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瞧着他那副模样,心里一时有些不落忍,犹豫片刻,咬了咬下唇,声若蚊蝇,“弘历,不然我帮你?”
乾隆先是一怔,“不用,云儿安心睡,朕自己解决就是了。”
可萧云此刻哪还有半分睡的兴致,她一骨碌从乾隆身上起身,坐在一旁,眼眸亮晶晶的,满是促狭之意,“弘历,那你来,我要看着。”
乾隆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瞪大了双眼,有些无奈,“你是真的想要朕的命。”
萧云却仿若未闻,一只手撑着脑袋,侧卧在床上,就这么笑盈盈地静静看着他,仿若在欣赏世间,最有趣的景致。
乾隆瞧着她那副模样,知道今日是躲不过这一劫了,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依着她的话去做。
一时间,屋内静谧得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交织。
乾隆俊朗的面容紧绷,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脖颈处青筋隐现,身子微微颤抖,似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而萧云则目不转睛地盯着,脸颊愈发滚烫,心也跟着怦怦乱跳,那平日里清冷的眼眸,此刻仿若燃着两簇火焰,直勾勾地瞧着眼前这一幕。
她朱唇轻启,言语间尽是促狭的撩拨,“弘历,不是你告诉我的吗?别忍着,叫出来,我想听。”
那软糯的声音,仿若一根羽毛,轻轻拂过乾隆的心尖。
乾隆本就因方才的隐忍,而面色泛红,此时被云儿这突如其来的言语一激,更是窘得耳根发烫。
他抬眸瞧了瞧萧云,那眼中的宠溺仿若要溢出来,可又透着几分无奈,似是拿她这古灵精怪的性子毫无办法。
良久,他微微叹了口气,终是妥协般地应了一声,“好。”
紧接着,一声极其暧昧又撩人的低吟从乾隆喉间溢出,仿若春日里最柔媚的风,吹得人心尖发颤。
那声音先是压抑着,带着一丝紧绷的克制,而后渐渐放开,尾音处微微上扬,勾得人心里直发痒。
萧云一听,顿觉一股热流从脚底直冲脑门,心跳仿若失控的鼓点,“砰砰”作响,她只觉自己血脉喷张,脸颊滚烫得似能煮熟鸡蛋。
可偏生她这身子,刚经历了那一场折腾,早已是酸软无力。
她想抬手捂住心口,压一压这狂乱的心跳,手指却只是微微颤了颤,仿若有千斤重。
萧云轻咬下唇,让自己冷静下来,可目光只要一触及乾隆那因隐忍而泛红的双眸、微微颤抖的薄唇,心底的那股燥热便愈发汹涌。
她呼吸急促,胸脯剧烈起伏,只能瞪大了双眼,继续沉醉在这极致的暧昧氛围之中,仿若世间其余诸事,此刻都已被抛诸脑后。
许久,乾隆似是熬过了一场大战,整个人瘫软下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他有气无力地睨了萧云一眼,嗔怪中却满是宠溺,“这下你可满意了?折腾得朕够呛。”
萧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忙不迭地伸手替他擦拭汗珠,柔声道:“好了,快睡吧。”
而后,两人相拥而卧,在这悠悠烛火下,渐渐沉入梦乡,仿若这宫闱之中,再无烦忧能近身。
晨光熹微,丝丝缕缕的晨曦仿若灵动的金纱,透过那精雕细琢的窗棂。
轻柔且悄无声息地洒落在龙榻之上,为这一方静谧空间晕染上了,一层暖融融的薄光。
今日,乾隆已经提前吩咐下去,今日他不上早朝。
因而此刻,他虽早已悠悠转醒,却眷恋着这难得的温馨,舍不得挪动分毫,依旧闲适地躺在榻上。
他微微侧目,目光落向怀中之人,只见萧云犹如一只慵懒的小猫,大半个身子毫无防备地压在他身上,睡得正香甜。
几缕柔顺的发丝如同俏皮的精灵,挣脱了束缚。
肆意地散落在她那粉嫩的脸颊边,愈发衬得她面容娇俏动人,宛如春日里最娇艳的花朵。
乾隆瞧着,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勾勒出一抹饱含宠溺与满足的笑意,心间悄然泛起涟漪。
他暗自思量,倘若时光能够定格于此,他是当真愿意摒弃一切纷扰。
就这般与云儿相拥,静度余生,任它朝堂风云变幻,都与己无关,该有多好!
萧云悠悠醒转之时,晨时已然悄然而过。
她刚一睁眼,那睡眼惺忪的眼眸便撞进了乾隆那张近在咫尺、仿若神只般英俊无双的脸庞,一时间,仿若还在甜美的梦境之中,尚未彻底清醒。
愣了一瞬之后,萧云心头瞬间被甜蜜填满,她嘴角上扬,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她美滋滋地凑上前去,“吧唧”一声。
在乾隆那线条分明的脸颊上印下一个响亮的吻。
她同时脆生生地问道:“弘历,你是不是早就醒了?怎么不叫我?”
乾隆闻声,缓缓抬起手来,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仿若带着无尽的温柔,轻轻穿过她那如瀑的秀发,一下又一下,缓慢而又惬意地摩挲着。
他眼神中满是柔情,轻声说道:“朕不急,云儿睡好了,才是最重要的。
云儿睡够了吗?要不要再休息一会儿,毕竟离宫以后,可能就不能好好休息了!”
萧云并未多想,只当这是乾隆每日晨起的寻常关切之语,遂乖巧地点头应道:“够了,不过弘历,我现在有些饿,咱们去用膳吧。”
乾隆眼中不易察觉地闪过一丝促狭之意,意味深长地低语了一句,“朕也有些饿,那咱们便去看看,今日有什么好吃的!”
萧云利落起身,动作间满是朝气。
二人迅速换上了专为出宫准备的常服,萧云满心沉浸在,即将出宫游玩的喜悦之中。
并未留意乾隆言语间的弦外之音,兴致勃勃地拉着乾隆的手,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鹿,直奔膳厅而去。
用过早膳,刚一推开殿门,便瞧见冬雪带着十五阿哥,静静候在门外。
冬雪见了乾隆,立刻屈膝行礼,身姿婀娜且恭敬,口中说道:“奴婢给皇上请安。”
乾隆神色从容淡定,紧紧握着萧云的手,不紧不慢地说道:“免礼。
记得出门在外要改称呼了,以后要称呼朕为老爷,称云儿为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