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继续探宝
众人小心翼翼地过了河,继续朝着幽魂谷深处前进。随着他们越来越接近目的地,诡异的气息也愈发浓烈。突然,他们看到前方有一个山洞,洞口闪烁着幽绿的光芒,仿佛一只巨兽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们。
“那会不会就是大梁王藏身的地方?”有人小声说道。
王天昊深吸一口气,握紧手中的木棍:“不管是不是,咱们都得进去看看。”
大凉山这边,日子过得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涌动。
那天,阳光有些刺眼,高教授像往常一样在村里晃悠,眼神空洞而迷茫。突然,张麻子哼着小曲儿从拐角处走来,他那走路姿势一摇三摆,活像只大鸭子,在村里就是个干啥啥不行、整天混日子的主儿。高教授脑袋“嗡”的一声,错乱的神经瞬间将张麻子认成了梁王墓里的骷髅兵或是镇墓兽,他嗷的一嗓子就扑了上去,双手胡乱挥舞着。
张麻子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拳,疼得他“哎哟”大叫:“高教授,你疯啦!干啥打我呀!”可高教授哪听得进去,嘴里嘟囔着含糊不清的话语,又是一脚踹过去。张麻子躲闪不及,摔倒在地,胳膊擦破了皮,渗出丝丝血迹。
这一幕正巧被带娣瞧见,她吓得小脸煞白,撒腿就往白冰那儿跑,边跑边喊:“白冰姐,不好了!高教授和张麻子打起来啦!”
白冰正在屋里收拾东西,听闻此言,心头一紧,赶忙冲了出去。与此同时,天天也听到动静赶了过来,她看着白冰匆忙的身影,撇了撇嘴:“哼,又来事儿了,就知道添乱。”
两人一见面,气氛瞬间剑拔弩张。天天想起之前白冰和王天昊的事儿,心里就窝火,没好气地说:“你们考古队整天折腾,这下可好,把高教授都搞成啥样了,还连累我们村里人。”
白冰本来就心烦意乱,一听这话,也急了:“你懂什么!这都是意外,我们也不想的。我爸和高教授变成这样,我心里比谁都难受。”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吵得面红耳赤。最后,白冰一跺脚,红着眼眶说:“行,我知道你们嫌弃我们,我这就带着我爸和高教授离开大凉山,省得给你们添麻烦。”
说罢,白冰扭头就走,开始和考古队匆匆收拾行李,准备返程。
王大帅和王天昊得知消息赶来送行,山口处,气氛有些凝重。白冰看着王天昊,眼眶里蓄满了泪水,满心的不舍,可天天像个小卫士一样紧紧挨着王天昊,白冰只能把话咽回肚子里,轻声说:“天昊,多保重,希望以后还有机会再见。”
王天昊张了张嘴,想要挽留,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只能默默点头:“你也是,一路平安。”
白冰咬着下唇,狠心转身,带着队伍渐行渐远。
回到 S 市后,白冰接手了高教授博物馆馆长的职务,日子过得忙碌却又空虚。每到夜深人静,她总会想起大凉山的点点滴滴,想起王天昊那坚毅的面容和温暖的怀抱,思念如同野草般在心底疯长。无数个夜晚,她在梦中与王天昊缠绵,醒来却只剩满心的失落,整个人也因此精神不振,工作频频出错。
博物馆秘书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这天,秘书敲开白冰办公室的门,轻声说:“白馆长,外面有个自称来自大凉山、名叫大癞子的神秘人找您,说有重要的事儿。”
白冰微微一愣,心中涌起一丝疑惑,犹豫片刻后说:“请他进来吧。”
不一会儿,一个身形佝偻、满脸麻子的男人走了进来,正是大癞子。他在 S 市做点小生意,勉强糊口,平日里在人群里就是个毫不起眼的角色,自己也觉得低人一等。他一进门,就陪着笑,眼神却透着几分精明:“白馆长,久仰久仰,我是王天昊的邻居,在这 S 市讨生活。听说您之前去过大凉山考古,我这儿有个关于梁王墓的秘密,想着您可能感兴趣。”
白冰眼睛一亮,忙问:“什么秘密?快说来听听。”
大癞子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清了清嗓子:“我听说高教授和您父亲出了事,唉,要是我当时在场,说不定能帮着拦下点事儿。您也知道,咱大凉山那地儿邪乎,我虽然没什么大本事,可在村里待久了,也知道些门道。”
白冰心中一惊,越发好奇:“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下去过幽魂谷、进过梁王墓?”
大癞子嘿嘿一笑,卖起了关子:“白馆长,这事儿可说来话长了。您先别着急,我慢慢跟您讲。”他顿了顿,接着说,“其实,我之前听村里老一辈人讲,梁王墓里藏着一个能改变命运的宝贝,谁要是得到了,就能掌控生死,富甲一方。不过,这宝贝也不是那么好拿的,里面机关重重,还有神秘力量守护着。”
白冰皱起眉头,疑惑道:“我在墓里怎么没听说过这事儿?”
大癞子狡黠一笑:“您那是没碰到对的人。我还听说,当年梁王下葬的时候,陪葬了大量的金银珠宝,可这些都只是障眼法,真正的宝贝另有其物。而且,那幽魂谷啊,就是通往宝贝的必经之路,里面的诡异现象都是为了吓退外人。”
白冰越听越入神,身体前倾,追问道:“那到底是什么宝贝?你快说呀!”
大癞子却突然站起身,双手一摊:“白馆长,我这也是道听途说,具体是什么宝贝,我还真不知道。不过,我觉得您这么聪明,肯定能琢磨出来。要是您还想知道更多,我倒是可以帮您联系村里其他知情的人,就是吧……”他搓了搓手指,暗示要钱。
白冰脸色一沉,心中有些不悦:“你这是在跟我要钱?”
大癞子连忙摆手:“白馆长,您别误会,我这在 S 市混口饭吃不容易,帮您跑腿打听消息,总得有点辛苦费吧。”
白冰冷笑一声:“你先把有用的消息说清楚,钱的事儿好商量。要是你敢骗我,哼,我在 S 市可不是好惹的。”
大癞子吓得一哆嗦,赶忙赔笑:“不敢不敢,白馆长您消消气。我这就再去打听打听,一定给您带回更有用的消息。”
说完,他灰溜溜地走了。白冰坐在椅子上,陷入沉思,一方面对大癞子的话半信半疑,一方面又实在放不下对梁王墓秘密的探寻,毕竟,这关系到她父亲的遭遇,也关乎她对王天昊的思念,因为那是他们共同经历过的地方。
而此时的大凉山,因为白冰在报纸、电台和互联网上发布的大梁王迷宫照片及相关信息,一下子炸开了锅。大批游客蜂拥而至,还有些心怀不轨的盗墓贼夹杂其中,妄图探寻宝藏。王大帅和王天昊等人忙得焦头烂额,既要保护游客安全,又要防范盗墓贼破坏古迹,压力如山般沉重。
这天,王天昊巡逻回来,累得瘫倒在椅子上,天天心疼地递上一杯水:“天昊哥,你看你累成这样,都怪那个白冰,把咱们这儿搞得乱糟糟的。”
王天昊接过水,一饮而尽,摇了摇头:“这也不能全怪她,她也是想让更多人了解历史。咱们得想办法应对,不能让大凉山出事。”
就在这时,村口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王天昊和天天对视一眼,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赶忙起身跑去查看。只见一群游客正围着一个受伤的人,那人满脸痛苦,嘴里喊着:“救命啊,我在山上被蛇咬了!”
王天昊二话不说,冲过去背起那人就往医馆跑,天天紧随其后。
在 S 市的街头角落,有个叫瘦皮猴的小混混,整日在这繁华都市的阴暗处讨生活。他身形干瘪,像根被抽干水分的竹竿,脸上总是挂着一副狡黠又怯懦的神情。平日里,他跟着一群狐朋狗友,小偷小摸混口饭吃,干啥啥不行,一遇到事儿就躲在后面,在他们那个小圈子里,就是个被人随意使唤、嘲笑的对象,他自己也觉得这辈子也就只能这样浑浑噩噩下去,没什么翻本的机会。
这天,瘦皮猴正蹲在街边,眼睛滴溜溜地转,寻思着找个倒霉蛋“借”点钱花花。正巧,大癞子一脸神秘地从他身边匆匆走过,瘦皮猴瞅见大癞子怀里似乎揣着什么重要东西,心里“咯噔”一下,寻思着这家伙说不定是得了什么宝贝,便偷偷跟了上去。
大癞子此刻满心想着和白冰的那场“交易”,浑然不知身后有条“尾巴”。他径直来到白冰所在的博物馆,找到白冰后,便迫不及待地开口:“白馆长,我可知道梁王墓的一个天大秘密,不过,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说着,他眼珠子一转,搓了搓手,“我有个条件,你得带我一起进梁王墓挖宝藏,到时候,咱们二一添作五,平分秋色。”
白冰一听,柳眉倒竖,眼神里满是厌恶与决绝:“我是搞考古的,怎么可能和盗墓贼同流合污!不过,我对你这秘密倒有点兴趣,我猜,你说的秘密,该不会是梁王神墓迷宫的地图吧?”
大癞子嘿嘿一笑,卖起了关子:“白馆长,您这可猜错了。我也不兜圈子了,只要您给我弄来九叶一枝花,我就把秘密告诉您。”
白冰略一思索,权衡利弊后,咬咬牙点头:“行,我答应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大癞子凑近一步,压低声音:“那地图,在 Z 市,被张麻子藏起来了。您之前研究的那四本书和八个字,方向错咯。”
白冰眉头紧皱,心中不悦:“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费了那么大劲儿研究,怎么就错了?”
大癞子耸耸肩:“您别生气,我实话实说而已。您要是想弄清楚,还得靠我。我可是唯一知道那四本书下落的人,还能帮您拿到那八个字,顺便给您搞到迷宫的解药,让您下次进墓畅通无阻。”
白冰内心挣扎不已,一方面,她深知和大癞子合作风险极大,可另一方面,那梁王墓的秘密就像一块磁石,紧紧吸引着她。犹豫再三,她终于开口:“好,我同意你加入考古队,不过你最好给我老实点。”
大癞子一听,喜上眉梢,脸上的麻子都似乎亮了几分:“白馆长,您放心,我一定鞍前马后,绝不含糊!”说着,他还朝白冰凑近些,试图套近乎,“白馆长,您看您这么漂亮又有本事,以后咱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白冰厌恶地退后一步,眼神冰冷:“你别乱来,咱们只是合作关系。”
大癞子碰了一鼻子灰,悻悻地挠挠头:“行,我懂,我懂。”
随后,大癞子怀揣着满心的期待,决定返回 Z 市找那四本书。一路上,他的心情五味杂陈,既想着即将到手的宝藏,又念着许久未见的刘媒婆。
一回到 Z 市,他第一时间就去看望干爹宋子健。宋子健看到他,微微叹气,缓缓说道:“大癞子啊,有些事儿,我得跟你说。刘媒婆,她已经改嫁了,嫁给了小梁老师,现在孩子都有了,一对双胞胎,过得挺幸福的。”
大癞子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眼眶瞬间红了,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干爹,这……这怎么可能?她怎么就改嫁了呢?”他哽咽着,又急切地问,“那她现在过得咋样?我的那些股份呢?”
宋子健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她过得挺好的,你别操心了。你的股份,她一直在帮你打理着,没出什么岔子。”
大癞子失魂落魄地离开宋子健家,脚步虚浮,像个行尸走肉般朝着刘媒婆的家走去。到了门口,他看见刘媒婆在院子里逗着孩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那一刻,他的心像被千万根针扎着。他张了张嘴,想要呼唤,却又觉得喉咙像被堵住了一样,最终,他咬咬牙,决定默默离开。
刘媒婆这边,正和孩子玩得开心,手机突然响了。她拿起一看,是大癞子的来电,手猛地一抖,手机差点掉在地上。她慌乱地看了看四周,确保没人注意,才匆匆躲进卧室接听,声音颤抖地轻声唤道:“老公……”
这一声“老公”,像一把锐利的钩子,瞬间勾住了大癞子的心,他在电话这头泣不成声:“媒婆,我回来了,可我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刘媒婆捂着嘴,泪水决堤:“大癞子,我对不起你,可我当时真的没办法……”
两人在电话里哭诉着彼此的思念与无奈,全然不知,此时的窗外,瘦皮猴正鬼鬼祟祟地趴在窗边偷听。瘦皮猴心里暗自嘀咕:“这大癞子,平时看着不咋地,没想到还有这档子事儿,不过,他这是瞎折腾,就凭他,还想挖宝藏、追回旧情人?我看他就是自不量力,到时候,有他苦头吃的。”
就在瘦皮猴暗自嘲笑时,屋内的大癞子平复了一下情绪,对刘媒婆说:“媒婆,你放心,我不会打扰你的生活。我这次回来,还有些事儿要办,等办完了,我就走。”
刘媒婆哭着点头:“大癞子,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挂了电话,大癞子深吸一口气,眼神里重新燃起斗志。他知道,前路艰难,但他既然已经踏上这条寻秘之路,就绝不回头。哪怕所有人都不看好他,哪怕像瘦皮猴这样的小喽啰在背后嘲笑他,他也要拼一把,为自己的命运博出个未来。
在 L 市鱼龙混杂的底层社会,有个叫阿毛的小混混,整日在街头巷尾晃荡,靠着给人跑腿、望风挣点零碎银子。他身材瘦小,脸色蜡黄,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在帮派里,阿毛就是个任人差遣的小角色,每次分赃,他只能拿到可怜巴巴的一丁点,还时常被其他混混欺负,抢去那为数不多的收获。他心里也清楚,自己没胆量、没本事,干啥都畏畏缩缩,这辈子大概也就只能在这社会底层摸爬滚打,永无出头之日,所以总是自卑地耷拉着脑袋,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这天,阿毛正蹲在街角,眼睛盯着过往行人,盼着能有个“肥羊”出现,让他跟着捞点好处。突然,他瞧见大癞子失魂落魄地从远处走来,眼神空洞,脚步虚浮,怀里似乎揣着什么重要东西,阿毛瞬间眼睛放光,心想着这家伙说不定是得了什么宝贝,没准能从他身上敲一笔。于是,他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大癞子此时满心悲戚,脑海里全是和刘媒婆过往的点点滴滴。他强忍着心中的酸涩,掏出手机,拨通了刘媒婆的电话,声音哽咽地说道:“我回来了,老地方见。”
刘媒婆正在家中厨房忙碌,准备着小梁和孩子的晚餐。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她手一抖,险些切到手指。看到来电显示是大癞子,她的心猛地一颤,慌乱地环顾四周,确定小梁还没回来,才颤抖着按下接听键。听到大癞子的声音,她眼眶瞬间红了,轻声应道:“好,我马上来。”
五年前,他们因私会被发现,那一夜,混乱与惊恐交织。刘媒婆慌乱之中,为了保护大癞子,失手杀死了小顺子,从此,两人踏上了亡命天涯之路。逃到 L 市后,最初的日子苦不堪言,他们就蜷缩在那桥洞子里,相互依偎,靠着彼此的体温熬过一个又一个寒冷的夜晚。
那时,刘媒婆满心想着,就这样和大癞子白头偕老吧,哪怕日子再苦。可随着时间推移,看着大癞子居无定所,整日被仇恨蒙蔽双眼,一心想着报仇,未来一片迷茫,她的心渐渐凉了。最终,在现实的逼迫下,她选择嫁给了小梁,一个能给她安稳生活的男人。
尽管披上了嫁衣,可刘媒婆心里的那个角落,始终为大癞子留着。此刻,她心急如焚地赶到桥洞子,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让她魂牵梦绕的身影。
“大癞子!”刘媒婆哭喊着扑进大癞子怀里。
大癞子紧紧抱住她,仿佛要把这几年缺失的拥抱一次性补回来,两人在桥洞子下激情相拥,压抑多年的思念与悲痛如决堤的洪水,倾泻而出。他们又哭又笑,全然不顾周围的一切,尽情发泄着内心的情感。
许久,刘媒婆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愧疚地说:“大癞子,我对不住你,我没能等你……”
大癞子轻轻捂住她的嘴,眼神温柔却又透着一丝决绝:“别这么说,我不怨你,你能过上安稳日子,我高兴还来不及。”
两人就这么依偎着,回忆着往昔的点点滴滴,从最初的相识相恋,到后来的颠沛流离,每一个画面都如同刀刻般清晰。
可大癞子心里清楚,他不能再扰乱刘媒婆的生活了。他松开手,强忍着心中的不舍,说道:“我该走了,以后,咱们就别再见了,你好好过日子。”
刘媒婆泪如雨下,拼命摇头:“不,大癞子,我舍不得你……”
大癞子微微一笑,笑容里却满是苦涩:“咱们约定每晚九点,专心想着对方,就当是见面了,好不好?”
刘媒婆哽咽着点头,她知道,这是他们最后的联系了。
从那之后,每晚九点,刘媒婆都会准时停下手中的活儿,坐在窗前,眼睛望着窗外,思绪飘向远方的大癞子。她沉浸在回忆里,脸上时而微笑,时而落泪,仿佛大癞子就坐在她身边。
这天,大癞子送刘媒婆回家,两人在门口再次紧紧相拥,做最后的告别。刘媒婆一步三回头,看着大癞子离去的背影,泪水模糊了双眼。
她回到家中,发现小梁已经回来,正坐在桌前喝茶。刘媒婆慌乱地擦了擦拭眼睛,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装作若无其事地和小梁交谈起来。
夜深人静,刘媒婆躺在床上,身旁是早已熟睡的小梁。她轻轻抱住小梁,心中暗暗发誓:“罢了,过去的就过去了,我和大癞子的孽缘,到此为止吧。”
然而,命运总是爱捉弄人。此时的大癞子,心中的仇恨却如熊熊烈火,越烧越旺。
婶和小梁夫妻二人刚刚温馨话别,携手决定共赴未来,仿佛给这小小的村落添了一抹暖光。而另一边,刘媒婆与大癞子那纠缠不清的纠葛总算是告一段落,大癞子满心不甘地返回了 Z 市。
这大癞子,一肚子坏水,心心念念的就是张麻子生前藏起来的那四本古书和神秘的八个金字。他眼珠子一转,就打起了白冰考古队的主意,想着利用他们再进那幽魂谷探宝。在他心底,复仇的火焰熊熊燃烧,张没毛、张拐子、如意这些人,还有他们背后的靠山王大帅,都被他列在了必杀名单之上。而眼下,他觉得第一步,得先去四妮家把那四本古书弄到手。
大癞子一路鬼鬼祟祟地摸到了四妮家门口,抬眼一瞧,王天昊那小子在家呢,吓得他脖子一缩,赶忙躲到墙角阴影里。这王天昊,人高马大,眼神犀利得跟老鹰似的,大癞子心里清楚,要是贸然进去,自己这小身板儿还不够人家一拳揍的。于是,他只能眼巴巴地在门口来回溜达,活像只热锅上的蚂蚁。
好不容易盼到王天昊出差去了,大癞子那贼溜溜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嘴角勾起一抹阴笑:“哼,这天助我也,那几本古书今儿个可就归我啦!” 他从兜里掏出一根早就准备好的铁丝,这可是他的 “看家宝贝”,平日里没少靠它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儿。只见他熟练地摆弄着铁丝,往锁眼里一捅,眼睛微眯,耳朵紧贴着门,全神贯注地听着锁芯转动的声音。
没一会儿,“咔嚓” 一声轻响,门开了。大癞子心头一喜,小心翼翼地推开门,猫着腰就溜了进去。一进屋,他直奔张麻子的卧室,二话不说就开始翻箱倒柜,把柜子里的衣物、杂物扔得满地都是,嘴里还不停嘟囔着:“那几本古书到底藏哪儿了,快给我出来!”
就在他忙得热火朝天的时候,王天昊家的雪獒小白却悄无声息地盯上了他。这小白可不是一般的狗,浑身雪白的毛油光水滑,肌肉紧绷,那爪子刨一下地都能刨出个坑来,眼神里透着一股子野性和凶狠。它原本趴在客厅角落里打盹儿,听到卧室里有动静,耳朵 “唰” 地一下竖了起来,站起身,一步一步朝着卧室逼近,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声。
而此时,天天正在卫生间里舒舒服服地洗澡呢。温热的水从喷头洒下,打在她娇嫩的肌肤上,泛起一层诱人的红晕。她哼着小曲儿,丝毫没察觉到家里已经闯进了不速之客。
大癞子这边,找得满头大汗,正窝火呢,一抬头,就瞧见卫生间的门半掩着,里面雾气腾腾,隐隐约约能看见一个婀娜多姿的身影。他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那股子邪念 “噌” 地一下就冒了上来。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脚步不受控制地朝着卫生间挪去。
就在他快要走到卫生间门口的时候,天天洗完澡关了喷头,伸手去拿毛巾。眼角余光一扫,突然看到门口一个黑影,吓得她浑身一颤,手里的毛巾 “啪” 地掉在地上。紧接着,一声尖叫划破了屋内的寂静:“啊 —— 有贼啊!”
这一嗓子可不得了,小白听到主人的呼救,瞬间如离弦之箭般冲了过来。大癞子还没反应过来呢,就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在自己身上,“扑通” 一声被按倒在地。小白张开血盆大口,朝着他的肩膀就咬了下去,锋利的牙齿瞬间撕破了他的衣服。
大癞子疼得 “嗷嗷” 直叫,双手拼命地挥舞着,想要把小白甩开:“哎呀,疼死我了!快松口,你这该死的畜生!” 可小白哪肯罢休,死死地咬住不松,爪子在地上刨得尘土飞扬。
天天此时也顾不上害怕了,她裹着浴巾,抄起旁边的拖把,冲出来对着大癞子就是一阵乱打:“你个不要脸的贼,敢跑到我家来,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拖把把子雨点般落在大癞子身上,打得他哭爹喊娘。
大癞子好不容易瞅准一个空当,一脚踢开小白,连滚带爬地往门口跑。可天天哪能让他轻易得逞,她大声命令小白:“小白,追,别让他跑了!” 小白抖了抖身子,再次朝着大癞子扑了过去。
大癞子慌不择路,一头撞在门框上,眼冒金星。他心里那个憋屈啊,本以为今天能顺顺利利地拿到古书,还能占点便宜,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这下可好,小命都快没了。
就在大癞子以为自己要命丧于此的时候,村里的二流子阿强路过门口。这阿强平日里就爱跟着大癞子混,虽说没什么真本事,但仗着有点蛮力,在村里也时不时地惹点事儿。他听到屋里的动静,探头一瞧,乐了:“哟,大哥,你这是咋回事啊?咋被一狗和一娘们儿收拾成这样了?”
大癞子见着阿强,仿佛见到了救星,扯着嗓子喊道:“阿强,快救我啊!这疯狗要咬死我了!” 阿强撇了撇嘴,心里其实也有点怵这凶猛的雪獒,但又不想在大癞子面前丢了面子,便硬着头皮捡起一根木棍,挥舞着走进屋:“别怕,大哥,我来帮你!”
天天见又来一个不怀好意的,柳眉倒竖,美目圆睁,大骂道:“你们这两个坏蛋,敢来我家撒野,今天谁也别想跑!” 她握着拖把的手更紧了,摆出一副拼命的架势。
阿强虽说有点怂,但还是一步步朝着小白逼过去,嘴里吆喝着:“去去去,你这畜生,再不松口,我可对你不客气了!” 小白根本不理会他,转过头冲着他呲牙咧嘴,吓得阿强脚步一顿。
就在这混乱之际,村里的老光棍李瘸子也一瘸一拐地凑了过来。这李瘸子没啥正经事儿,整天就爱凑热闹,一看到屋里这阵仗,扯着公鸭嗓子喊道:“哟,这是演哪出啊?咋这么热闹呢!” 他这一喊,村里其他几个好事的村民也纷纷围了过来。
大癞子这下彻底傻眼了,本来想着偷偷摸摸干一票,这下可好,全村人都快知道他干的好事了。他心里那个懊悔啊,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眼下,他还得想法子脱身呢。
天天趁着众人围过来的当口,偷偷摸出手机,手指颤抖地拨通了村里治安队长赵刚的电话:“赵队长,快来我家啊,有贼闯进来了,还带了个帮手,我快顶不住了!”
赵刚一听,立刻在电话那头喊道:“天天,你别怕,我马上带人过来,你先稳住他们!”
这边,大癞子和阿强被小白和天天堵在屋里,进退两难。阿强看着周围越围越多的村民,心里直发慌:“大哥,咱咋办啊?这下捅大篓子了。” 大癞子咬着牙,恶狠狠地说:“还能咋办,拼一把,找机会冲出去!”
可就在他们准备突围的时候,赵刚带着几个身强力壮的治安队员赶到了。赵刚一进门,看到屋里一片狼藉,大癞子和阿强灰头土脸的模样,怒喝道:“你们两个混蛋,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入室行窃,还想伤人,跟我回队里去!”
大癞子还想狡辩:“赵队长,你误会了,我…… 我就是来看看……” 话还没说完,就被赵刚一把揪住衣领:“少废话,有什么话回队里再说!”
天天看着大癞子被带走,这才松了一口气,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她眼眶泛红,心里委屈极了,今天这场惊吓,可够她受的。
而大癞子呢,一路上被村民指指点点,骂声不绝于耳,他低垂着头,心中恨意更浓。他暗暗发誓,这笔账,他迟早要找王天昊和天天算回来,尤其是那几本古书,他绝对不会就这么轻易放弃……
大癞子从治安队那鬼地方出来后,整个人就像霜打的茄子,蔫了吧唧的。村里人的唾沫星子都快把他给淹死了,走哪儿都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那眼神,仿佛他是这世上最龌龊的玩意儿。他心里憋着一肚子火,可又没处撒,只能灰溜溜地在村子周边晃悠,活脱脱一个没人搭理的丧家犬。
这天,大癞子饿得前胸贴后背,正寻思着去哪儿找点吃食,一不小心就晃到了李家庄。他那贼眉鼠眼滴溜乱转,瞅见一户人家门口放着个馍馍,二话不说,伸手就去抓。可还没等他碰到那馍馍呢,屋里就冲出来一个五大三粗的悍妇,双手叉腰,那嗓门跟打雷似的:“哪来的不要脸的东西,敢偷老娘的东西!” 说着,抬手就是一巴掌,“啪” 的一声,结结实实地扇在大癞子脸上,直接把他给扇懵了。
这悍妇可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揪着大癞子的衣领就开始破口大骂,什么难听骂什么,唾沫星子喷了大癞子一脸。大癞子被骂得狗血淋头,愣是半天没回过神来。周围很快围过来一群看热闹的人,对着大癞子指指点点,哄笑声此起彼伏。大癞子又羞又恼,可在这悍妇的淫威之下,愣是半句话都不敢吭,只觉得自己今儿个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在众人眼里,他就是个连屁都不敢放的窝囊废。
好不容易等悍妇骂够了,松开手转身进屋,大癞子才如梦初醒。他抹了一把脸上的唾沫,眼眶泛红,心里那股恨意啊,蹭蹭蹭地往上冒。可眼下,他也没功夫跟这悍妇计较,填饱肚子才是当务之急。
走着走着,大癞子脑袋里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之前听人说进医院偷药能换不少钱,而且医院里说不定还能找到对他之后进幽魂谷有用的药。一想到这,他那黯淡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哼,等老子发达了,看今天这些小瞧我的人,老子一个个收拾!”
说干就干,大癞子一路打听,朝着大凉山医馆奔去。这一路啊,他跟个过街老鼠似的,生怕再碰上熟人。好不容易到了地方,他抬头一瞧,好家伙,原先的小医馆如今都扩建得像模像样,成了个小型医院,人来人往,热闹得很。
大癞子心里犯起了嘀咕,这么大的地儿,到处都是护工和值班医生,这要进去偷药,可不容易啊。但一想到那些古书、宝藏,还有刚刚受的窝囊气,他咬咬牙,心一横,决定铤而走险。
瞅准一个空子,大癞子猫着腰,顺着墙角就往医院里溜。一路上,他眼珠子瞪得跟铜铃似的,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医护人员。好不容易绕到了二楼,找到了中药房。看着那紧闭的门,大癞子从兜里掏出他那根 “万能” 的铁丝,三两下就捅开了锁。
一进屋,一股子药香扑面而来。大癞子哪懂什么药材啊,他只知道自己要找能抵制瘴气的解毒药,看着那些一格格装满草药的抽屉,他眼睛都花了。“管他呢,看着差不多的都拿走,说不定就有能用的。” 大癞子嘟囔着,手忙脚乱地把那些看起来相似的药一股脑儿地往口袋里塞,也不管到底是啥,只盼着能瞎猫碰上死耗子。
就在他装得差不多,准备溜之大吉的时候,一低头,瞧见楼下院子里站着个年轻漂亮的小护工。这小护工长得那叫一个水灵,大眼睛扑闪扑闪的,脸蛋红扑扑的,跟熟透的苹果似的。大癞子那双色眯眯的眼睛一下子就直了,邪念顿生。他瞅了瞅四周,见没人注意,一个箭步冲下楼,趁小护工不注意,猛地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还笑嘻嘻地说了句:“小美人儿,给大爷乐一个。”
小护工哪料到会突然遭这一出啊,吓得尖叫一声:“啊 —— 有贼啊!” 这一嗓子,跟警报似的,瞬间打破了医院的平静。值班医生和护工们听到喊声,纷纷从各个角落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