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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微心口一紧,立刻拿出电话拨给秦书砚。

一首歌的彩铃都听完了,他还是没接,她更有些慌了。

书砚从来不会不接她的电话的……

向春生见她神情紧张,连忙安慰道:“知微姐,你先别急,秦先生可能是有什么急事,不如问问予川哥?”

宋知微一边点头,一边打电话给秦予川。

但秦予川的电话还没有接听,他本人就已经踏进了别墅的客厅。

他拿着电话,抬头看着二楼的楼梯口,问:

“嫂子,怎么了?”

宋知微忙问:“书砚去哪了?你知道吗?”

秦予川迅速摇头,“没告诉我呀,他什么时候走的?”

“刚刚。”

“我打电话问问。”

“他没接我的电话。”宋知微声音低沉。

秦予川听得动作僵硬。

他哥连嫂子的电话都不接?

那更不可能接自己的电话了。

可是……怎么会呢?

见着宋知微阴沉得脸色,他有些不好的预感,赶紧劝道:

“嫂子你别急嘛,我哥这么大的人了,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事的。

“可能真的有什么急事需要他处理呢,我问问杨叔,他可能知道我哥去哪了。”

说话的同时,他发出去一条消息。

没过几秒钟,杨叔便回信了。

秦予川的脸色更加尴尬,“我哥自己开车走的,没让杨叔送他……”

宋知微闭上眼,长吐出一口浊气,单手撑在楼梯旁的栏杆处,力道越来越重,颤声道:

“予川,春生,安排人去找书砚,我要知道他的去向。”

两人脸色凝重,不敢轻视,“明白。”

“还有……”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查一查他是不是去秦家老宅了。”

秦予川顿时站得笔直,欲言又止,只能点头道:“好。”

她捏住手机,不停拨打电话,发送微信,却全部石沉大海,没有回音。

————

城心居的别墅内。

年长老人和中年男人相对而坐,彼此都没有开口说话。

陈管家立在沙发旁边,神色沉重,同样不发一言。

打破沉静的是突然响起的门铃声。

陈管家几个箭步跑向门边,打开门便迎上秦书砚那张阴沉的脸。

“少爷。”他尊敬地称呼,并俯身行礼。

秦书砚没有回应,进屋之后,第一句话便是对陈管家说的:“你出去,把门守着。”

陈管家看了秦邵衡一眼,于是听话转身,把门关上。

秦书砚的眸子一直落在秦邵衡身上,却对着一边的另一个人说道:

“秦怀远,我和老爷子有点重要的事要谈,你要么上楼,要么出去。”

秦怀远谨慎地试探着秦邵衡的意见,发现秦邵衡完全没有替他说话的意思,只能听话地上楼关上自己房间的门。

夕阳从落地窗倾洒进客厅,余晖照射在秦书砚的脸上,让他苍白的脸色多了几分柔光。

秦邵衡背对着他,问:“你要见我,可以直接来秦家老宅找我,为什么约在这?又小又破,根本不适合谈事情。”

“知微很聪明,如果我去秦家老宅,她很快就能找到我。”

秦书砚一边说着,一边冷着脸到高脚桌上倒了两杯茶,端给秦邵衡,接着说:

“而且我不喜欢那个地方,我以为你清楚的。”

馥郁茶香很快在空间中飘散开来。

秦邵衡看了一眼红茶杯里的茶水,摇摇头,道:

“书砚,你什么都好,就是太记仇了,一些小得不能再小的事,你也要记一辈子。”

秦书砚眼神淡漠,压住喉咙间的轻咳,道:

“妈妈当年发现了秦怀远出轨的事情,到秦家老宅希望您出面帮帮她,亲手给您煮了您最喜欢的红茶,给您送上最爱的雪茄和球杆。

“你当着我的面嘴上应下,说会好好骂醒秦怀远,保证我们一家三口的和谐美满。

“却在不久之后直接出国享乐,哪里来着?巴厘岛还是大溪地?”

秦邵衡敛眸,淡定回答:“大溪地。”

他哀叹一声,继续说:“书砚,你妈妈和怀远情感破裂,跟我没关系的。

“你心里应该很清楚,你妈妈央求我以后,我非常严重地斥责了怀远,让他注意分寸,不要把秦家的名声弄得太难看。

“他也有所收敛不是吗?至少在你母亲在世的时候,王紫茹那个女人没能进入秦家,这还不够吗?

“你母亲纵然受了点委屈,可是豪门家里的女人,哪一个能真正不受委屈的?秦家能给她的都给她了,就这么一点事,也值得你记恨爷爷吗?”

秦邵衡说得认真,每一个字都是发自肺腑。

秦书砚单手握拳捂着嘴,冷冷笑着,“老爷子,你虚伪心虚的时候,就会说出很多反问句,你自己有发现吗?”

秦邵衡一顿,端起茶水喝了一口,似乎这样就能掩盖那抹若有若无的心虚感。

秦书砚接着说:“所有人都知道,秦家老爷子是处事有原则,对待感情忠贞不二,最厌恶对感情不忠的人,奶奶早逝,你四十年没有再娶。

“可少有人知道,你不是对待感情忠贞,是你天性凉薄,不知道什么叫感情,又格外在乎秦家的颜面,不想让任何花边新闻辱没秦家的名声。

“你的确斥责过秦怀远,目的不是为了让他承担起作为一家之主的责任,而是想要维护好秦家一直以来对待感情的设定。

“所以你对他提出的要求,是不可以在我母亲在世时闹出任何不好听的传闻,但在她死后,就可以随便安排他自己的婚事。

“你不喜欢秦怀远,也不喜欢王紫茹,不喜欢我母亲,同样也不喜欢我。老爷子,你六亲缘浅,一辈子都没爱过人。”

秦邵衡默默听完,脸色越来越冷,胸口上下起伏的力度不断增强,让人能很轻易地感觉到他的怒气随时都要喷发。

“书砚,你怎么可以用这个态度跟我说话?”

秦书砚反问:“为什么不可以?您做了恶劣的事,不能让人说吗?”

他态度并不友善,秦邵衡察觉到了异常,“总不至于过了这么多年,你才来找我兴师问罪吧?这应该不是你的目的。”

秦书砚垂下眼眸,直愣愣地盯着桌上的那杯红茶,道:

“我的确是来兴师问罪的,不过不是为了我母亲的事,而是为了知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