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我偏要亲
况承止还想帮詹挽月洗漱,詹挽月扯了下唇,一边挤牙膏一边说:“不了,我怕你这一帮,我明天也要继续请假了。”
“唉。”况承止倚靠着门框,颇为遗憾地叹了口气,“阿挽,我的一番好心都被你解读成色心了,你不怕我伤心吗?”
“你在说绕口令吗?”詹挽月启动电动牙刷,“抱歉,现在不是show time。”
“……”
况承止看着镜子里詹挽月的脸,没脾气地调侃她:“这么伶牙俐齿,牙刷都要被你毒死了。”
詹挽月嘴里有牙膏泡泡,含含糊糊说了四个字。
况承止反应了几秒才听清。
那你别亲。
况承止轻笑出声。
几秒的沉默过后:“詹挽月。”
詹挽月听见他突然叫自己全名,刷牙的动作停下来,以为他要说什么正事,一脸懵地转过头。
同一瞬间,况承止凑上来,脸在詹挽月眼前快速放大。
没等詹挽月反应过来,况承止捏住她的下巴,低头吻住她的唇。
一个浅尝辄止的深吻。
詹挽月嘴上的牙膏泡泡糊了况承止一嘴,他混不在意地舔掉,嘚瑟道:“我偏要亲。”
“……”
詹挽月吐掉嘴里的牙膏,好气又好笑地说:“阁下140斤的体重,有139斤都是反骨吧。”
况承止未置可否:“所以别激我。”
话音落,他扬唇对詹挽月笑了笑,又是一副贤惠人夫的模样:“想喝什么果汁?我去弄。”
詹挽月使唤得也自然:“橙汁。”
“好。”
等詹挽月洗漱完,走到餐厅,不止橙汁摆上了桌,还有荤素搭配营养均衡的四菜一汤。
饭菜都冒着热气,香味飘散在空气中,詹挽月的肚子配合地叫起来。
况承止的厨艺越来越好,她的胃都被况承止养刁了,现在除了他做的饭,别的饭吃着总差点滋味,几顿不吃就会想。
詹挽月坐下后,况承止先给她盛了一碗鸡汤,美其名曰:“辛苦了老婆,先喝碗鸡汤补补。”
“哼。”詹挽月没好气地拿起汤匙,“既然知道我辛苦了,早干嘛去了?”
况承止笑眯眯的:“你啊。”
詹挽月没听懂:“什么我?”
况承止看着她,只笑不说话。
既然知道我辛苦了,早干嘛去了?
你啊。
“……”
詹挽月双颊泛红,甩给况承止一个白眼:“扫黄大队怎么还没发现你这个漏网之鱼。”
“因为情侣的私密房事不归人家管。”
况承止剥了一个完整的虾仁,蘸了蘸料,放在詹挽月的碗碟里。
往日淬了毒的嘴,眼下跟抹了蜜一样:“老婆吃虾,老公亲手剥的,美味加倍。”
詹挽月的脸绷了几十秒,说不上是被况承止的厨艺打败,还是被他的狗腿取悦,到底没绷住,笑了。
然后又是一句:“况承止你好烦。”
况承止没接茬儿,而是鸡贼地问:“我做的饭烦不烦?”
吃人嘴短。
詹挽月喝了口鸡汤,美味面前,说不出违心的话。
她轻哼一声,说:“也就这个不烦了。”
况承止顺杆儿爬:“我做饭好吃,还是你哥做饭好吃?”
詹挽月一口虾仁差点噎在嗓子眼。
她多吞咽了两下才咽下去,抬头满眼无语:“不是,你怎么还在吃陈年老黄历的醋?”
“一码归一码。”况承止追问,“快回答,否则视为心虚,会触发我的醋海翻波buff。”
“还醋海翻波……”詹挽月忍住笑,想了想,说:“都好吃。”
很显然,况承止不满意这个回答:“禁止端水。”
“才不是端水,我实话实说好不好。”詹挽月补充道,“你们做饭各有各的味道。”
况承止眼睛微眯:“比如?”
颇有一种詹挽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就要立刻醋海翻波的架势。
“比如,我哥做饭就是哥哥的味道,至于你嘛。”詹挽月刻意停顿了几秒,对况承止wink了一下,“当然是老公的味道了。”
况承止怔了怔,没料到詹挽月会突然来这么一句。
在床上哄詹挽月叫他一声老公都要用尽浑身解数,更别提平时了。
詹挽月不是一个吝啬表达爱的人,不过在这些称呼上,她格外腼腆。
但他就爱听这些,偶尔哄成功听到一字半句,心里能美好几天。
况承止努力压住上扬的嘴角,心怀鬼胎,装傻:“什么味道?没听清。”
詹挽月瞥他一眼:“况先生,你演技很拙劣。”
“被你看穿了。”况承止还不死心,“那你宠宠我呗,再说一次。”
詹挽月轻咳一声,用冠冕堂皇的说法掩饰自己的难为情:“物以稀为贵。”
况承止点到为止,不再难为她,又剥了一个虾放詹挽月碗里:“没关系,我们来日方长。”
詹挽月看着他:“你自己也吃呀,别老给我。”
况承止嘴上说好,实则大部分的虾都进了詹挽月的肚子。
詹挽月知道他食欲欠佳,也没勉强他吃。
眼看吃得差不多,况承止才提正事:“阿挽,有个事我要跟你聊一聊。”
这两天他们之间的正事也就那么一件。
詹挽月主动问:“詹绾阙的事情有进展了?”
况承止“嗯”了一声,随后,他把况宥真在电话里跟他说过的情况跟詹挽月聊了一遍。
“……现在情况就是这样的,这件事不需要你操心,只是我要确定你现在的想法。”
“阿挽,如果你爸来找我,你希望我用什么态度面对他?”
詹挽月怔愣片刻,很淡地笑了笑:“我爸,这个称呼听着还怪陌生的。”
况承止轻声说:“你不必有顾虑,我尊重你的一切想法,不管你怎么想都合情合理。”
“我没有顾虑。”
詹挽月眼里没有犹豫,只有淡漠:“承止,我很久以前就不是詹家的女儿了,詹允和也不是我爸。”
“你也不必有顾虑,如果他来找你,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况承止听完后笑了笑。
詹挽月莫名看向他:“你笑什么?”
“是我姐让我问问你的意思,她说人是变化的,詹家和詹绾阙还是不一样,或许你……”
况承止没把话说完,转而道:“我笑是因为你没有变。”
“对不值得的人依然不再抱有期待,这种在有些人眼里心狠的表现,但在我眼里,这恰恰是你注重自己感受的证明。”
“阿挽,我很开心,开心全世界这么多人里,你依然最爱你自己,并且我希望你一直这么爱下去,一直都不要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