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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要查吗?肯定要查,这可是关乎执刃未来血脉是否正统的大事!

但不是在此时,在这里查,殿内还有许多黄玉侍卫,如果真被当众查出月公子与云为衫有染,那他以后就不用混了...

而且看这小子如今心虚的表情,月公子心里的确有鬼啊!

两位长老急促呼吸,如同被架在了火上。

薛宝珠缓缓在心里微笑。

笨蛋,如今这种情况,当着如此多人的面,不查才是真的查啊~

按宫门人那热衷八卦的习性与素来宽松的口风,她敢断定,明日这件事怕是连地上的蚂蚁都能知道了。

宫子羽的脑筋从未转的如此快过,他努力扯开话题:

【不对!顾姑娘,你既如此突然地来羽宫找我诉说此事,我又怎会让金繁对所有侍卫下药,还让他在房外望风?】

对...对啊!两位长老如释重负,急切地抓住这一突破口,将压力重新移回到薛宝珠身上。

薛宝珠闻言身形一颤,目光不敢与人对视,只是匆匆扫过众人,便又迅速低下头。

好,抓到她的死穴了!宫子羽面露释然。

她退后一步,拉住了宫远徵的衣袖,似乎想从上面获得几分支持的力量,宫远徵脸上的幸灾乐祸瞬时一僵,反手紧紧地握住了她。

【这当然是因为...】他一顿,也开始飞速思考起来。

珠儿为何要说云为衫今夜不在羽宫?那迷香这件事又要如何解释?

【迷香之事,还有阿远和羽公子之间发生的争斗...都源于我。】

薛宝珠轻声细语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仿佛每吐出一个字,都要耗尽全身的勇气。

【我好意来羽宫倾诉这件隐秘之事,然而...然而羽公子似乎是误会了什么,见我深夜前来,他居然...他居然想对我做出...那种事...】

薛宝珠用另一只手死死按住领口,低垂的睫毛不住地颤抖,仿佛随时会被这羞耻的重量压断。

【你说什么??!你倒是说清楚啊!!我什么都没干!!】

宫子羽听的小脑都要萎缩了,先是给他戴绿帽,后是说他变态无耻,惊天大雷接二连三地劈在他头上,让他脑袋嗡嗡作响。

宫尚角从未如此表情崩坏过,宫远徵不逞多让,他傻乎乎地张大了嘴巴,小狗眼睛瞪得浑圆。

薛宝珠再也承受不住,掩面而泣:【正是因为羽公子不知道被什么想法冲昏了头脑,所以他才...所以他让金繁...】

她再也说不下去,哭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仿佛她的每一滴眼泪都重如千钧,砸在心上,让人不忍卒听。

房间忽然变得死寂,随后窃窃私语的声音在角落里响起,这么大的瓜就这样现场被所有的侍卫吃到了,叫他们如何忍得住?

【胡言乱语!胡说八道!你!你怎可这样胡说,我不是,我没有!】

宫子羽止不住地颤抖,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眼神中满是被冤枉的痛苦。

【羽公子的确未达成所愿,皆因我拼死挣扎,远徵一路随我来到羽宫,见此情形,忍无可忍,于是和金繁还有羽公子大打出手!】

花长老头昏脑胀,恨不得昏死过去,雪长老还保留了一丝理智,他连连摇头:【不对,等等,月公子当时也在羽宫,宫子羽怎么会在他面前做出这种事?!】

很好,称呼从子羽变成宫子羽了。

薛宝珠拭去脸上泪痕,抬起头,眼神中满是凄然。红晕悄然染上她的眼尾,那模样既惹人怜惜,又让人不禁心生怜爱。

是否使用魅惑技能?

是。

所有人的目光情不自禁地聚焦到了她的脸上,只见倾城的美人皓齿明眸,妙容都丽,满室灯火照映得她如天仙下凡,尘世中怎么会有此丽姝?

这样的美人,石头见了也动心,铁木见了也会相爱。

她刚刚说出的话,忽然间多了满满的可信度,众人一时自觉形神俱俗,肃然而立,痴迷地心神为之晃荡许久,才渐渐回过神来。

随后,他们纷纷将鄙夷的目光投向了宫子羽。

就算是色心大起,你也不能对徴公子的恋人做出这种事啊!

【因为羽公子起初并不知道月长老来了羽宫。】薛宝珠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阿远和他的打斗波及到了云为衫姑娘的房间,当时月长老就身在那里。】

吓——!

所有人齐齐倒吸了一口气,发出惊恐的低呼。

兽性大发的执刃试图玷污顾姑娘的清白,和跟随而来的徴公子大打出手,在混乱的打斗中,月长老竟于深夜悄然出现在了未来执刃夫人的房中!

这是何等的不伦!又是何等的drama!

月长老出现在那里的原因还用说吗?他自然是为了偷情而去的!

【你...你信口雌黄!】宫子羽上气不接下气,身体抖得比薛宝珠还要厉害。

拼死挣扎的那个人明明是他好不好,是谁在揍谁啊?!

他顶多为了庇护云为衫的身份狡辩一下,你这是直接要他死啊!

【呵呵...】薛宝珠自嘲浅笑。

【从前,我也以为羽公子是个天真纯善之人。你来医馆时,总是温声细语地问候我,即便外人传言你眠花宿柳,我也只当是无端谣言。哪怕阿远因此生气,我还会为你辩驳...】

【这样的闹剧,医馆的大夫也亲眼见证过不少次,没想到,竟是我错了。】

她说的极有道理,众人马上都想起了执刃习惯上青楼找花魁的逸闻。

【你有什么证据?你这是凭空诬赖!】宫子羽眼珠充血。

【证据当然有,且就在羽公子身上!】薛宝珠通红着眼眶,倔强地回视着他。

【我的指甲今日才换了新花样,上面的纹路都被侍女细细地勾了一层金粉。只是宫门气候干燥,风也大些,金粉粘得不牢,行动间总会沾染到其他物体上。】

【因为我挣扎地厉害,想必羽公子的身上、袖口、刀柄上,都已留下痕迹。】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仔细观察起了宫子羽,衣服上是看不太分明,但是纯黑的刀柄上点点金光倒是很明显的!

若再仔细看去,心口那块褶皱明显的地方,好像也...

吓——!

【女儿家的清白重于性命,若我今日所言有一句谎话,那我便立刻自刎于殿前!】说完这句话,她好像再也支撑不住身体,柔弱地扑入宫远徵的怀里。

【对不起,阿远,虽然你刚刚一直费心为我遮掩,可我也无法忍受他人对你的诬陷,就算是舍了这条性命去,我也不能看着你这样委屈!】

宫远徵心疼地环抱住她,一时间顾不得其它,本能地就想为她挡下众人惊诧的目光。

借着这个拥抱,薛宝珠缓缓勾起嘴角。

她要让宫子羽上一课,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比桃色新闻传播的更快,洗白的更难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