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患得患失的张泉山和一脸懵逼的张力。
苏小强魂不守舍的独自坐在客厅,他有些害怕,害怕刘有德真的有问题。
如果真是这样,那刘有德实在是太可怕了。
他可是做了老爸十几年的徒弟,十几年啊。
说他是看着自己长大的一点不为过,甚至有时候自己在学校犯错请家长,都是刘有德去顶的雷。
包括他的老婆,也是母亲帮忙操持下组建的家庭。
在苏小强心里,吴大成这些是自己人,刘有德就是亲人。
这样的人,如果变成杀父杀母仇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去面对。
他很想立刻烧了眼前的资料,可又怎么能让爸妈死的不明不白?
阿朵将近凌晨才偷偷摸摸的回家,一进门就发现小锅锅黑着脸坐在客厅。
以为是小锅锅生气自己回家太晚,缩着脑袋,两只手揪着自己耳垂,轻手轻脚的进了屋。
“小锅锅,我错咯,我再也不去蹦迪咯。”
见苏小强不理自己,阿朵干脆挤到他的身边,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胳膊,可怜兮兮的求饶。
“我错咯嘛,不是你喊我要跟同学搞好关系的嘛。”
苏小强被阿朵拱了几下方才如梦初醒,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
默不作声的从客厅柜子上取下了他为阿朵准备的家法,一根非常直的黄金条子。
阿朵今天可能觉得有点理亏,十分乖巧的撅起屁股,将脑袋埋进沙发里,小声哀求。
“小锅锅,你打轻点。”
苏小强扭扭眉,举起家法,想打又有点舍不得,但又举起来了,不打又不行。
“砰砰砰……”
“小强,强哥,你们在家吗?开门啊,救救孩子吧。”
飞龙道人哭丧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但凡再晚一毫秒,阿朵今天就得挨一家法。
听到有人敲门,阿朵一溜烟的冲出客厅,跑去开小院的大门,边跑边喊。
“是哪个不开眼的?大半夜来叫门,真是晦气。”
开了门,衣衫褴褛跟乞丐差不多的飞龙道人一把推开阿朵,一路干嚎的窜进客厅。
“强哥,我的强哥啊!”
见了苏小强,二话不说坐地上抱住了他的大腿。
“强哥,我可太想你了,你都不知道我怎么过来的。”
飞龙道人是真的有点惨,可能是怕聂乘风反悔,他耍了点小心机,邀请白玉婷等人去观礼。
白玉婷那是个人老心不老的人,居然呼朋唤友,喊了一堆人去看孤绝观的笑话。
最后婚是离了,也闹得沸沸扬扬。
孤绝观这次是现了大眼,颜面扫地,刚刚出了内奸,又来一个离婚。
聂小雅聂小芳的仵作老爸和鬼老母差点当众杀了他。
最后还是聂乘风动用九阶实力“力劝”四房,让他们放归飞龙道人才得以化解恩怨。
但却彻底跟四房撕破了脸,四房满心不服,认为是聂乘风打压其余各房,其心可诛。
聂小雅哭的要死要活,天地变色,聂小芳双目流血,怨气冲天,誓与前夫不同戴天。
飞龙道人被四房唾弃,收缴了他身上所有财物。
若不是白玉婷等人在场,他们还要点大族颜面。
飞龙道人剩下的另一件彩礼,道士包,都得给他收回去。
别人的家事,众人不好插手,连离婚席都没吃上的飞龙道人,只剩条内裤,背着道士包被赶出了孤绝观。
没有钱,没有手机,带点路痴属性的飞龙道人,仅仅是下山就用了好几天。
下了山,好不容易才从一个村里顺手牵羊了一套衣服。
一路打听,凭十一路铁腿,从龙虎山出发,愣是被路人指点,把南方几省溜了一圈。
先是从赣省跑到了闽省,跑到海边才发现走错了方向。
又从闽省途径粤省,至桂省差点跑回十万大山。
一路渴了就去卫生间喝自来水,饿了就喝西北风,溜溜达达又到了湘省。
总算在湘省遇见位拉猪的好心人,让他坐进货箱,赶到了渝市。
好在这回没再走回头路,磕磕碰碰总算到了蜀都。
虽然苏小强给过他别墅地址,飞龙道人仍然在蜀都转了一整天才找到地方。
“强哥,什么都不说了,兄弟我以后可只能跟你混了。”
苏小强一脚踢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飞龙道人,他没有洁癖,可他娘的飞龙太臭了。
一股猪屎味,谁能受得了?
没见阿朵都不敢进屋吗?
“你离老子远点,楼下有客房,先去洗澡,老子实在遭不住,快去快去。”
“强哥,能不能给我准备点吃的?”
“行行行,过去洗澡,洗三遍。”
赶走飞龙道人,苏小强深深吸了口气,臭味直冲脑门。
“咔!”
被冬雪灌注到五阶第三阶段的实力突破了。
一口猪屎味,成就苏小强六阶实力。
六阶心种发芽,分五个阶段,苗分五叶,对应心肝脾肺肾。
心脏处的白芸豆大小的椭圆心种,以一种魔幻的方式破皮,长出一株没开叶的嫩芽。
长出嫩芽的心种,能量不谈量的暴增,最重要的是发生了质变。
如果五阶前的质是一,六阶后就变成了十。
之前自己对六阶的评估不太准确,把飞龙这个仵作当成了六阶标杆。
实际上不对,飞龙没有威胁,仅仅是因为天赋见神不坏的特性克制仵作而已。
越是高阶,越不可能越阶而战。
苏小强怒了,不干净了,原本香艳的六阶,被涂抹上了一层厚厚的污垢。
总觉得心种是因为浇了粪才长出来的。
“尤阿朵,去做饭,用你最巅峰时期的厨艺。”
阿朵用两只虫子堵住鼻孔,以她最快的速度打开了所有门窗,嘴里还嚷嚷。
“请叫我苏尤阿朵。”
苏小强随手拿起手边的抱枕,砸向阿朵。
“尤阿朵别逼我抽你。”
阿朵“略略略”的吐吐舌头,小屁股一扭,躲开抱枕,不服气的跑进厨房关上门。
挥舞两下锅铲,又开始她的老手艺,精神战胜法,念叨苏小强。
飞龙道人洗了近俩小时才从卫生间出来,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是不可思议的时间,除非是在厕所研究艺术。
苏小强耸耸鼻子,总觉得飞龙道人身上的猪屎味仍然在。
估计是他坐久了运猪车,腌入味了。
“今后你是打算跟我混了?”
“强哥,咱不是说好了吗?要永远在一起,我婚都离了,你不会不认账吧。”
“靠,你这话我怎么听着不对劲儿?你离婚可不是因为我。”
“不对,你离不离婚跟我有个屁的关系?”
“有时间我给你办个入职,弄个编制,总不能吃白饭。”
“谢谢强哥,没想到,在我人生最低谷能遇见你,却能进入另一个高潮。”
“我呸,你不会说话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