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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大批人手被爆炸的动静吸引赶来,将昏迷的侍卫都被抬去了侍卫营,地牢才重新恢复了之前戒备森严的状态。

还没等宫远徵松一口气,一个绿玉侍卫跑过来向他报告:

【徴公子,地牢中情形已然清点完毕。侍卫们多是因溅落石块而受皮外之伤,尚无大碍,但其中有一个被塌陷的屋梁压断了腿,伤势颇为严重。人犯皆已转移至远离爆炸之地的牢房,但与爆炸相邻的两间囚室中,囚犯被余波震碎了脏腑...】

他的嘴角一点点下坠,最终抿成了一条紧绷的直线。

【查到是谁干的了吗?】宫远徵咬紧牙关,唇齿间似有寒芒闪烁,一字一顿地问。

【这...炸毁牢房的人是...】侍卫的眼神左右飘忽,说话吞吞吐吐。

【说!!】宫远徵怒吼出声,青筋在脖颈间若隐若现。

【事发之后,有人看见执刃从牢房中带了一个女子匆匆离去,且执勤的侍卫在昏迷前也隐约见过他的身影...】

侍卫不敢把话说死,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宫远徵大脑宕机了。

居然是宫子羽做的?怎么会是宫子羽做的!宫子羽他怎么敢这么做?!

饶是他刚刚想了一圈,也没想到他的身上去,毕竟对方现在好歹也算是宫门的执刃,又和自己做好了约定...

少年情不自禁地握紧了刀柄,眉宇间阴霾密布。他咬牙切齿,低声重复着:【好,好好好...】

现在要再想让他放过云为衫的命,那是绝不可能了!

黎明时分,东方天色渐渐变白,一群人施展轻功,在草叶间飞速朝前方狂奔。

全身剧痛无力的云为衫由金繁背着,宫紫商跟着跑在一边,宫子羽和月公子、花公子断后。

众人身后,一个身影凌空而来,宫尚角长袍翻飞,紧随其后。

宫子羽和月公子、花公子联手,回身合力围攻宫尚角,三人配合默契,竟也真的将他困住了。

然而,金繁和宫紫商的斜后方,寒光突然爆射而至,逼得金繁不得不停下脚步,拔刀格挡暗器。

这一挡,刚刚好不容易拉开的距离又危险地缩了回去。

这个魔星怎么来得这么快?他怎么知道他们往这边逃了?

金繁心中暗暗叫苦,但行动上却毫不犹豫地将云为衫托付给宫紫商,接着提刀迎上宫远徵猛烈的进攻。

如今的他不是宫远徵的对手,更别提对方满怀着盛怒而来,出手丝毫不留余地,囊袋中的暗器如同不要钱一般地扔出,逼得金繁只能狼狈地抵挡,顺便拖延时间。

但他也没能撑太久,就在宫远徵愈发精进的招式下败退,他被对方狠狠的一击打中了后腰,狼狈地从半空中摔落到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宫远徵冷哼一声,转身去追赶根本没跑出多远的宫紫商她们。

眼见他就要够到云为衫的背时,身后一阵厉风袭来,他不得不侧身闪躲。

是花公子的刀。

看到这边的情况,花公子顾不得自己正身处于和宫尚角的激烈交战当中,直接将自己的武器飞掷过来。

可笑,这也不过能阻他一时。

倒是尚角哥哥那边,那个男人失去了武器,原本一对三的局面变成了一对二,以哥哥的武功,一定能轻而易举——

还没等宫远徵想完,他便猛地睁大了眼睛,看着宫子羽和月公子合力使出一招残月,将宫尚角推飞了出去。

怎么会!

宫子羽和月公子对视一眼,乘胜追击,对落地后还未站稳脚步的宫尚角继续挥出一刀。

不好,危险!

宫远徵放弃了近在咫尺的云为衫,拼命向哥哥的方向赶去。

***

角宫的大门被砰一声地撞开,宫远徵跌跌撞撞地扶着宫尚角冲了进来,正好撞上要出门的上官浅。

她大惊失色,上前道:【远徵弟弟,你们这是怎么了?】

宫远徵没有理她,而是冲着所有人大吼:【通通出去,若无我的允许,不准踏入这个院落一步!】

说完,他扶着宫尚角进了房间。

周边的侍卫和下人略有些不安地互相望来望去,还是顺应了徴公子的要求,顺便带着上官浅一起离开了。

精致的铜炉内香气袅袅,宫尚角无力地被弟弟扶躺到床上,宫远徵小心地脱去他的上衣,为他身上的青紫上药。

宫尚角忽然紧咬牙关,嘴唇被咬得微微发白,却始终没有发出一声呻吟。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双手紧紧攥住身下的床板,指节因用力而泛起青白,仿佛在与体内那股撕裂般的疼痛抗争。

宫远徵手上的膏药被打翻了,但他顾不得这些,慌乱地圈住宫尚角的肩膀:

【哥,是不是你的内力又出问题了,我该怎么办?】

每隔半个月,宫尚角都会把自己锁在屋子里,不让任何人进入,只有宫远徵可以守在外面保护,但他也没进去过,这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哥哥如此狼狈的样子。

宫尚角忍不住疼痛,剧烈喘息了几下:【你去外面,取一盆清水来...】

宫远徵连连点头,大步向外跑去。

他心中满是急切,一心只想着尽快达成哥哥的要求,压根没留意到推门而出的瞬间,从侧面匆匆掠过的一截月蓝色裙角。

但等他风风火火地端着一盆水赶回来时,宫尚角已经从床上坐起了身。

【哥,你要的水来了,你...你不痛了吗?】

他茫然地看着神色如常地走过来接下水盆的哥哥,对方顺手拿了一块干净的布巾,一脸平静地将身上的污渍擦干净。

宫尚角:【我没事。】

宫远徵不解:【可是你刚刚...】

宫尚角:【是我装出来的,如今还不到蚀心之月发作的日子。】

他望着弟弟,缓缓叹了口气,开始讲述事情的始末。

时光倒转至地牢被炸、宫远徵被引开的那一刻。

宫尚角本欲随弟弟而去,却被一个身披黑衣斗篷的人拦住了去路。

那人正是宫子羽,他坦然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并要求宫尚角按照最初两人商议的计划配合他。

宫尚角面容森冷,眼神中满是寒意:【为了一个女人,你居然不惜做到这种地步。宫子羽,你根本就不...】

宫子羽冷静地打断了他:【尚角哥哥,如今所有人都已昏迷,或是忙着救火。你面前只有两条路可选:其一,你在此处拦我,那我便安排旁人将云为衫带走。】

【其二,你放我过去,由我带走云为衫,待会儿你再追上来,我们装作一场打斗,再将此事透露给上官浅,以完成后招。】

【你也不想让这场内讧的戏码,由假成真吧?】

宫尚角瞳孔骤然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