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童言无忌,蓝心与白无忧的脸也瞬间红了,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成苒的话。
蓝佩看两人有些尴尬,急忙夹了根青菜放进成苒碗里,摸了摸成苒的脑袋,低声道:
“先吃菜,大人的事小孩少管。”
“哦。”成苒乖巧,尽管心中好奇,但也没再继续问。
凌昭凤则好整以暇的看着蓝心与白无忧,笑着道:
“蓝佩,孤记得出征前你说回来要娶水承的,刚巧前几日刁神医与伍大人也找孤替她们赐婚,不如,选个黄道吉日,你们婚礼一起办了?”
“奴婢没意见,但凭殿下做主。”蓝佩急忙起身,恭声回道。
水承虽没说话,但也站起身立在蓝佩身后,并且脸颊早已红了。
伍冠则是偷偷看了一眼刁一鸣,看刁一鸣没表示,只能站起身,同样说了句:
“但凭殿下做主。”
刁一鸣不着痕迹的瞪了眼伍冠,伍冠心中一跳,急忙躲闪开目光。
心里想着:‘怕是今晚又不好过了。’
“好,既然你们没意见,那就这么说定了。”
压了压手让几人坐下,凌昭凤又将目光落在蓝心与白无忧身上:
“蓝心啊,既然你与白公子只是朋友,那你就赶紧给你带个郎君回来。”
“另外,孤打算过年时就让白公子回去,前几日白楼主来信,说甚是想念白公子,想让白公子过年回去一趟。”
说这些时,凌昭凤刻意观察着蓝心的反应,本是想逼蓝心直面自己内心,却没想到,蓝心还没说什么,白无忧就嚷嚷道:
“我爹来信了吗?我怎么没收到?也没听爹说让我过年回去啊。”
“那你现在知道了,最近赶紧收拾收拾,白月楼离得远,路上就得耽误些日子,还是早出发为好。”
没办法,凌昭凤只能顺着白无忧的话说。
可白无忧接下来的话,差点让凌昭凤把刚喝的茶喷出来:
“可是我不想回去啊,殿下,我能不能不回去啊?”
“你……”凌昭凤真想掰开白无忧的脑袋看看,这人是真傻还是假傻,看不出她在帮他吗?
甚是气恼的瞪了他一眼,凌昭凤有些恼怒的道:
“那你问问你爹,他如果说你可以不回去你就不必回去了。”
说完,她半点也不想理会白无忧了,将季墨玉帮她夹得菜塞进嘴里,无语的吃着。
吃完汤锅子,时间已经不早了,众人也就回去休息了。
凌霄殿,季墨玉刚伺候凌昭凤换了寝衣,蓝心就端着水盆走了进来:
“殿下,水打来了,奴婢伺候您洗一洗,您尽快休息吧。”
“好。”接过帕子,凌昭凤随意将自己的脸擦了擦。
帕子扔回水里后,凌昭凤看着行礼准备退下的蓝心,还是忍不住开口叫住了她:
“蓝心,你觉得白无忧怎么样?”
“他……白无忧很好。”蓝心低着头,看不清神色。
凌昭凤继续试探:“既然你觉得他不错,那孤把他指婚给你,你觉得如何?”
“殿下,我们不合适。”蓝心突然抬起头,颇为激动的道。
凌昭凤无声叹口气,看着蓝心急的眼睛都红了,起身望着她,认真问道:
“蓝心,你是不是还是放不下小六?”
“我……奴婢没有,奴婢只是……只是还没遇到自己喜欢的人,白无忧很好,但……但奴婢与白无忧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凌昭凤不想蓝心继续逃避。
蓝心紧紧咬着唇,眉头紧皱,片刻后总算找到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白无忧是白月楼楼主的儿子,白月楼距离凤陵城甚远,白楼主定舍不得白无忧嫁到凤陵城的。”
凌昭凤静静地听完蓝心的这番解释,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过她,然后缓缓开口问道:
“这些都是外因,孤只问,你喜欢他吗?”
“我……”
被凌昭凤这么一问,蓝心顿时有些语塞,张了张嘴想要回答,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季墨玉突然走上前来,毫不犹豫地打断了蓝心即将出口的话语。
只见季墨玉一脸认真地看着蓝心,轻声说道:
“蓝心,还记得当初我因为小六的离世以及自身手脚筋脉尽断之事,整个人都陷入了绝望之中无法自拔。是你毫不留情地将我狠狠地责骂了一顿,才让我如梦初醒。”
说到这里,他稍微停顿了一下,深深地吸了口气继续道:
“我心里很清楚,你之所以会如此纠结是否要和白无忧在一起,无非就是觉得这样做对已逝的小六不公平,觉得心中有愧,但是小六......”
无声叹了口气,季墨玉望向窗外,脑海中想起小六那张单纯而灿烂的笑脸:
“他如今已然离我们而去,逝者已矣,生者还要继续生活下去不是吗?人总是要向前看的。”
“更何况,如果小六还在世的话,以他对你的那份深情厚意,想必也是不愿意看到你因为他而孤独终老、终生不娶的吧。”
“我……侧君殿下……我……殿下,奴婢……你们让奴婢自己想想吧,奴婢还有事,先行告退。”
说完,她端着水盆,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凌昭凤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无奈叹息一声。
季墨玉轻手轻脚地走到她的身后,缓缓伸出双臂,轻柔地揽住凌昭凤那纤细的腰肢,柔声说道:
“妻主,我相信蓝心会想明白的,我们不要逼她了,给她点时间吧。”
“嗯。”
听到季墨玉这番贴心话语,凌昭凤微微颔首,表示认同,轻点一下头后便将思绪从蓝心身上收了回来。
接着,她转过身来,美眸凝视着眼前季墨玉那张俊美无俦、温润如玉的面庞。
季墨玉被凌昭凤如此毫不掩饰且直勾勾的目光盯得浑身上下都不太自在。
他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喉结上下滚动着,颇为艰难地开口问道:
“妻主……妻主为何这般看着臣侍?”
“你说呢?”
面对季墨玉的询问,凌昭凤却是微微一笑,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只见她动作优雅地轻轻抬起季墨玉的下颚,将他的脸庞稍稍抬起,然后望向窗外那已然被夜色笼罩、一片漆黑的天空,意有所指:
“如今天色已晚,而你身体也恢复如初了,难道你不知自己现在要干什么吗?”
听完凌昭凤这充满暗示意味的话语,季墨玉的身体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
他低垂着眼帘,不敢与凌昭凤对视,双颊瞬间涨得通红,像是熟透的苹果一般,嗫嚅着嘴唇想要回应,但却因为过度紧张和羞涩而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臣侍……臣侍……我……”
看到季墨玉这副可爱又窘迫的模样,凌昭凤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怜爱之情,同时也感到十分有趣。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明明两人已经相处许久,经历过无数次这样亲密的时刻,可为何每次到这种时候,季墨玉都会表现得如此娇羞呢?
“你自己脱还是孤帮你脱?”
根本不给季墨玉退缩的机会,凌昭凤更加用力的捏着他的下颚。
季墨玉再次咽了口唾沫,垂着眼帘,一脸害羞的道:
“臣侍……臣侍自己脱。”
说着,他颤抖的手缓缓落在自己的束带上,凌昭凤收回手,双手环胸,一脸慵懒的看着他的动作。
屋内烧着地龙,季墨玉也因凌昭凤的赤裸裸的目光而觉得越来越热,脸色也越来越红。
终于,外衫褪去,季墨玉再次颤抖着手去解衣服上的纽扣,可凌昭凤早已耐心告罄,直接将他推到床上,不客气的将他剩下的衣裳给扯了下来。
“妻主,臣侍……臣侍自己……唔!”
压根就不给季墨玉说话的机会,凌昭凤直接堵住了她的唇。
床幔落下,男人健壮的身躯被女子压在身下。
殿内的温度越升越高,两人沉溺其中,男人破碎的喊叫声响彻一夜。
凌晨,殿内的声音才终于消散,简单的清洗后,凌昭凤依然像之前一般,不让季墨玉穿衣,只吩咐他平躺在床上。
季墨玉虽不知凌昭凤要干什么,但还是忍着害羞,乖顺的躺了下来。
然而,当凌昭凤挖出一块散发着淡淡药香的药膏,并作势要往季墨玉膝上涂抹时,季墨玉却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一般,动作迅速地扯过一旁的被子,紧紧地将自己包裹起来,小声道:
“臣侍没事,不用上药的。”
“你确定?”凌昭凤一脸警告的望着他。
季墨玉被这充满压迫力的目光注视着,不禁有些心慌意乱。
他双目轻眨,心中害怕,却依然拉着被子,实在是每次给膝盖上药太疼了啊。
凌昭凤其实也知他不愿上药的原因,可刚才为了让她玩的尽兴,季墨玉在床上跪了许久。
虽说床垫松软,但跪那么久终还是疼的,毕竟季墨玉膝盖处的伤还没完全恢复。
“臣侍……臣侍……”
看凌昭凤依然目光灼灼的盯着他,手指也举在半空,季墨玉心中越发紧张。
正想着说些什么能躲避今日上药,凌昭凤却突然用力掀开了被子。
“啊,妻主,不要……”身体缩成一团,季墨玉急忙往角落躲去。
凌昭凤一看他竟敢躲,直接抓着他的腿就将他拉了回来,顺便在他身后狠狠拍了一下:
“唔!”
被妻主打那个地方,季墨玉的脸瞬间就涨的通红,只觉得甚是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