本没有被实行一般。

……等等?

水神奈佳脚步一顿,适才脑中划过的猜想是她最不愿意相信,可眼下来看却最有可能的。

这一越狱计划他们不知做过多少推敲,只为保证每一环节都严丝合缝,而不会出现有人被落下的情况。

而如果真要做到现在这种地步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负责传递信息的那位有意混淆时间,致使某些行为未经掩饰便突兀暴露,他们长时间的筹谋便会功亏一篑。

而能做到这点的,毫无疑问只有一个人。

可是,真的可能吗?

苍月夏代子,她又有什么理由要这么做?

想不明白。水神奈佳只觉得头痛欲裂,身上由于刑讯烙刻下的那些伤痕一直没能得到妥善的治疗,现今又用刺痛明晃晃地向她彰显存感。

身上的体温有些偏高了,眼前也已经浮现出重影,水神奈佳的感官变得有些迟钝,对空间的变换也不甚敏锐;

直到带她往前走的那个人停下脚步,直接像对待一件沉重的货物一般将她推到地上,才反应过来他们已经被送进了又一间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