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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都市言情 > 八十年代村妞纯 > 第235章 野地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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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野地惊魂

大癞子的车刚驶入服务区,就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四周的车辆看似随意停放,实则隐隐形成了一个包围圈。他警惕地环顾四周,低声对小曼说:“小曼,小心点儿,这地方邪门得很。” 小曼也察觉到异样,紧紧握住手中的扳手,点了点头。

他们刚下车,几个彪形大汉就从暗处走了出来,为首的一个满脸横肉,眼神凶狠,一步步朝着他们逼近,嘴里还叼着根烟,嚣张地说道:“大癞子,跑这儿来了?乖乖把古书交出来,省得受皮肉之苦。” 大癞子把小曼护在身后,怒目圆睁:“你们这些混蛋,想都别想!”

双方剑拔弩张,局势一触即发。而此时,阿毛正躲在一辆车后,瑟瑟发抖,他眼睁睁地看着这场冲突即将爆发,心中矛盾极了:自己要不要做点什么?可又怕引火烧身……

这服务区仿若茫茫沙海之中一座孤立的驿站,硬生生地扎根在无人区正中央。遥想当年,此处还是沙漠纵深的荒芜之地,周边百里不见人烟,历经岁月变迁,才冒出这么个私人开设的庄户园模样的服务区。它没有围墙圈围,占地规模不大,几排房屋错落分布,屋内昏黄的灯光透过窗户洒出,仿若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供电全靠太阳能板拼凑而成的简易装置,遇上阴云密布的天气,还得靠那台吭哧吭哧作响的发电机续命。

经营这服务区的是一家六口,一对年逾花甲、满脸沧桑的老夫妻,带着四个身强体壮、虎背熊腰的儿子。这一家子在这三不管地带可是出了名的宰客行家,过往的旅人提起他们,无不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大癞子心急如焚地驾车冲进服务区,车后扬起一溜沙尘。刚一停车,映入眼帘的便是院子里那有些诡异的场景:一位老者手持利刃,正对着案板上的一块肉狠狠剁下,每一刀都带着股子狠劲,肉沫四溅;不远处,一个少年光着膀子,大汗淋漓地挥舞着斧头劈柴,木柴断裂的声响在寂静的服务区里格外刺耳。

大癞子和小曼刚打开车门,一条身形高大、毛发杂乱的大狼狗猛地从角落窜出,冲着大癞子龇牙咧嘴,狂吠不止,那凶狠劲儿仿佛要将人瞬间撕碎。可还没等它扑上来,米菲从车上一跃而下,小小的身躯却散发出无比强大的气场。它冲着大狼狗低声咆哮,眼中透着凛冽的寒意,大狼狗像是见了克星,瞬间吓得浑身筛糠,夹着尾巴呜咽着退回角落,再也不敢造次。

大癞子顾不上这些,大步走向老者,急切地说:“大爷,给车加点油,我们急着赶路。” 老者眼皮都没抬一下,慢悠悠地放下手中的刀,用满是油污的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操着一口沙哑的方言:“三千,少一分都不行。”

“啥?三千?” 大癞子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大爷,你这也太贵了吧,哪有这么离谱的价!” 老者冷哼一声,双手抱胸,梗着脖子:“就这价,爱加不加,这方圆几百里,可就我这儿有油。”

大癞子气得脸色铁青,扭头就走:“你这不是明抢嘛,不加了!” 刚迈出几步,那老者却一个箭步冲上前,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明晃晃的砍刀,横在大癞子面前,恶狠狠地说:“想走?不给钱就别想出这个门!”

大癞子心中一凛,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咬咬牙,正要开口妥协,老者却又开口了:“交钱不光给你加油,还包你们住店、吃饭,外加一场热辣舞蹈,这可是捆绑销售,划算得很。” 大癞子无奈至极,和小曼对视一眼,只能点头答应。

被安排进歌舞房间后,大癞子心里就直犯嘀咕,这地方灯光昏暗得如同鬼屋,几盏闪烁的霓虹灯有气无力地亮着,在那忽明忽暗的光影下,人脸都瞧不真切。房间里更是脏乱不堪,垃圾随意丢弃在角落,混合着一股刺鼻难闻的气味,熏得人直想作呕。

正满心嫌弃时,一阵嘈杂的音乐声突兀响起,紧接着,一个身姿婀娜的女人摇曳着走了进来。她身着短小贴身的衣服,将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短裙下一双白皙修长的大腿若隐若现,随着音乐开始舞动起来,竟是跳起了钢管舞。

女人越跳越近,眼神中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魅惑劲儿,突然,她一个旋转,轻盈地坐在了大癞子腿上,娇笑着伸手要去勾大癞子的脖子。小曼在一旁看得火冒三丈,她猛地站起身,伸手就要去拉女人:“你干啥呢!”

大癞子赶忙拉住小曼,低声安抚:“小曼,别冲动,咱先把事儿解决了。” 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两百元,塞给女人,“妹子,跳得挺好,不过我们有点累了,你拿着钱,先出去吧。” 女人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站起身,扭着腰肢离开了房间。

小曼余怒未消,拉着大癞子就要往外走:“这什么破地方,咱赶紧走。” 可就在这时,灯光 “唰” 地一下全亮了,刺得人眼睛生疼。女人本来已经走到门口,突然像是见了鬼一样,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大癞子,随后扯开嗓子尖叫起来:“大癞子!你怎么在这儿?”

大癞子也愣住了,他定睛一看,这跳舞的女人竟然是高教授的女儿白冰!一时间,惊讶、疑惑、警惕等诸多情绪涌上心头,他脱口而出:“白冰,你怎么在这儿干这个?”

大癞子就像被一道惊雷劈中,呆立在原地,眼睛瞪得像铜铃,死死地盯着白冰,满是震惊与疑惑,嘴里不停嘟囔着:“这怎么可能?白冰,你咋会在这儿?” 他使劲揉了揉眼睛,仿佛要确认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小曼匆匆赶到,看着大癞子和白冰这副模样,也是一脸惊愕,她来回打量着两人,心中满是好奇:这两人之间到底啥关系,怎么看起来如此熟稔?

大癞子察觉到小曼的疑惑,忙解释道:“小曼,这白冰可不只是认识,我们是朋友,之前一起经历过不少事儿。” 说着,他又转向白冰,眼里的惊讶丝毫不减,“白冰,你快跟我说,到底发生了啥?你咋沦落到这儿跳起舞来了?”

白冰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如决堤的洪水,簌簌滚落。她哽咽着哭诉起来:“大癞子,我太倒霉了。之前我们团队去沙漠考察,本想着能有一番大发现,谁知道突然遭遇了一场百年不遇的沙暴。那风沙铺天盖地,瞬间就把我们冲散了,所有的物资都被卷走,队员们也都……” 说到这儿,她悲痛得难以自持,肩膀剧烈颤抖,“只剩下我一个人,在沙漠里迷迷糊糊地走了好久,好不容易才碰到这个服务区。我当时又饿又累,本想找点吃的,可他们…… 他们根本就是一群恶魔!”

白冰抹了一把眼泪,继续说道:“我付不起饭钱,他们就把我圈禁起来,逼我在这儿跳舞赚钱还给他们。我都在这儿待了整整三个月了,每天过的都不是人过的日子。”

大癞子听得怒火中烧,额头上青筋暴起,他 “噌” 地一下站起身,拳头攥得咯咯作响,怒吼道:“太欺负人了!我找他们说理去!” 白冰见状,急忙拉住他,声音带着惊恐:“大癞子,别冲动!他们凶得很,我听说他们之前还杀过人,你去了就是送死啊!”

大癞子咬着牙,强忍着怒火,在屋里来回踱步,片刻后,他下定决心:“不行,白冰,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在这儿受苦,我带你和小曼一起走。” 白冰却苦笑着摇了摇头:“走?哪有那么容易。我试过多少次逃跑了,每次都被他们抓回来,一顿毒打。” 说着,她下意识地抱紧双臂,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绝望,“而且…… 而且我这清白身子,早都被服务区那父子五人给糟践了……”

小曼听到这儿,心中一阵酸涩,眼眶也红了,她走上前,轻轻抱住白冰,柔声安慰:“白冰,别怕,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

大癞子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斩钉截铁地说:“不管怎样,今天必须把你带出去。实在不行,咱就硬闯!” 白冰却拉住他,焦急地说:“大癞子,硬闯不行的,只有一个办法能逃出去,就是通知王天昊,只有他有能力救我们。”

大癞子觉得白冰说得在理,他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刚按下拨号键,还没等说出一个字,房门 “砰” 地一声被撞开,服务区的那个老者像一头发怒的公牛般冲了进来,二话不说,抡起手中的木棒,照着大癞子的手机狠狠砸下,手机瞬间屏幕破碎,零件散落一地。

“想通风报信?没门儿!” 老者恶狠狠地吼道。

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王天昊正躺在床上休息,突然手机铃声大作,他一个激灵坐起身,接通电话,还没等开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嘈杂声,紧接着是大癞子焦急的呼喊,可话还没说完,电话就 “嘟嘟嘟” 地中断了。王天昊一脸迷惑,眉头紧锁,他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大癞子肯定是遇到麻烦了。

想到这儿,他也顾不上许多,翻身下床,简单收拾了一下,决定立刻去救人。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已是半夜,他心急如焚,也来不及去车站买票,径直朝着火车站奔去。

到了火车站,一列高速动车即将进站,王天昊瞅准时机,带着雪獒小白来到铁轨旁。寒风呼啸,吹得他衣衫猎猎作响,他却浑然不觉,眼睛紧紧盯着越来越近的列车。列车飞驰而过,带起一阵狂风,王天昊瞅准一节软卧车厢,大喊一声:“小白,上!” 一人一狗如鬼魅般跃起,成功跳上了列车。

他们的突然闯入,惊醒了车厢里一对正在熟睡的夫妻。那夫妻二人睡眼惺忪,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就看见王天昊和一只威风凛凛的大狗站在面前,顿时吓得睡意全无,女人惊恐地尖叫起来:“啊!这是怎么回事?哪儿来的人和狗?” 男人也慌了神,手忙脚乱地去摸手机,哆哆嗦嗦地说:“别…… 别过来啊!”

王天昊见惊醒了这对夫妻,又见二人未着衣物,尴尬得满脸通红,他手忙脚乱地转过身,连连摆手道:“对不住,对不住,实在是情况紧急,打扰二位了!” 说完,便匆匆退出房间,与在门外等候的小白会合。此刻,列车在铁轨上飞驰,发出有节奏的轰鸣声,而王天昊的心却早已飞到了大癞子那边,他在车厢连接处寻了个角落坐下,开始了这漫长而煎熬的等待,眼睛时不时望向窗外漆黑的夜色,眉头紧锁,满心忧虑。

另一边,服务区内,气氛剑拔弩张。那老者如一阵狂风般闯入房间,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手中的木棒高高扬起,二话不说就朝着大癞子劈头盖脸地砸去,嘴里还恶狠狠地咒骂着:“你小子,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活得不耐烦了吧!” 大癞子躲避不及,手臂被木棒擦过,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老者紧接着飞起一脚,将大癞子的手机踢落在地,手机屏幕瞬间破碎,零件散落一地。

“说!你是不是报警了?” 老者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凶狠与狐疑,弯腰捡起手机,粗糙的手指在屏幕上划动,查看通话记录。当他发现最后拨出的号码不是 110,而是一个叫王天昊的人时,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一把揪住大癞子的衣领,将他狠狠拽到面前,咬牙切齿地问道:“这王天昊是谁?你和那娘们说了什么?”

大癞子心中一凛,脸上却佯装镇定,使劲挣开老者的手,梗着脖子回道:“没啥,就是个普通朋友,我啥都没说。” 老者冷哼一声,显然不信,他转身大步走向白冰,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得白冰嘴角溢血,“臭娘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盘算啥,老实交代!”

小曼见状,心中怒火 “噌” 地一下燃起,她一个箭步冲上前,挡在白冰身前,怒目圆睁:“你这老东西,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本事,有能耐冲我来!” 老者被小曼的气势吓了一跳,但很快就回过神来,他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的笑,晃了晃手中的木棒,威胁道:“你这小丫头片子,也想多管闲事,信不信我连你一起收拾!”

大癞子深知此时硬拼绝非上策,他咬咬牙,拉着小曼和白冰,低声道:“咱们走!” 可刚迈出几步,老者却从腰间掏出一把黑洞洞的手枪,对准他们,冷笑道:“想跑?没那么容易,乖乖给我待着!” 大癞子等人顿时僵在原地,无奈之下,只能放弃逃跑的念头。

老者扭头冲着门外喊了一声:“老四,给他们开个房,看好了!” 老四应了一声,不一会儿便带着大癞子和小曼来到一间房门前。推开门,一股刺鼻的霉味扑面而来,房间里昏暗无光,杂物随意堆放,脏兮兮的被褥扔在角落里,看起来许久未曾换洗。大癞子和小曼满心嫌弃,但此刻也别无他法,只能将就一晚。

二人进了房间,大气都不敢出,心里清楚这看似平静的房间,说不定暗藏杀机,万一睡着了遭遇伏击,那可就凶多吉少了。于是,他们紧紧靠在一起,和衣而卧,互相取暖,眼睛却始终警惕地盯着四周。

小曼悄声对大癞子说:“咱们一定要想办法把白冰救出去,她太可怜了。” 大癞子轻轻叹了口气,神色凝重:“我也想啊,可眼下这情况,除非王天昊能及时赶到,咱们才有一线生机。”

夜深人静,沙漠的夜晚格外寒冷,风在屋外呼啸着,如鬼哭狼嚎一般。突然,远处传来阵阵狼嚎声,此起彼伏,令人毛骨悚然。原来,沙漠里的狼群出动了。院子里,老鬼 —— 这家服务区的另一个成员,赶忙抱来一堆干柴,在院子中央生起一堆篝火,跳动的火焰在黑暗中闪烁,勉强驱散了些许寒意,也让狼群不敢轻易靠近。

半夜,小曼被尿意憋醒,她面露难色,轻轻推了推大癞子,小声说:“我尿急,咋办?” 大癞子皱了皱眉,略一思索,低声道:“我陪你出去,小心点。”

两人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院子里一片寂静,只有篝火燃烧发出的 “噼啪” 声。他们四处张望,寻找厕所的踪影,可找了一圈下来,竟发现这服务区根本就没有厕所。大癞子无奈,只得指了指角落里的几个油桶,对小曼说:“你先躲在那儿后面解决吧,我给你看着。” 小曼红着脸,犹豫了一下,还是快步走了过去。

昏黄的天际下,狂风卷着沙尘,肆虐地拍打着这荒野中的小店。破旧的招牌在风中摇摇欲坠,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似是在为这即将到来的血腥风暴提前奏响哀乐。

小曼,身姿婀娜,那眉眼间的妩媚劲儿,哪怕此刻身处险境,也丝毫不减。她刚在油桶后解决完生理需求,脸颊还带着些许红晕,发丝有些凌乱地散在肩头。大癞子就守在一旁,高大的身形紧绷着,宛如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警惕的目光不停地扫视着四周,为她把风。

“大哥死了!大哥死了!”突兀的叫喊声,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两个年轻人,衣衫褴褛,满脸惊恐,趔趄着从公路上狂奔而来,那呼喊声中透着无尽的慌乱与绝望。

小曼本就灵动的双眸瞬间瞪大,美目流转间,一丝惊惶闪过,随即认出这两人正是下午撞他们货车的劫匪。大癞子更是怒火“噌”地一下从脚底直蹿脑门,他那宽厚的胸膛剧烈起伏,双拳紧握,指节泛白,咬牙切齿道:“好哇,原来是你们这两个杂碎!”

老鬼,这黑店的当家,身形佝偻却透着一股狠劲儿。听到呐喊声,他如鬼魅般从屋子里冲了出来,手中还握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那刀刃在风沙的磨砺下,显得越发森冷。“咋回事?喊啥呢!”他沙哑的嗓音如同破旧的风箱,在空气中嘶吼。

两个年轻人喘着粗气,其中一个带着哭腔说道:“爹,我们的吉普车撞死了两个人,可刚要抓女人,就被一条狗咬断了老大的脖子!”

小曼心中一凛,暗忖:“这下完了,这一家子都是劫匪,敢情这是家黑店啊!”她下意识地往大癞子身边靠了靠,柔弱无骨的小手紧紧拽着大癞子的衣角,那模样,我见犹怜。大癞子感受到她的颤抖,侧头看了她一眼,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安抚,手臂微微用力,将她护在身后。

老鬼的目光如鹰隼般扫向四周,突然,他瞥见大癞子车厢里的斗牛梗米菲,那眼神瞬间变得嗜血狰狞,嘶吼道:“就是这条狗!”他转头看向两个年轻人,脸上的皱纹因愤怒而扭曲,“给我抄家伙,宰了这俩兔崽子!”

刹那间,三人如恶狼扑食般,冲向大癞子和小曼休息的房间。门“哐当”一声被撞开,木屑纷飞,可屋内却空无一人。

此时,大癞子和小曼正躲在屋后的阴影里,大气都不敢出。大癞子紧紧握着小曼的手,手心满是汗水,却依旧传递着力量。小曼的胸脯剧烈起伏,心跳如雷,她贴在大癞子耳边,轻声道:“咋办,车钥匙还在客房里。”声音带着哭腔,却又透着一丝勾人的软糯。

大癞子咬了咬牙,低声回道:“别怕,有我呢。”说着,便拉着小曼的手,猫着腰,试图冲向汽车。可刚到车前,就傻眼了,车门落锁,车钥匙还在那虎穴般的客房里。

“哼,想跑?”老鬼那如夜枭般的冷笑声从身后传来。只见他带着两个儿子,从客房里冲了出来,老鬼手中的枪在夕阳下泛着冷光,那黑洞洞的枪口,仿佛是死神张开的大口。

“砰!”一声枪响,震得人耳膜生疼。子弹如一道闪电,精准地射中了汽车的油箱。瞬间,火光冲天,热浪滚滚袭来,将这绝境中的气氛推向了顶点。

大癞子反应极快,一把将小曼扑倒在地,用自己的身躯护住她。小曼吓得紧闭双眼,双手死死抱住大癞子的脖颈,娇躯颤抖不停。

“你们这两个混蛋,敢动老子的女人,我跟你们拼了!”大癞子猛地站起身来,双眼通红,如同被激怒的公牛,冲着老鬼等人咆哮。

老鬼冷笑一声:“小子,有胆啊,不过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说罢,抬手又是一枪。

大癞子身形一闪,险险避开,顺手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朝着老鬼砸去。“去你妈的!”石头带着他满腔的怒火,呼啸着飞向老鬼。

老鬼侧身躲开,却不妨碍他继续向前逼近,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把那女的给我留下,留你个全尸。”

小曼从地上爬起来,眼中含泪,却透着一股倔强:“你做梦,我死也不会跟你们这些人渣!”她随手抄起一根木棍,站到大癞子身边,那身姿虽娇弱,却散发着一种别样的坚韧。

双方对峙着,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和血腥气息。大癞子微微侧身,将小曼挡在身后,目光紧紧锁住老鬼等人,低声对小曼说:“等会儿我引开他们,你找机会跑。”

小曼一听,急了,双手紧紧揪住大癞子的衣服:“不,我不,要走一起走!”那声音带着哭腔,又饱含深情,听得大癞子心中一暖。

老鬼不耐烦了,挥了挥手:“上,给我抓住他们!”两个年轻人嗷嗷叫着冲了上来。

大癞子迎了上去,他身形矫健,拳风呼呼作响。一拳砸向一个年轻人的面门,那年轻人惨叫一声,鼻血喷涌而出。另一个年轻人见状,从背后偷袭,大癞子一个侧身,抬腿就是一脚,将他踹飞出去。

可老鬼趁着这个间隙,偷偷绕到了小曼身后,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将她扯向自己。小曼惊呼一声:“啊,大癞子救我!”

大癞子回头,看到这一幕,目眦欲裂,怒吼道:“放开她!”他疯了一般地冲向老鬼,全然不顾对方手中的枪。

老鬼将枪口对准大癞子的脑袋,狞笑道:“再动一下,我就崩了她!”

小曼泪流满面,却对着大癞子喊道:“别管我,杀了他们!”

大癞子脚步一顿,心中天人交战。就在这时,米菲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一口咬向老鬼的手腕。老鬼吃痛,松开了小曼。

大癞子趁机冲过去,一把抱住小曼,转身就跑。老鬼恼羞成怒,对着他们的背影连开数枪。

“砰砰砰!”子弹在他们身边呼啸而过,大癞子和小曼在枪林弹雨中拼命逃窜。身后,老鬼等人穷追不舍。

“怎么办,他们要追上来了!”小曼喘着粗气,声音颤抖。

大癞子边跑边观察四周,发现不远处有一个废弃的仓库。“快,进那里!”他拉着小曼,朝着仓库狂奔。

两人冲进仓库,刚关上门,就听到外面老鬼的声音:“他们肯定在里面,给我搜!”

仓库里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腐臭的味道。小曼紧紧靠在大癞子怀里,身体还在止不住地颤抖。大癞子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安慰道:“别怕,有我在,他们进不来。”

可话刚说完,就听到外面传来撬门的声音。大癞子环顾四周,发现仓库里堆满了破旧的箱子,他灵机一动,拉着小曼躲到箱子后面,开始悄悄地布置陷阱。

他们用绳子将几个箱子连接起来,只要有人触动,箱子就会倒塌,制造出声响,希望能吓退敌人。

外面的撬门声越来越大,“哐当”一声,门被撬开了。老鬼等人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手中的枪四处瞄准。

“人呢?跑哪去了?”一个年轻人小声嘀咕。

突然,他们触动了大癞子布置的陷阱,“哗啦”一声,箱子倒塌,发出巨大的声响。老鬼等人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

大癞子趁机冲出去,对着一个年轻人就是一拳,将他打倒在地。小曼也不甘示弱,拿起地上的一块砖头,朝着另一个年轻人砸去。

老鬼反应过来,举枪就要射击。大癞子眼疾手快,一脚踢飞了他手中的枪。双方再次陷入混战。

在这激烈的打斗中,大癞子和小曼渐渐体力不支。老鬼看出他们的破绽,猛地一拳打在大癞子的肚子上,大癞子闷哼一声,单膝跪地。

小曼惊呼,扑过去扶住大癞子:“你怎么样?”

大癞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摇了摇头:“没事,还撑得住。”

老鬼哈哈大笑:“你们今天死定了!”说着,又朝着他们扑了过来。

王天昊心急如焚,在傍晚那抹如血的残阳即将没入地平线之际,终于赶到了服务区。这一路,他像是被上了发条的机器,马不停蹄。七个小时的动车,屁股都快坐麻了,下了车又火急火燎地转乘出租车,直奔狗场。在狗场,那令人揪心的消息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他心上——大癞子和小曼出事了!

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二话不说,钻进吉普车,一脚油门踩到底,时速表的指针疯了似的往两百飙升。车子如脱缰的野马,在公路上呼啸而过,卷起漫天尘土。仅仅一个半小时,他就风驰电掣地抵达了小曼出事的车祸现场。

眼前的景象,惨烈得如同修罗场。玻璃碴子在夕阳余晖下闪烁着刺目的光,宛如破碎的星辰;鲜血已经干涸,凝成暗红色的斑块,触目惊心;家具零部件散落得到处都是,仿佛诉说着这里曾经历过的惊心动魄的碰撞。王天昊的心脏猛地一缩,他知道,这车祸铁定和小曼脱不了干系。

咬了咬牙,他继续驾车往前冲。七八公里的路,在他眼中不过是转瞬即至。很快,一个破旧得仿佛被世界遗忘的服务区闯入眼帘。那院子里,横七竖八地停着几辆车,几条瘦骨嶙峋的狗在车边转悠,还有几个汽油桶随意地扔在角落。

服务区里,一老一少两个人正忙活着。老鬼光着膀子,手里的菜刀高高扬起,又重重落下,剁在案板上的肉发出“砰砰”闷响;少年则在一旁,抡着斧子,一下一下地劈着柴,汗水湿透了他的后背。

王天昊跳下车,大步走过去,扯着嗓子喊道:“嘿,给我加点油!”

老鬼抬起头,那眼神透着股子精明与狡黠,咧了咧嘴:“三千块,不二价。”

“啥?你咋不去抢!”王天昊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

老鬼冷哼一声,把菜刀往案板上一剁:“这可是捆绑经营,加油、吃饭、看歌舞、住客房,一条龙服务,少一分都不行。”

王天昊心里窝火,但此刻也没别的办法,狠狠啐了一口:“行,你可别给我整幺蛾子。”

跟着老鬼走进西屋,刚一迈进门,王天昊就感觉一股热辣辣的气息扑面而来。只见床上,一个身姿婀娜的女人正围着钢管,蛇一般扭动着腰肢,跳着热辣的钢管舞。那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肆意飞扬,白皙的肌肤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眉眼间的风情仿佛能勾魂摄魄。王天昊定睛一看,这不是白冰又是谁?

白冰也瞧见了王天昊,嘴角勾起一抹狐媚的笑意,那眼神仿佛带着钩子,直勾勾地盯着他,脚下的舞步愈发地撩人。她一边跳,一边朝着王天昊款步走来,身上的香水味弥漫在空气中,混合着暧昧的气息。

王天昊心里门儿清,脸上却不动声色,故意装作啥都不知道,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白冰,任由她靠近。白冰越凑越近,柔软的身躯几乎都要贴上他了,她伸出手,轻轻搭在王天昊的肩头,手指若有若无地在他脖颈处滑动,吐气如兰:“帅哥,一个人啊?”

王天昊喉结滚动,强压下内心的波澜,伸手轻轻捏住白冰的下巴,微微抬起,似笑非笑:“你这小妖精,又在这儿勾引人呢?”

白冰咯咯娇笑,那笑声清脆得直钻人心:“我就爱勾你,不行啊?”说着,她的另一只手已经抚上了王天昊的胸膛,手指慢悠悠地画着圈。

就在白冰跳得气喘吁吁,终于停下舞步的时候,王天昊突然脸色一沉,一把抓住白冰的手腕,声音冷得像冰碴:“白冰,别装了,我知道是你。”

白冰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眼眶泛红,那模样楚楚可怜,下一秒,她整个人就扑进了王天昊怀里,放声大哭起来:“天昊,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王天昊的心一下子就揪紧了,他轻轻拍着白冰的后背,听着她抽抽搭搭地诉说着自己的悲惨遭遇。原来,白冰在沙漠探险的时候,遭遇了一场遮天蔽日的大沙暴,迷失了方向,误打误撞闯进了这个服务区。哪成想,这服务区里看似普通的一家六口,骨子里却坏透了,把她囚禁在此,肆意糟践。

白冰说着,颤抖着双手,解开上衣的几颗扣子,露出白皙皮肤上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天昊,你看看,他们把我折磨成什么样了……”

王天昊只觉一股怒火从脚底直冲天灵盖,他的双手握拳,指关节捏得发白,额头上青筋暴起:“这帮畜生,我定要他们血债血偿!”

白冰泪眼朦胧地抬起头,目光中满是爱意与依赖,她双手环上王天昊的脖子,娇躯紧紧贴着他,轻声呢喃:“天昊,在我最绝望的时候,我满脑子想的都是你。只有你能救我,只有你能给我温暖……”说着,她微微仰头,嘴唇轻轻擦过王天昊的脸颊,温热的气息撩拨着他的心弦。

王天昊只觉心跳陡然加速,呼吸也急促起来,脑海里像是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边是在家中等候他的妻子天天,他们曾有过的甜蜜过往如电影般闪过;另一边,是眼前这娇柔妩媚、主动投怀送抱的白冰,她的诱惑就像一团熊熊烈火,烧得他理智的防线摇摇欲坠。

他又忍不住回想起半年前救助白冰的那一幕。那时,情况危急,为了给她包扎伤口,他慌乱中撕扯了她的衣服,手无意间触碰到她的胸,慌乱间,嘴唇也贴上了她的唇。那触感、那温度,此刻竟如此清晰地浮现在脑海,挥之不去。

白冰似乎察觉到了王天昊的挣扎,她的手指轻轻在他眉间抚平那皱起的纹路,柔声说道:“天昊,别折磨自己了,我不求别的,只求你这一刻能抱抱我,让我知道我还活着,还能被人疼爱……”说着,她的脸颊在王天昊胸口蹭了蹭,像只受伤的小兽在寻求慰藉。

王天昊咬了咬牙,双手缓缓抬起,正要环抱住白冰,突然,手机铃声如炸雷般响起。他浑身一震,像是被从混沌的梦境中猛地拽醒。掏出手机一看,是妻子天天打来的视频电话。他的手颤抖着,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手机屏幕里,天天的笑脸映入眼帘,她的声音透着关切:“老公,你在哪呢?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我在家等你,有点担心你……”

王天昊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堵住了,半晌才憋出一句:“我……我快处理完了,你别担心。”他下意识地把手机摄像头往上抬了抬,生怕天天看到身后的白冰。

白冰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落寞。她轻轻咬了咬下唇,双手抱在胸前,像是要把自己抱紧,抵御这突如其来的寒冷。

挂了电话,屋里的气氛变得尴尬而凝重。王天昊望着白冰,心中满是愧疚,刚要开口解释,白冰却抢先一步,凄然一笑:“我知道,你心里有她,我只是个多余的人……”

“白冰,不是这样的……”王天昊向前一步,想要抓住白冰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