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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推杯换盏琵琶酒 一往情深万缕愁

唐玉郎对程妙音相思深苦,约程妙音在花曲唱琴楼见面。张玄真、程妙音为拿到最后一阵幡旗便应邀来与唐玉郎一见。

张玄真和唐玉郎谈及可斩除五行灵根的丹药。

唐玉郎这才说道:“我所言的便是开元丹。开元丹所需的各种配方,我家皆有,只缺少了一味灵植仙草。”

张玄真问道:“哦?是何物?”

唐玉郎回:“那便是来自于人界的昆仑红玉草,此物在咱们太和幽冥境实在难寻,并非钱财或者魔灵晶石所能买到。”

张玄真和程妙音一听,想起昨日易天元要给太守唐纪山献开元丹,二人之前并不知道开元丹做何用?此时才明白过来个中原因。程妙音便传音道:“夫君,刚才要他割爱将幡旗给咱们,现在看来可能行不通了。他若将丹田处的禁山魔幡给咱们,岂不是自毁修行前途!”

张玄真和唐玉郎对饮一杯之后,心中在盘算时间,传音给程妙音道:“我若此刻将这唐公子灭杀,从其丹田中取到禁山魔幡,依娘子算计,唐公子家人多久便可知晓?”

程妙音略一思索,传音回道:“依我看,一日之内必然会找来。”

张玄真默默点头,又传音回道:“一日之内夺到幡旗,盗走法灵仙山能否做得到?”

程妙音神情严肃想了许久,回答:“无从得知。八镇禁山魔幡所涉及的禁山大阵,情况不明。”

程妙音又抬头看向张玄真传音问道:“夫君因何有此一问?”

张玄真道:“我若此刻将其灭杀,拿到幡旗。唐纪山是唐玉郎的亲爹、唐佑恭是其二叔,二人尽是元婴大成修为,二人必带兵来寻我索命!”

程妙音赞同道:“若咱们一日之内取不走法灵仙山,便身陷险境。看来还需从长计议!”

张玄真与程妙音二人在这边传音间言来语去,冷落了旁边唐玉郎。唐玉郎只得一个人安安静静听着琵琶独酌独饮。

张玄真又举起酒杯,转过身对着唐玉郎道:“我与我家娘子此次前来,是想询问禁山魔幡之事。既然现在毫无希望,便打算就此告辞。且公子好像只是寻我夫妻二人前来闲聊,若是如此,那今日暂且别过,待日后空闲,再饮酒作乐。”

唐玉郎猛然抬头,依依不舍看向程妙音,轻声道:“这……便要走了吗?”程妙音此刻正起身,以侧面对着唐玉郎,紫纱轻遮娇面,翠眉明眸,看呆了痴痴少年人。

程妙音正欲向外抬步走去之时,花曲唱琴楼之前的缘起街上,猛然间人声嘈杂起来。本来晴明朗日的空中,竟瞬间犹如黑云压至,整片阳光被打碎如斑驳金色鳞片,洒落一地,晃动不已。

程妙音停住脚步,与张玄真同来到窗台前,抬眼看向空中,空中九河的南北川两河,以及黄泉河之上,三条岩浆火河的赤阳河、火阳河、烈阳河之下,正有十数万魔兵整齐列队,随同大小战车千乘,从九转城上空飞过。锦旗猎猎,号角鸣奏,军威壮盛,阵列整齐,结丹气息,元婴威压,波波阵阵,层层若浪。空中纵横飞过的散修遁光皆远远绕行。

唐玉郎喃喃自语了一句‘魔兵过境’。

张玄真一听,便好奇问道:“唐公子,‘魔兵过境’是何意?”

唐玉郎道:“张兄竟然不知?主上目前正集结大军,欲拓展我太和幽冥境众生的生存空间。此言也是从我爹那里听来的。‘魔兵过境’便是主上招兵买马,集结的大军过境。听我二叔,也就是九转城城主所言,最近几日主上正在沙场点兵。”

程妙音便立刻向张玄真传音道:“夫君这是好时机,我们何不跟随在这大军身后,找去看一看龙秀吉的屯兵之处?趁离开之时,以煞水雷珠将其屯兵之处炸翻,先损他一半军力,拖延其荼毒人界的准备时间。”

张玄真道:“我也正有此意。”

于是二人草草与唐玉郎道别,飞身而去。

留唐玉郎一人呆坐于花曲唱琴楼当中,回念刚刚程妙音的一颦一笑。屏风外,那弹奏琵琶的少女问道:“唐公子,可还继续?”

唐玉郎顿了顿,慢慢说道:“继续吧……唱得不错……”那少女歌姬又斜抱琵琶,轻抡玉手,按指如龙,弹指如鸿,手掌一展,如彩凤跨虹,嘈嘈切切,拨弹起来。

曲乐歌声中,唐玉郎走至程妙音坐过的地方,单手抚摸她靠过的桌边,嘴角亦笑亦愁。双指轻轻捏起她用过的杯子,举在日光里,慢转慢看,随苦笑一声,自言自语:“她竟然有夫君……竟然……已有了夫君……”他觉得自己的这片情义好像见不得光,是独悬在寂黑夜空里的反常红日。

她这才刚刚离开,唐玉郎便开始想她。‘相思’这桩闲事是可以一人独做的。少年春怀,懵懵懂懂,唐玉郎此刻顿悟,他见不到她,而别人又替代不了她。

这,便是相思吧——

这曼妙玲珑的女子,占据了唐玉郎整个的心。从未有过。满城女子,没有一个如她那般好。

琵琶弦上唱相思,声声唱乱他的心思……

一下午的时间,唐玉郎情酒浇愁肠。

掌灯时分,唐玉郎摇摇晃晃回了太守府。门口一个身姿窈窕,婀娜娴静的妙人儿在等着,一见到唐玉郎,便飘身而来扶着他。他口中不停唤着程妙音的名字,却认不出面前的是他的通房丫鬟思晴。

思晴哪里扶得动,赶忙叫来两个家中的男丁,帮忙将少公子抬进屋中。

执事丫鬟思雨也来帮忙,待换洗完毕了,才让其他人都离开去。只留思晴一人,只顾帮着少公子铺床叠被,脱衣去鞋,扶上床榻。正欲转身,在两步之处的小床睡觉去,唐玉郎却一伸手将其搂抱住,嘴里模模糊糊地央求:“程姑娘莫走……程姑娘莫要离开……”

思晴心里什么都懂,通房丫鬟,除了伺候起居,这……也是少不了的,已经不知多少次了。

思晴明白,今夜她应该要扮演少公子嘴里呼唤的程姑娘的替身吧。

她也明白,少公子风流多情,但是好像这次又不太一样……

思晴常听院里的小子们说,男女之情就像拉屎,每泡屎都一样,但是每泡屎又好像不同。‘一见倾心’就好像窜稀,拉得又猛又急又痛苦,伺候不好肠胃,还可能要了人命。

想到此处,思晴又坐回到唐玉郎的怀里,慢慢与他耳鬓厮磨,与他宽衣解带,与他如夫妻一般温存缠绵。她要尽力帮少公子在自己身上,寻找那个唤作程妙音的影子。她知道她永远都是侍妾,她到不了她想去的那个地方,那个地方在唐玉郎的心里。

能像现在这般伺候他,思晴已经很满意了,满意到落下了两滴茫然泪水,在唐玉郎的枕头上。

一夜迷醉,唐玉郎错将思晴当程妙音。翻云覆雨至天明,晨光入窗,彤红笼罩。唐玉郎睁眼看到却是思晴,心中不免惆怅无限。扭过头去,轻轻自语道:“终究你不是她……”翻身后,又沉沉睡去。

阳光里,唐玉郎的屋边开出一朵痴梦花,一朵永远不会凋败的花。此种花以人迷醉沉沦的痴梦为养分,永不凋零。花开一十二瓣,六瓣为青白红黄粉橙六色,另外六瓣是闪着紫色魔灵之光的虚影花瓣,看得见,摸不到。

若痴梦花开在水边,水中有痴梦花倒影之时,便会出现‘花水两误’。

其中意味是当人想触碰岸边的痴梦花时,水中倒影会变成真正的花,岸上的只是虚影,摘花之手从花身穿过,花如缥缈雾散。若人想捞取水中的花时,岸上的却会变成真花,水中的又变回虚影,随一阵涟漪化成泡影。痴梦花真的存在,你能看得到,但就是得不到。

痴梦迷花临水照,花水两误多情恼。

思晴先看到了屋外幽光缕缕的痴梦花,她心中自问:“这花到底是因少公子而开?还是因我而开?一场痴梦,两人相思。我和他,终究是谁也走不到想去的那个地方,得不到想要的那片心肠。”

猛然间思晴感觉脖颈处有些疼,立刻下床取来梳妆的镜子一照,竟然是深深红褐色的吻痕,也不知昨晚,他用了多大的力。思晴心中暗道:“这要是被人看到,可如何得了?”随即找来一条深色丝巾在脖子上绕了两三圈之后,才略带悲戚地看了看唐玉郎,心中有些委屈,暗道:“哎—— 若是有一日,我能喊他一声玉郎该有多好?若是有一日,他喊出的是思晴,而不是别的女人,该有多好—— 我就是死了也愿意!”

……

九转城城西五十里处,有一座孤山,名曰爱恨山,山上一座苍茫独峰,名为绝情岭。

此时正是午后,碧空洁云,晴空无风。

绝情岭上空空间一阵扭曲波动,两道人影显出身形,正是张玄真和程妙音。二人昨日尾随过境魔军,到了爱恨山往西五百里处的共主龙秀吉的大军集结地。集结地在一处深谷,谷深百丈,广两千余里地,宽一千八九百里。谷中有三座黑黢黢的东西,山岳一样大小,看着既像战舰般梭子一样的外形,又如城堡一般厚实严密。神识无法穿透,不知内部是何结构。

二人隐匿身形,跟随至魔军集结之处,便看着魔军主力进了那黑黢黢的城堡战舰一样的东西里面不见了。

张玄真此刻见已离开魔军集结地点很远了,便与程妙音显出身形,继续压低修为,在绝情岭上落脚。 张玄真道:“从未见过如此巨大的人造之物,不知如何操作运转的,也不只是和目的。”

程妙音:“怪不得一直以来从未神识感应到过大军集结,原来都是藏在这东西里面了。”

张玄真已是元婴巅峰,完全可以感应得到,那三座巨大的堡垒战舰形状物体上,散发出的浓郁魔灵之力,甚至有法则威力隐隐在振动,煞是骇人。张玄真第一次感觉到心中没底,略有恐惧之意。

程妙音:“夫君,咱们在那巨大如泰岳的堡垒周围布下的煞水雷珠真的有用吗?”

张玄真:“无论如何还是得试一试。待咱们取得法灵仙山,便引动那三对六颗煞水雷珠。若能有伤害效果,也算是找到对付那三座堡垒战舰之物的方法了。”

程妙音点点头。

原来,昨夜二人趁着天未明之前的黑暗,又隐匿身形,悄然将三对煞水雷珠分布在三座堡垒战舰之物的两侧,每座堡垒正好一对。待离开之时,张玄真、程妙音二人只需简单以灵力引动阴阳双珠相合湮灭,便可造成开天裂地的破坏威力。

张玄真转念一想,对程妙音道:“咱们现在就去找总把头,看看开元丹如何了,若能用开元丹换来唐玉郎丹田里的禁山魔幡,便立刻去取法灵仙山,尽早回人界与师尊商讨对敌之策。我想师尊应该知道这种堡垒战舰一般的东西的来龙去脉。”

程妙音便与张玄真化作两道灵光,飞向九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