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龙道人的到来是一个好的开始,应该算是联盟的探路石。
以家族联盟在南方的实力,他在南方几省迷路的时候不可能不被关注。
搞不好他的迷路就是哪位九阶恶搞他,六阶哪怕是路痴,应该也不至于迷成那样吧?
阿朵对飞龙的嫌弃根本不加掩饰,在楼梯立了块牌子“禁止某人上二楼,否则弄死。”。
带着飞龙道人参观了新小区,作为将来第一个入住的住户,他拥有自主选房的权力。
虽然现在只是一片荒地,但只要吴长春承诺的资金到位。
凭夏国的基建水平,苏小强有信心半年内完成装修。
他已经决定,只要一开工,立马广发请帖,半年后庆祝开业,给吴长春上点压力。
到时候小区修两道大门,就用在地底拆回来的那两堵不明材质的门。
不仅大气有排场,而且没点实力,你连我的门都推不开,也给宾客们瞧瞧,我苏小强也不是手里没货的人。
飞龙道人认为自己既然要痛改前非,那必须得要迷信,不然怎么暴富?
摆了法坛,烧了香纸,求了神拜了佛,又是跳大神,抽签,摔圣杯,测方位。
最后还是在设计图纸上选了八十八号别墅,与被保护在最中央,苏小强的零号别墅毗邻而居,毕竟要得发不离八嘛。
苏震听闻特管局开张,有了第一个六阶超能力者来投,大喜过望。
要了包括阿朵在内的三人照片和身材数据,连夜赶制了证件和制服。
派人从京都人肉空运送到了蜀都,一切从简,先行授予。
按他的说法,不管结果如何,把事情坐实才能落袋为安。
阿朵拱着屁股在客厅把制服包裹拆开,除了她的,其他的扔的到处都是。
穿上制服后,不时拿出她的证件,甩开,收起来,再甩开,尝试哪个姿势更酷,玩的不亦乐乎。
完全没有自己是个童工,能够索赔的清醒。
特管局的制服样式与警服相同,为了区别,将颜色换成了白色。
寓意这个部门容不得藏污纳垢。
数量没有普通警服多,毕竟超能力者不怕冷,不用分春秋和冬季服。
共有一套礼服,两套常服,两套作战服等五套制服,及警用衬衣,长短袖体桖衫若干。
建设新驻地的事情告一段落,后面的工程会由楚怀仁全程把控,不用苏小强操心。
找不到逃避的理由,苏小强最终拿起了那份刘有德的卷宗。
如果刘有德是拜神会的人,那么他的人生经历必定有空白的片段。
他有完整的成长,读书,工作经历,不是阿朵说的那种两年时间把人从婴儿变成成人的速成人。
而且体内没有能量流动,说明不是超能力者。
那么可以推测,他属于比较重要的潜伏人员。
极有可能是拜神会整个西南区域,少女儿童拐骗集团的首脑。
除非他的生父母或养父母是拜神会成员,从小对他灌输效忠拜神会。
否则他一定经历过洗脑,或者幼年有在拜神会生活的时期。
这段时间就会成为他人生经历中的空白,唯一的漏洞。
而孤儿的身份,说不清楚来源,更加引人怀疑。
根据卷宗,苏小强带着阿朵和飞龙道人,走访他曾经的邻居一一复核,确认了刘有德孤儿的身份。
从他被收养后,人生的所有经历全部能查到痕迹。
同学老师朋友,全部能为他证明所处时期的完整性。
正打算去调查他的孤儿院,却没想到刘有德的电话打了过来。
“小强,你在调查我?”
“对。”
“你不相信我?”
“我不相信任何人。”
电话里两人沉默了几分钟,都没有说话。
苏小强是不知道说什么,而刘有德是感受到一些悲伤。
“我还是那句话,如果调查能让你好受,我支持你。”
“不过你动静小点,我的邻居朋友们还以为我犯了事,个个打电话来问我。”
刘有德打破了平静,苏小强能从他的叹息中听出疲惫和痛心。
“师父,你还记得自己是哪所孤儿院吗?”
既然没办法保密,苏小强决定光明正大的查,直接当面问当事人,更坦诚一些。
“蜀都阳光孤儿院,不过二十年前就倒闭了,找当时的护工和院长可能需要费点力气。”
刘有德没有隐瞒,他不明白为什么苏小强执着于查自己的身世,有必要吗?
自己孤不孤儿,和苏建国的死又能有什么关系?
他认为苏小强是魔怔了,找不到证据就强行让每一个人都干净才罢休。
苏小强捏手机的手有些颤抖,没忍住,问出了心中最大的疑问。
“师父,我爸妈的死,你敢保证跟你没关系吗?”
“我保证。”
“好,我会还你清白。”
挂了电话,苏小强松了一口气,感觉全身都松弛下来。
怀疑一个亲人是谋杀双亲的凶手,其中的煎熬不足与外人道也。
知道了孤儿院的名字,苏小强先后去了民政局,档案局和警局。
调档案,查资料。
二十年前的资料大多是纸质,没有敲一个键盘就出结果的便利。
更别说要查的是四十多年前跟刘有德有关联的人事资料。
要查,全靠在书山文海里一件件档案的翻。
飞龙道人还好,大小读过大学,找资料不用苏小强操心。
阿朵这个小学生纯粹是敌方派来捣乱的,找过的地方比没找的时候更乱。
气的苏小强真想用特管局的特权,第一个就抓管档案的人。
一天天的尽喝茶看报,把旧资料整理出来,输入电脑那么难吗?简直是懒政惰政。
花费半个月时间,新建驻地地基都打好了,档案才找了个三三两两。
可惜缺失太多,能找的只有几个护工的基本情况。
好在现在查人很简单,第二代身份证后,差不多全民的指纹都能查到。
拿着几位护工的身份信息,又跑到一队,在向荣黑出水的脸色下,借用一队系统的权限。
刑警队在警局系统的权限较高,仅用身份证号码就找到几位护工现在的大概情况。
刘有德在孤儿院的时期距今四十年有余,最年轻的护工已经六十多近七十岁。
其他年纪大点的护工早已经过世。
苏小强找到资料的几位护工只有两人尚在人世,一人独居,一人住在养老院。
找到独居的护工,对方看起来很苍老,所幸精神不错,很健谈。
她对在阳光孤儿院工作时的事大多印象已经不太深。
对苏小强询问是否能想起或联系到其他护工表示无能为力。
但没想到的是,她竟然对刘有德仍有印象,对他的事能回忆起不少。
甚至从床底下拖出个大皮箱,翻出一大本相册。
在一张老照片上,给苏小强指认还是幼童的刘有德。
然后絮絮叨叨的开始讲述刘有德的故事,或许是太久没人陪她聊天,她说了很多话。
“那孩子可怜啊,是个早产儿,才刚出生几天,被扔在孤儿院门口。”
“那时候不比现在,那年蜀都冬天的雪很大,一晚上能下一尺厚。”
“院长早上捡到他的时候,只差一点他就被雪埋了,就一块破棉布,整整冻了一夜啊。”
“我们都以为他活不下来,因为孤儿院没有太多资金,加上那时候国内才刚刚好一点。”
“别说送他去大医院,我们连很多基本的营养都没办法帮他补充。”
“却没想到,他烧了三天,活下来了,身体还不错,不仅没有什么病,还挺健康。”
“我到今天都还记得,他学会说话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把我们所有护工叫了一遍妈。”
“是个好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