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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瑶带着一大批警员,顺着定位器的图标抵达推门而入时,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令人震惊的场景。

土坯房里一地的血,横七竖八躺着几个捂着眼睛哀嚎的票匪,鲜血从他们的指缝中流出,显然是被利器刺破眼球,几个人痛苦得地在地上连连打滚。

而人群正中央躺着一个壮硕的男人,从他的打扮不难看出是这群人的头目。

此时的他一动不动双眼暴睁七孔流血,像是死不瞑目。

而他身旁躺着一男一女,男的一只手缠着绷带,绷带里的石膏尽碎,另一只手则把身前的女人紧紧搂在怀中,像是搂着什么稀世珍宝。

李瑶快步上前查看,却在看到孟抒悦的样子后,眼睛倏地落下泪来……

白家别墅。

楚烟烟刚包扎好受伤的脖子在白擎丰的护送下回到家,就见李副总神色慌张地冲了进来,喊住了白擎丰。

“不好了,白爷,刚刚我帮那个孟医生找孩子,后来听警局里的人说孟医生自己拿着赎金去救孩子,宋经理为了救孟医生好像出事了,人好像还在医院里急救!”

此时的秦副总听到消息以为是宋时轩受了重伤,想着宋时轩和白擎丰的关系亲如兄弟,便第一时间前来汇报。

白擎丰原本正扶着楚烟烟上楼,另一只手还拿着刚刚为哄她开心特地买的水晶音乐盒。

在听闻秦副总的话后,他手中的水晶球霎时滑落,砸在地板上溅起一地碎玻璃,带着水晶球里的星星水流了一地。

他双目猩红,一把揪住秦副总的衣领紧张追问,“你说什么,孟抒悦她怎么了?”

秦副总神情怔愣了一瞬,不明白他到底是关心谁的生死,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回答道:“孟医生具体我也不清楚,但估计也伤得不轻,我刚刚打探到两人是抱在一起被送去急诊的,满身都是血,你要不要去看看?”

白擎丰闻言只觉得心脏漏跳一拍,连忙点头松开扶楚烟烟的手,连个交代都没有便急匆匆往外冲。

楚烟烟手上一空,身体失去重量一个晃动差点摔在楼梯上。

她看了眼墙上的时钟,时间刚刚十点半。

按理说现在孟抒悦应该被那群人折磨得奄奄一息,正在进行下一轮才是。

可怎会被救呢?

一想到孟抒悦这女人还活着,白擎丰还下意识去找她的着急模样,她心底满是怨怼和愤恨。

她好害怕这辛苦抢来的亲情和爱情再次化为乌有,此时此刻白擎丰撇下她离去的身影,渐渐和宋时璟当年抛弃她离开时的那一幕渐渐重合。

她不甘心,咬着牙关暗自发誓。

她绝不能再让孟抒悦抢走她的一切。

眼见白擎丰就要冲出房门,消失在她眼中,楚烟烟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毅然决然地身子一歪,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不远处白擎丰一只脚刚踏出房门,就听到身后一声尖叫。

他脚步僵住,回头看见倒在血泊中的楚烟烟时瞳孔放大,脚步回旋,疯了般跑了过去……

医院里。

孟父孟母以及宋家两兄弟老早就接到消息等在医院里。

大老远见救护车驶来,赶忙冲了过去。

车上抬下来一男一女,孟母在看到女儿浑身是血的模样直接脚下一软晕了过去。

孟父则老泪纵横,一时间如失去主心骨般抱着妻子大喊医生。

他们找孩子找了一夜,刚回到家就接到警局打来的电话,说孩子找到了,要他们来警局认领,并告知他们闺女受伤,要他们赶紧去医院呆着。

来医院之前,他们只以为孟抒悦是找孩子时哪里磕到碰到,哪里知道闺女会伤得如此严重。

而后头赶来的完全处于懵圈状态的宋时璟,上一秒还在汽车站里拿着照片找孩子,下一秒就被宋时轩拉到了医院。

担架车在前头飞速移动,身后跟着的两人就像是做噩梦般回不过神来。

直到抢救室里护士递来两纸病危通知书,他们才仿佛真真实实落入残酷的现实世界里,拿着笔的手都在抖个不停。

一份通知书上,写着:宋时钰,男,肝脏破裂,神智昏迷。

另一份通知书上,写着:孟抒悦,女,食道严重损伤,胃穿孔,胸腔积液,重度昏迷。

宋时轩早就握着纸瘫坐在地,崩溃地捶打着自己头,眼泪更是如同决堤般汩汩往外流。

“都怪我,怪我不争气,要是我去,抒悦也不会伤成那样,时钰也不会……”

第一次,他哭得肝肠寸断,恨不得立马进去替两人受罪。

一个是他最爱的女人,一个是他最好的兄弟。

他怎么能让宋时钰一个手骨折的人去送摄像机呢?

他要是不那么小心眼,面对孟抒悦和沈靳萧在一起去宾馆时做了逃兵,宋时钰压根不会落得这副田地。

面对护士的催促,宋时璟抖着手签下了两份通知书。

递过通知书时,他一把抓住护士的手,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请你们一定要叫你们周主任过来手术,抒悦她情况比较紧急,至于时钰,他肝脏破裂,我愿意割肝救他……”

他话还没说完,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如钉子般将他钉在原地。

“你说谁肝脏破裂,你要割肝救他?”

沈婷被宋庭宗搀扶着,颤颤巍巍走了过来。

自破产住到筒子楼里的半个月里,她整个人就像是老了十岁般。

刚刚更是在接到警方的电话时,整个人就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般,脸颊凹陷了下去,神情恍惚。

还没走到跟前,大颗的眼泪就落了下来。

她一把揪住宋时璟的衣领,大声质问,“到底谁出事了,你说啊!”

宋时轩跪到沈婷面前,抱着她的裤腿嚎啕大哭,“娘,时钰他全身都是血,都是血,还有抒悦,她……”

沈婷脑袋嗡地一声身形一晃,要不是身旁的宋庭宗扶着,恐怕早就整个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还不等她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更大的打击接踵而至,如五雷轰顶,砸在几人头顶。

一直站在几人中间的护士一脸为难,盯着宋时璟坦白现下的处境,“宋医生,我们也算认识,我就不瞒你了,这两场手术难度都很大,你弟弟的病虽然重但只能先拖着,但那个孟同志的手术比较急,现在医院里也确实只有周主任能做,可刚刚我们联系他了,却得知他已经被派去给另一个港市来的手指骨裂伤者做手术了,恐怕没有七八个小时根本过不来!”

“什……什么?”

宋时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手指骨裂还要周主任做什么手术?到底是谁!我要去找院长!”