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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浅回到房间里,躺在床上,回想起之前和雾姬夫人的对话。

——【每半个月宫尚角都会内力大幅消退,甚至有两个时辰内力全无...那件东西就藏在后山,等你真的杀了宫尚角,我就告诉你具体地点。】

她从床上坐起来,脑海里飞快转动着:今日他受了伤,想来是因为赶上内力全无的时刻,又和宫子羽内斗导致的,此刻,他正虚弱不堪,若要动手,这无疑是绝佳的时机。

真的要对他动手吗?她莫名有些犹豫。

这一边的上官浅心绪难平,起伏不定,另一头的宫子羽也片刻不得闲,与主动找上门的雾姬匆匆谈过之后,他就争分夺秒地又进了后山。

他必须抓紧时间通过最后一关,成为名正言顺的执刃。一旦坐稳这个位置,便无人再敢凭借昨夜之事对他兴师问罪。

为了帮他争取时间,月公子和花公子直接去到长老院承认错误,被两位长老劈头盖脸的好一顿骂。

可怜的花长老脸色铁青,嘴唇颤抖,气得连话都说不完整:【你们...你们两个...】

他前天才刚刚勉强消化了月、羽、顾、云四人之间复杂如麻的关系,还没来得及缓过神,今天有被这惊天巨雷狠狠砸中,脑筋简直都要短路。

雪长老满脸不可思议:【宫子羽炸牢房,是为了救云为衫出来,可云为衫为什么被宫远徵关了进去?!】

牢房都被炸了,与宫远徵定下的约定自然也不再作数。

云为衫的真实身份是绝不能告诉长老们的,于是月公子只能避重就轻:

【是远徵公子先做出此事,执刃也只是一时情急...】

花长老眼前一黑:【再十万火急也不能这样胡闹,居然去炸自家的牢房!我对你们太失望了,这和把兄弟不和摆在无锋面前有什么区别!】

无名还没找到呢,宫门就要先乱起来了,这怎么行,不是明晃晃地给敌人递刀子吗?

雪长老也连连摇头,胡须颤抖:【月公子,因前夜之事,你此时明明应该在闭关思过,你就这么放不下那个云为衫吗?!】

喜爱她到能和情敌一起劫牢,这是什么样的奉献精神?

还有子羽喜欢的难道不是顾倾城吗?寻常人家遇见一个祸水都难,宫门居然一下出了两个!

月公子低着头,不敢言。

花公子讨饶地昂首:【爹...】

【不要叫我爹!你本就没什么天赋,还浪费时间和宫紫商混在一起,随着她做出这种事情,你简直要气死我!】

他不由露出被刺痛的神情:【我也只是想锻造出更强的武器守护宫门...】

【住口,不自量力,不知轻重,花家因你而蒙羞!】花长老很想拂袖而去,却又不得不硬生生忍住,【云为衫在哪里?】

这样的女人,决不能让她再留在宫门。

【云为衫肯定已经逃出去了!】

尽管宫远徵早已尽力克制,但当他回到徵宫后,还是忍不住大发雷霆,怒气冲冲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薛宝珠听完他讲述的前因后果,只觉得大开眼界。

但看见他眼下的青黑,她还是忍不住有些心疼,冲他轻轻招了招手。

宫远徵仍是憋着气过来,乖乖地躺倒在她的腿上,任由她合上自己的眼睛。

【我觉得没有哦~】至少宫门外的顾家人没有发现云为衫的身影。

【宫子羽搞了这么一出动静,还和哥哥联手...】少年藏在她手心下的眸子瞬间又睁了开来,【再怎么说,她也不可能还留在宫门吧!】

说到这里,他越发生气:【哥哥居然骗我...】

再如何做局,也不应该瞒着自己,还用他的安危去让他分心...

宫远徵心里越发不是滋味,闷闷地侧身暗自伤心,将头埋进薛宝珠的小腹里。

他知道宫尚角心中第一位的永远是宫门,第二位是已经离去的朗弟弟。

可他原本想着,自己也能占据一块重要的角落就够了,可等珠儿回到自己身边,重新被偏爱的感觉所包围,又不知足的变得贪心起来...

宫远徵的目光慢慢黯淡下去,变得茫然,眼中似有一场风雪飘过。

【人们靠近一棵大树,总是赞美它的枝繁叶茂,硕果累累,只会看见他的参天之资,却从来没有关注过它庞大却沉默的树根,曾经我以为,我是那个挖开泥土,看见树底潜藏样貌的人...】

薛宝珠摸摸他乌黑的长发,对此不好评价什么,只能柔声安慰:

【别想这么多了,一夜未睡,你不累吗?先休息好不好?就算她跑出宫门也不怕,到时,我把她抓回来给阿远出气。】

这两兄弟,看着野心勃勃,干的却都是忠心耿耿的事,但都有一个不爱说人话的缺点。

宫远徵还好些,对自己人坦白无疑,宫尚角就不同了,他总是将心事藏得很深,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壁垒,将自己与他人隔开。

【可是...】听见这句话,他把头拔出来,先是高兴于薛宝珠对他的偏心,后又有些犹豫,【按他们的计划,云为衫要先回无锋报信...】

都这么生气了,还记挂着那狗屁不通的计策呢。薛宝珠无可奈何,觉得怀里这个少年简直是天底下最心软的人。

【放心吧,一切有我。】她温言软语,好像这些事情在她面前都不值一提。

听到这句话,宫远徵终于放松下来,身体渐渐松弛,陷入沉沉的睡眠。

羽宫,云为衫的房间,被众人谈论的她正躺在床上养伤,忽见雾姬夫人手里拿着一个锦盒进来。

两人都清楚彼此身份,如今云为衫的事情也被宫子羽知道了,所以她们之间的关系也悄然发生了变化,从最初的互相警惕,到如今的互诉心生。

雾姬夫人一番发自肺腑的话过后,将锦盒留给了云为衫。

【这是老执刃当初要留给他儿媳的礼物,我现在交给你了。好好想想我方才说的话,不要辜负真心待你的人。】

说完,她转身离开。

云为衫盯着盒子发呆片刻,如今身上的疼痛是缓解了,可心里的没有。

她得到了宫子羽的爱,可失去了自己的力量。

察觉到这一点后,她心中竟然深深的涌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恐惧。

她还能帮云雀报仇吗?

宫子羽的心意,又会持续多久?

云为衫心神不定地走到桌边,抚摸着锦盒,慢慢打开。

盒中传来极为细微的一声‘咔’,但失去了内力的云为衫没有听见。

当她低头望去时,正好和半开的锦盒间呈品字形飞出的三枚暗器迎面相撞。

云为衫毫无防备,瞳孔瞬间扩大,只能眼睁睁地见着暗器带着锐利的破空声向自己逼近,然后精准地穿过喉咙,锁骨和前胸。

一击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