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太子殿下饶命!”
“求太子殿下明鉴,我们什么都没做啊!”
范老夫人、范云濡、范云莹祖孙三人惊恐不已地向尉迟凌跪下。
眼见文岩文墨领命后就去执行了,范老夫人又朝夜庚新哀求,“庚新啊!姑母什么都没做,你快帮太子殿下求求情,让他别迁怒我们啊!”
女儿凭空消失,夜庚新也急得浑身冒火,听见她的哀求声,憎恨地瞪了一眼后便没再理会,然后命令老大,“时珽!去通知城外的驻军,务必守好各个城门!”
“是!”夜时珽也不迟疑,以最快的速度朝东城门的方向飞去。
“庚新……”范老夫人还想继母哀求。
夜庚新目如利剑,从未如此憎恶地对她咬牙切齿,“我敬你是长辈,对你多番容忍。即便你的孙女一次又一次在将军府做下那些下作事,看在你的颜面上我也没有发难她。让你们搬出将军府,已经是格外开恩。可你们呢,有反省、有感恩、有忌惮吗?这是皇城,天子脚下,你们可知道太子妃失踪会有什么后果吗?冤枉,若太子妃有何闪失,这里的每个人都要被问罪,你冤枉什么?”
“我……我……”范老夫人也从未见过他如此动怒的一面,也不知是被他吓唬住了还是什么原因,开始不停地哆嗦,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将军,我们先带着府里人在附近找一找。”游建川和马氏也顾不上儿子了,也开始张罗起来。
“嗯。”夜更新不再范老夫人身上浪费时间,转身又去安排人了。
尉迟凌再次走进夜时舒待过的那间屋子,屋子里简陋无比,根本没有藏身之地,也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
桌上,茶杯里还有没喝完的茶水。
他端起茶杯,先是放在鼻下闻了闻,再抿了一小口,并没有发现任何。
“太子。”夜时竣和顾思沫从门外进来,一边犀利地扫视着屋中一切,一边说道,“小妹让九姑去盯着他们祖孙,九姑就一直在院里,她敢保证小妹绝对没有出过这间屋子!”
“这间屋子一定有问题!”顾思沫也笃定道。
夫妻二人开始在屋里仔细查看起来。
角落、家具、墙壁,但凡能触摸到的地方都摸了一遍。
尉迟凌站在屋子中央,也眯着眼犀利地搜寻疑似机关类的物件。突然间他不经意地垂下眸子,在看到桌角边的地面时不由地愣了愣。
随即他蹲下身,在地上叩了起来。
就在桌角边的位置,明显响声不同,他敛紧双眸冷声道,“把这里砸了!”
夜时竣和顾思沫回头一看,都忍不住激动,赶紧跑出去叫人抄家伙——
不多时,屋子地面露出一个巨大的深坑。
深坑中没有任何人和东西,但却有一条漆黑的密道!
尉迟凌铁青着脸,想都没想便钻进了密道中。
夜时竣也快速跟了进去。
顾思沫也想跟上,但想到公爹和大哥还不知晓情况,便飞出深坑跑出门外。
“九姑!小妹有可能被人从密道劫走了!我在这里守着,你赶紧去通知爹和大哥!”
“好!”九姑激动地离开了宅子。
看着还跪在地上的范老夫人及范云濡、范云莹,顾思沫将他们恐慌不已的神色尽收眼中,站在他们面前冷笑,“你们可别说不知道这里有密道!”
范老夫人哆嗦地摆手,“我们……我们真不知道这屋里有密道……”
顾思沫眯着眼斜视着范家兄妹。
范云濡和范云莹从一开始便低着头,什么话也没说。
她冷冷一哼,“我华湘阁的规矩森严,绝不容忍弟子草菅人命主动害人,但这次你们得罪的人给了我特权,看我怎么整你们!”
闻言,范云濡和范云莹总算抬起了头,兄妹俩眼中都充满了紧张和戒备。
顾思沫双手背在身后,突然间扬起一手,将一把灰色的粉末撒向他们。
祖孙三人瞪眼看着,压根就来不及反应,紧接着‘咚咚咚’倒在地上。
顾思沫上前,发泄似的一人给了一脚。
“叫你们坏!”
“芯儿,他们都晕了,你打他们他们也不疼。”离瑶不知从哪里蹦出来,看她踹人,赶紧跑过来劝说。
“瑶儿,你在这里看着他们,我去找大哥他们……”
“不用去。”离瑶抓着她的手,‘嘿嘿’笑道,“我有办法找到太子妃。”
“啊?你有办法?你有什么办法?”顾思沫不停地打量她。不是不信她的话,而是这么久以来,离瑶最擅长的就是吃,再不就是力气比常人大一些,她能想出什么办法找人?
离瑶望了望天,“天色未黑,还办不成。”
顾思沫汗,“……”
然而,她现在也没别的办法,得在这里守着,方便几方人马随时接应消息。
……
夜时舒是听着水声醒来的。
只是在睁开眼看到身处的环境时,她脸色不由得失血。
一尺外的地方就是悬崖,崖下是瀑布以及瀑布汇成的湖水,她身后是黑漆漆的深洞,洞中有什么她暂时看不清楚。
而此刻的她手脚挂着铁链,铁链的另一头拴在头顶的石壁上。
最主要的是她浑身使不上劲儿,包括内力都施展不出来。
她现在连跳崖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